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從不會賴床的攝政王破天荒的睡到了晌午,管家樂得不行,照這樣子,沒過多久府就會有小王爺,或者小公主了。
謝雲庭特地允許他兩天不用上早朝,幸好他昨天有先見之明,沒敢多留,喜酒一喝完就早早的退場了,不然哪管他是不是皇上,謝瑾成肯定不給他留情麵,連他都會打暈帶走不可。
而一心想鬧洞房的眾人,更是悔不當初,竟錯過這個好機會,當真是失誤,可是他們哪是謝瑾成的對手。
此時,謝瑾成正神采奕奕品著茶,神色無異,辨不出心情好壞。
聽了一晚牆角的衛影,想到昨晚聽到的話,想笑又不敢笑,嘴角不停的抽搐著,素來麵無表情的麵癱臉,在此刻慢慢破裂。
謝瑾成掃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開口:“你似乎心情不錯。”
衛影強忍笑意,一本正經地回答:“王爺大婚,屬下自然替王爺高興。”
“哦?”他故意拉長尾音,挑眉看著衛影,“本王怎看著不像呢。”
衛影心下一急,急忙為自己辯解:“王爺,衛影昨晚該聽的不該聽的,全然沒有聽到。”
謝瑾成將杯子放下,杯子與桌麵相碰,發出輕微的碰撞聲,似笑非笑的說:“敢情還有你該聽的。”
衛影哭喪著臉,王爺,您還是一刀來得好,這樣吊著他,明顯的讓他不好受。
彼時,蘇弄玉款款走來,待走近見他臉色難看,出聲詢問:“衛影這是怎了?大早上的心情不好?”
衛影點頭,還不是王爺害的,眸光一亮,正想求助於她,誰知自家王爺卻說:“他昨天聽了不該聽的。”
蘇弄玉小臉微微發燙,決定站在自家夫君這邊,撇下衛影,她氣惱地說:“既然如此,該罰。”
衛影發誓,這是他有生以來心情最不好的一個早上。
聽牆角總是得付出一些小代價,不但衛影,還有昨晚隱在暗處偷聽的黑衣人,都被謝瑾成罰刷一個月的馬桶。
衛影本來就冷著張臉,現下罰刷馬桶,臉就臭得跟便秘似的
在經過謝瑾成新婚夜之後,管家更加堅持了站在自家王爺這邊的決心,誰知自從王妃娶進門後,王爺整天開口閉口都是王妃,擾得他軍心動搖,比如現在。
管家跟在謝瑾成身後,小心翼翼的開口:“王爺,今兒個晚膳準備什?可有特別想吃的?”
“問王妃吃什?按她說的做即可。”某王爺心情爽朗,冰冷的輪廓多了些許柔和,“今後的夥食全都照王妃喜歡的做。”
管家點頭,繼續問:“今日府購進了些上等的布料,王爺可要做幾套新衣裳?”
“王妃也該添幾套衣服了,吩咐下去,按王妃的尺寸,每種布料都給王妃來一樣。”他很鄭重其事的說著。
管家又連連點頭,自己王爺真是要把王妃寵上天了,不管是吃的喝的,第一想到的是人都是王妃。
他抬頭看著走在前方的人,從後麵看,隻瞥見他眼角含笑,王爺心情每天都很好的樣子。
那廂,隻聽他又說:“把府種植的大樹都砍了。”
對了,王妃每天除了吃飽喝足後,最喜歡做的就是爬樹,說是要掏鳥蛋,怪不得王爺生氣要砍樹,王妃那莽撞的樣子,若是哪天不小心摔下來,王爺還不得心疼死。
管家不知想到了什?
他很好心的提醒:“王爺,最近王妃不喜歡爬樹了,她喜歡抓魚。”
管家想,難道王爺還下令把府所有的荷塘都填了不成。
“那就叫人把魚都撈光。”
管家:“······”
這天管家領著人,前往謝瑾成的住處,蘇弄玉正在院子吃點心,身後是飄雨和飄雪兩個丫頭。
“管家這是要幹嘛?”見他身後的人手中都拿著工具,蘇弄玉困惑不已。
管家笑著上前,恭敬地說:“王妃,王爺說這樹太大了,要砍掉。”
蘇弄玉急了,扔掉手中的糕點,站起說道:“不許砍。”
天氣熱了也好乘涼,更何況夏天準備來了。
管家麵露苦色,“這是王爺說的,老奴隻是照他說的做。”
“那也不行。”她也不肯讓步,“這府誰最大?”
管家擦了擦汗,很是不要臉的回答:“當然是王妃。”
這個回答,蘇弄玉顯然很滿意,“那就弄了個秋千。”
隨即管家在自家王妃的監督下,命著眾人給她做了個秋千。
管家覺得他對不起自家王爺,第一次王爺吩咐下來的事沒能順利完成,是以他忐忑不安地跟在自家王爺跟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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