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江溫晟麵對著江南指了下木桌對麵的椅子,又看向門口:“安平。”
“在。”龍安平在門口側身使他看到他。江溫晟點了點頭:“讓瘋子姚進來!”
“好。”龍安平點著頭下去了,不一會就帶上來了一位蓬頭垢麵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他那淩亂的頭發下露出的一雙精明的小眼睛正毫不掩飾地打量著江南,看得江南有些不舒服。
“你就是江南?怎看都是一個乳臭味幹的小孩,我怎看不出有什不一樣的地方?”瘋子姚一開口就露出了兩顆全是牙垢的大黃牙,一股酸臭的味道從他口中蔓延出來,*得江南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幾步。他冷笑了一下,尋了個離他最近的椅子自顧自就翹著二郎腿坐下去了,先是從腰上背著的那個有點破舊的爛布兜掏出了一包煙,然後又開始翻起來,不知道在找什。江南眯著眼看了下,那包煙是他所不認識的牌子。
“嘿,兄弟,別看了,說你呢。”瘋子姚停下翻找的動作抬頭盯著江南。
“我?怎了?”
“我打火機掉了,兄弟借個火唄。”他訕笑了一聲,江南又聞到了那股惡心的氣味。
“你怎知道我抽煙?”
“想我一個老煙鬼別的本事沒有,唯一擅長的就是看人麵相。一句話,給不給?”他似乎是不耐煩了,用硬紙殼做的煙盒扣了下桌子。
“拿去。”江南皺著眉從兜掏出了一個經典款的zippo,他笑著接過去還吹了聲口哨:“嘿,還是個洋氣貨!”江南聳了聳肩沒說話,倒是江溫晟對江南身上居然帶著打火機很訝異:“你抽煙?”
“嗯,大學寫論文那會染上的,不過現在戒了,但隨身帶打火機的習慣一時半會改不過來。”江南漫不經心地回答。瘋子姚嗤笑了一聲,點上煙後貪婪地看了眼他的打火機後裝似不感興趣地還了回去,他那二手煙的味道散發填滿了整個房間。江溫晟皺了皺眉,卻很難得地沒有聲製止。
“好了,現在開始談正事。”江溫晟走到窗邊,蹲下身子在第三塊木地板上敲了幾下,木板突然彈開,他拿起麵放著的一張紙,將地板重新扳了回去,放平後的木板銜接與其他地方無異,絲毫看不出來這另藏玄機,瘋子姚暗暗稱奇。
江溫晟走回木桌前打開紙張,上麵花花綠綠地畫了些東西,江南仔細一看,卻是樹和山石!“這個是好多年前弄到的地圖了,畢竟樹木是活的,那些年他們開的那多小道現在肯定是有變化的,但山地地形短時間內變化也不可能大到哪去,你按著地圖走想必問題不會是很大。這就是目的地。”江溫晟用一隻黑色的馬克筆在樹林的北偏西處一個房屋樣的圖像上畫了個圈“到時候你進去後把箱子隨便找個地方放著就可以出來了。記住,”他沉著臉:“一定要在太陽下山前出來。”
“為什?”
“沒有為什。”江溫晟表情複雜:“總之你在黃昏前出來就是了,林外有瘋子姚負責接你。但是,如果已經到黃昏時候了你還沒有出來,他就會離開,直至第二天早晨太陽升起。”
江南聽著他的話總覺得哪怪怪地,胡亂地點了點頭以表示自己聽到了後就開始仔細打量起地圖來。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隻見這林子的樹看起來似乎長得毫無章法,實際上暗藏玄機。
每一條可以走的路看起來似乎都走得到目的地,實不然,每一條路都運用了一種暗示心理,將你引著繞開房子的位置走到別的地方去,有點像是西方的迷宮但不完全是。這就是中國所謂的陣法的一種,但是這陣看得出來完全是自然形成的,建房子的人要找的這種地方可謂是煞費苦心。但是......難道這老頭子讓自己去送箱子僅僅隻是因為自己擅長陣法?江南摸著地圖,想到江城的表情心就覺得怪怪的。恐怕另有緣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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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得一向睡習慣了席夢思的江南睡著江溫晟宅的木床居然一夜好眠,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穿戴好衣物在屋開始晨練起來。這讓被派來叫他的吳螚嚇了一跳。
隨吳螚下樓,就看到早早的江溫晟和江城已經開始吃早飯了。江城還是沉著一張臉,看到江南像是想要說什,但是礙於江溫晟在旁邊,最終沒有開口。
草草地吞了幾個包子後司機已經在外麵鳴笛了。江溫晟的臉上出現一絲糾結與矛盾,雖是一閃而過,卻恰好被江南捕捉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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