秋獵,顧名思義,在秋天這個豐收的季節去皇家狩獵場狩獵。其目的有三,一是為了視察眾將士操練情況,二是拉進君王與大臣之間感情,三則是放鬆心情。
以往考慮到燕君年幼,秋獵一事便未曾舉行,今年燕君束發已過,亦然不如大人世界,那這些往後推移的禮儀,祭祀,活動什的都得一一舉行了。
燕君穿著一身紫衣短褐,第一次穿這樣的衣服多少有些不適。尤其是肩上那狐裘護肩,以及有些堅硬的胸盾。
“不舒服?”璽千城半躺在馬車之上,看著盯著自己一身行頭十分不滿的燕君:“若是不喜便換回龍袍,再者皇上本就該穿龍袍。”
燕君盯著手上那銅鐵製成的護腕,真是夠沉的:“朕是來狩獵的,倘若穿著那一身龍袍定然放不開,雖然這衣服有些不適,但不得不說這衣服確實是狩獵不二選擇。”
璽千城拿著一本醫書,看著燕君笑笑不語,弄得燕君莫名其妙。
“皇上。”璽千城突然將手中的醫書扔到一邊,伸手將燕君攬入懷中。
“皇叔怎了?”
燕君看著他那一頭明晃晃的銀發,心癢癢,忍不住伸手勾起一縷,真是分外喜歡這顏色,美得有些驚心動魄。
“能讓皇上如此愛不釋手,臣突然覺得很榮幸能擁有著一頭異於常人的頭發。”璽千城緊緊抱著燕君,有些感歎。
曾經他最厭惡自己這一頭如同妖魔一般的銀發,差點兒將其隔斷,最終卻被管家給阻止了。身體發膚受之於父母,豈能說割斷便能割斷,更何況長出來的頭發也不見得會是黑色。
那是他人生中最為黑暗的時期,嗜血,殘忍,無情。讓天下人為之顫抖,直到燕君的出現,那猶如黑暗中搖曳的燭光,將他黑暗的世界照亮。
明明那的微弱,光亮卻讓整個世界不再黑暗,讓人詫異萬分。
“皇叔,曾經這頭銀發是否讓你十分厭惡?”燕君看著那絲絲透亮柔順的發絲,她也希望自己能擁有這一頭頭發。
“恩!”璽千城伸手摸著她的腦袋:“不過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現在臣很喜歡。”
燕君聞言咧嘴一笑,顯得十分愉悅,不過片刻之後她就笑不起來了。
捂著坐得發疼的屁股燕君整個人想要發火了:“皇叔,何時才到皇家別宛。”
璽千城看著她皺起的臉,眼中隱忍的怒火忍不住掩嘴一笑。伸手撩開車簾,看著外麵金黃的麥田,再瞧瞧那些再田地耕作的百姓輕聲說道:“約莫一個時辰的樣子。”
“......”燕君閉上眼睛認命的閉上眼睛躺在璽千城懷,已經坐了有四五個時辰了,竟然還沒到,真是讓人狀況。
“再忍忍吧!”璽千城看著躺在自己懷的燕君,忍不住勾手將人抱在懷。
“恩!”燕君淡淡應了一聲,除了堅持便無其它辦法了。
小言子坐在馬車內,撩開簾布彈出腦袋定定的看著前方那緩慢行駛的馬車,麵色複雜難耐。
“看著難受就別看了。”龔正嚼著自製的肉幹兒,他現在屬於燕君的隨身禦用太醫,無論燕君去哪兒都得跟著。
至於那位白胡子老人嘛,就隻能留在太醫院與阮秋生鑽研如何用令兩全其美的辦法將那玩意兒給弄出來,不過那白胡子老人也樂見其成。
小言子放下那車簾,盤腿坐在馬車之中,神情萎靡不正。
“行了,別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早日抽身離去不就行了。”龔正嚼著肉幹兒真是想不明白,怎這些墜入情情愛愛中的人都這樣,難倒還能傳染不成?
小言子伸手拿了一肉幹兒放入嘴中淡淡說道:“你未曾喜歡,不明白人之常情。”
龔正一把將小桌上的肉幹兒收走,別以為他聽不出他話語中諷刺嘲諷的意味。
小言子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背靠著馬車壁:“龔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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