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躺在璽千城懷中,聽著他說著過去的事情,慢慢的,慢慢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璽千城看著閉上眼睛呼吸勻睡去的燕君,擔憂與寵溺在他眼中交錯:“累了就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似乎這兩天燕君睡的時間越來越長,次數也越來越多。總覺得有什地方有些奇怪,那種違和感讓他忍不住的蹙緊眉頭。
璽千城躡手躡腳的抬起燕君枕在自己手臂上的腦袋,拿過一旁的高枕墊在她腦袋下麵。看著她睡得香甜的模樣,起身穿好衣服為她蓋好被子轉身離去。
他今天因為燕君被帶走焦急尋找什事情也沒做,不過現在好了他終於把人給找回來了。確定了燕君並沒受什傷之後,他就得去處理堆積的政務了。托夏侯公的福,現在的政務比往日的多了不知多少。
璽千城抬頭看向黑雲密集的天空,風起雲湧,黑雲壓城,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沉悶的低氣壓。要動手應該就在這兩日了吧!
璽千城背手,帶著凝重的麵容轉身離去,他得好好部署,燕君身邊得多安排些人。夏侯公定然會對燕君下手,憂心忡忡。
因為璽千城離去,整個養心殿變得十分安靜,靜得幾乎隻是一點兒輕微的聲響也能無線放大。
“皇上,鄙人來了。”忽的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龍床邊上,看著那躺在床上的人咧嘴輕笑,那笑聲聽上去詭異滲人。
燕君緩緩睜眼,轉頭看向那黑衣人,麵色冷然無法看出她在想什。
“每日子時用這個塗抹在眼睛周圍。”那黑袍人從身上掏出一裝著膏藥的瓷瓶輕輕的放在燕君手。
“何時能好?”燕君捏著那瓷瓶,她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夠好起來。
“皇上不是已經能夠朦朧的感覺到亮光了嗎?不著急,這種事情是著急不來的。”那黑袍人把玩著漆黑修長的手指。
他這次應該算是做了虧本生意,不禁上門就診,還弄死了自己的一寶貝不僅如此還送出了他最珍貴的膏藥。如果對方不是燕君,他才不會將這多珍貴的東西給她用。
燕君撐著身體坐起身,將手中的冰冷的瓷瓶放到眼前。模糊一片,她眼中的顏色不再是黑色,至少她能夠模糊的看見那刺眼的白光。
“皇上,鄙人奉勸你現在還是好好的保護眼睛,畢竟不管是什東西,用久了都是會壞掉的。”黑袍人板著手指不讚同的看著那努力想要看清手中東西的燕君。
“恩!”燕君將那瓷瓶收起,輕輕閉上眼睛:“現在你打算回酒樓?”
黑袍人看著中與自己閑聊的燕君來了興致,摸著手背上那看上去有些駭人的藤蔓刺紋,坐在龍床上看著燕君:“皇上可是舍不得鄙人?”
舍不得,她除了這條命還有什是舍不得的。不準確的說,她這條命也是能夠舍去的。
“朕不過是擔心你對朕玩兒心眼兒。”燕君雙手枕於腦後,在沒有徹底恢複之前,她是不會相信任何人,包括璽千城在內。
盡管她知道璽千城的心意,對自己的保護,可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告訴他。比如她的眼睛.....
那黑袍人伸出修長的手指摩擦著自己的下巴,他的整張臉都被籠罩在漆黑的袍子下麵,唯一能看清的也就那滿是胡茬的下巴,以及笑起來陰森詭異的嘴巴。
每一次燕君看見他一張一合的說話,就感覺他要將自己一口一口吃掉一樣,看上去膽戰心驚。
“皇上可是想將鄙人困在這皇宮之中。”黑袍人有些憂傷的看著燕君,他費心費力為她醫治眼睛,她卻想著如何困住自己,甚至是想要殺了自己。
帝王心思真是難測,他最討厭與這些人相處。他想不明白那邊的人是怎想的,在燕君體內種下金蠶蠱王,在她身邊安插眼線,明明可以有許多機會滅了燕君,卻又一而再再而三的錯過那些好機會。
到底是想要控製住燕君,還是在幫燕君,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待朕眼睛徹底好了,自然會放你離開。”
燕君麵色平淡如水,此時正是多事之秋,凡事得小心謹慎。
黑袍人臉聳拉下來,有些不悅的看著燕君,再偏頭瞅著這座分外讓人覺得壓抑的宮殿。他不喜歡這樣的地方,他的寶貝也不會喜歡。
“鄙人不喜歡這座宮殿。”
黑袍人話已說出口,燕君的臉色變陰沉了下來,黑袍人仔細想想開口道:“不若這樣,皇上放鄙人回去,鄙人送給皇上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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