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北京的早晨。廚房,虞兮用刀切開一片片麵包。
她已經學會了做飯,雖然隻是一些簡單的菜肴,好在那個正在衛生間洗漱的男人不太講究這些。
切完麵包,虞兮舉起用過的刀,開始擦拭,左手手腕上的傷痕就在眼前。
三年前那個夜晚,左手的傷口不停滴血。虞兮一聲不吭地站著,直到身體晃動,支撐不住,才緩緩坐到地上,靠著灶台。
活在這個這個世界太累了!虞兮疲倦地閉上了眼睛,仿佛真的入睡。
凱旋的那一輛輛警車在街上閃爍頂燈行進。
鄭維峰坐在第一輛車,心一陣陣不安。
押著吳心羽離開餐館以後,虞兮剛才的樣子就一直在他眼前,總覺得那表情不是單純的痛徹心扉,而是,而是徹底的絕望。
他突然感覺不妙,立刻命令:“調頭!”
這輛警車一下子離開車隊,往回疾馳。
衝進餐館後廚的時候,鄭維峰雖有所料,還是一驚。
虞兮靠在灶台邊,人已昏迷,手腕上的血已經綿延到身邊的瓷磚地上。
虞兮端著牛奶和麵包走出廚房,放到外麵的餐桌上,衛生間的男人出來了,她習慣地說了一句:“吃飯了。”
沈丁看著虞兮,微微一笑。
“沈老師!”醫院病床上的虞兮驚訝地看著病房門口,沈丁笑著站在那。她忙想起身,沈丁也忙過來,做手勢要她躺著,她也就乖乖躺下,孩子似的看沈丁。
沈丁看著她,憐惜地:“我沒想到你會經曆那多痛苦!”
虞兮禁不住流出淚來。
沈丁說:“別去想太多了,好好養著,等出院了,跟我回北京。”
他的手在虞兮的手上輕輕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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