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您沒事兒吧？馬上就要到達帝京了。”身穿紅色製服的空姐輕輕拍了拍女人的肩頭，小聲問到。

    女人睜開眼睛，愣了一下，隨後轉頭向旁邊的空姐說：“我沒事兒，不用擔心，你先去工作吧。”

    空姐被她這一回，眨了眨眼睛說：“小姐沒事兒就好，不好意思打擾了。”說完離開了。

    司語見她離開了，轉頭看向窗外，向下瞥了一眼。

    外麵的雲層遮住了下麵的風景，但從雲縫中看得見一些，大大小小的綠塊。

    準確來說，是陸地。

    陸地旁邊是一片蔚藍，那是大海。

    司語看見這些東西，沉默不語。

    又回到這了啊……

    我曾經的歸宿。

    亦或是，

    我愛情的——

    墳墓。

    司語正望著外麵發呆，衣袋的手機冷不丁的響起來。

    司語有些麻木地拿出手機，看見屏幕上顯示的幾個大字，遲疑片刻後，小心翼翼地接通。

    “小語？”一道男聲從手機穿進耳朵。

    司語垂下眼簾，低聲道：“我在。”

    “……聽說你要回來了？”

    “是。”

    “回來就好。”

    “……”司語沒有回答，把手機拿到眼前，看著屏幕。

    “我要結婚了，12月底。”對方聽到她沒有說話，“小語，你還在嗎？”

    “……在。”司語一頓，又說：“祝你……新婚快樂。”

    “還沒結婚呢！現在隻是訂婚。”對麵的男人輕聲笑著，像是突然有事，說：“小語，我先掛了。”

    “嘟嘟嘟嘟——”

    手機傳來電話掛斷的聲音，刺激著司語的神經。

    她張了張嘴，最後什都沒有說，默默把手機放回衣袋。

    他還真是，和以前一樣地……冷漠。

    對我來說。

    “我要結婚了，12月底。”

    司語冷笑一聲。

    她真的很想問，自己剛剛是怎把那句“新婚快樂”說給他聽的？

    司語想了一會兒，突然感覺到心口隱隱作痛，原本潔白的臉變得更加蒼白。

    她彎腰，用右手用力抵住心口，左手握成拳頭，冷汗直冒。

    這，

    是真的，

    很痛呢……

    司語身體一僵，慢慢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