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啟凡的嗩聲像是亡靈們的引路燈,指引著他們找到他們自己心中的那朵彼岸花。
還有一樁案件好像也沒我們什事兒,唯一參與進去的理由隻是……我和炎天是目擊者。
記得那日清晨有些昏暗,大約是大雨將至的節奏,八九點過的天也有些看不清人影。
我們這日突然覺得既然是偵探事務所,當然要有些個性化的東西,這白花花的牆麵雖然簡潔明亮,卻終究單調了些,偵探嘛,怎說呢,怎樣也要來個所謂的冷暖色調搭配之類的來突出我們偵探的感覺,這樣一來也不至於讓這些來事務所報案的人的第一反應不是報上案件,而是先懷疑一通。
如此想來,便說做就做了,其實我蠻喜歡這種感覺的,說做就做,在最有激情的時候做事情可是會事半功倍的呢。
隻是……我想真的隻是巧合吧,這事兒大約也怨不得我們的。
打聽到這附近有一家蠻有名的家裝公司,羽淵便派我和炎天親自去這公司問上一問,於是我倆就在這陰沉的早晨出了門去,找上了這家家裝公司。
這家公司在寫字樓的二十二層,而我們倆並不需要進到這麵去,也可以說是沒有機會吧。
樓頂上突然飛下的一個物體,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直至看清時發現是個人!
血肉模糊早已不辨了身份,群眾各自圍觀,說著一些雜七雜八的閑言碎語,卻沒有一個人報警。
當我正準備拿出手機時發現有位五十歲左右的大叔先我一步通知了警方,我這才放下電話,很自覺的先做寫警方的工作——疏散人群。
這個大叔報完警來這屍體麵前虛著眼睛看了許久,忽然若恍然大悟如夢驚醒般衝到屍體旁,我自是連忙阻攔。
“那個……叔叔……還請保護現場,等待警方來處理。”
“你誰啊,這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他似乎有些激動,推開我的力氣著實大了些,我便這樣直挺挺的倒進炎天懷。
“沒事吧?”
他輕聲詢問道,卻也沒有生氣那人的做法,畢竟……其實我們都懂這樣的痛楚是再不能用理智來壓製的了。
我搖了搖頭,看了炎天一眼,很開心他立即懂了我的意思。
“叔叔,對不起,即使您是這位男子的父親,也請您等待警方的到來,我們是偵探,希望您能尊重我們的工作。”
想必他的理智大約是不見了的,現下停頓的這一刻大約是思索自己該如何做,停頓這久的原因嘛……大約是因為腦子的漿糊實在沒能告訴自己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
如此他便老老實實的停頓到了警方的到來,李寧風見了我們便依舊著那許久未見的人畜無害的笑容,怎說呢,許久未見了還是有那些想念的,當然不是對他的想念,而是對這人畜無害仿佛公正廉明的想念……好吧,偵探的工作教會了我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當然我知道這樣並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其實我總是極其相信自己的直覺,而我的直覺告訴我,他這人畜無害的笑容沒有張尚鋒適合做一個好警察,當然這一切並不需要我操心。
“師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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