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悄然而逝，甚至有人都已經忘記在這個月麵要做什，跟飛揚的合作，第一份呈交上去的企劃並沒有想象中的盡人意。

    對方案本身來說是已經無可挑剔的，不盡人意的地方在於彭總被打的情節上，飛揚那邊故意給祁昕這邊難堪。

    修改，一次再一次，每個人埋頭苦幹，臉上的倦容黑眼圈深深的烙印在他們的臉上，特別是祁昕，那天晚上她胡亂接通的電話跟不接的電話都是來自同一個人，郭鵬程。那是在第二天看手機才知道的事情。

    那天晚上郭鵬程的尋找，祁昕間接的拒絕，讓她好多次都想去跟他好好解釋，但她明白他是一個不聽別人解釋的人，每每深夜隻能一個人懊悔，一個人流淚，一個人在策劃一係列的報複，讓自己回複到兩人接觸的初衷。

    對在社會上混到這樣些年的人來講，絕不允許別人將痛苦加到自己身上，隻要還沒有斷氣就要回頭咬他一口。

    辦公室麵有人開始暴躁起來，心知肚明的東西也管不了那多，顧青這些日子也被折磨的夠慘，疲憊的眼皮在上下拖動，她來到祁昕的身邊，將她們再第幾十次重新規劃的方案丟給祁昕。

    “丫、、、你上去跟郭鵬程談一談，假如飛揚在這樣玩我們，我們可真的受不了了，大不了就是失業，玩人能這樣玩的，表麵一套，背地一套，真他媽畜生養的、、、”顧青越說越起勁，話癆子的本性揮灑起來。

    深受毒害的大夥見勢附和，每天天沒亮就摸起來，回去躺倒床上雞都要叫了，這半個月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在煉獄麵煎熬，而且還不知道期限在那個某天。

    祁昕輕揉苦澀的眼睛，在眾人的期盼中轉身朝郭鵬程的辦公室走去。

    已經習慣了規矩，來到郭鵬程的辦公室樓層，先在秘書台前聯係一下，然後才到門口叩門而入。

    房間麵不僅隻有郭鵬程本人，白哲同樣在麵，她微微的向郭鵬程頷首，笑對祁昕而去，祁昕正奇怪這女人今天怎那好人，沒有當場挖苦自己。

    微風中傳來某種熟悉又陌生的淡淡的香氣，狐疑的轉頭看向白哲離去的背影。

    郭鵬程輕叩桌子，沒有出聲，作為領導的他就算知道祁昕為何而來也不會先開口詢問，這是領導特有的權力。

    祁昕將文件擺放到郭鵬程的麵前，她沒有以前那種隨性，定定的站在那，在郭鵬程沒有出聲之前並不自己坐下去。

    郭鵬程圓潤的手指將文件在桌麵上旋轉，那雙讓人望不盡的眼睛麵就像是黑洞，你永遠看不見底在何處，而又能將你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