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喚作阿豫的人緩步出了門去，把女子和我留在了房間之中，又放進來了兩名客串的帶刀大漢抓住了我的手，一張抹布又占滿了我的嘴巴，我努力嚐試了下不怎發的出聲音。

    唔……不是要生孩子嗎？如何不找產婆找來了兩個侍衛？還有……生孩子不用羊水破了嗎？再者這個女的生孩子關我啥事兒啊！

    我掙紮了會兒，覺得沒什用，便也就放棄了，隻希望他們發發善心，幫我打個麻藥什的讓我不要活生生的被痛死。

    然而……

    兩名大漢簡單粗暴的動作也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他們拿著刀麻利的把我肚子劃了開來，取出了個滿身是血的小東西，最重要的是，竟然還不幫我縫起，真是……

    疼痛什的，好像也不是很重要了。我隻覺得全身是汗，大腦無法運轉，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刻，我才發現其實我什都不想要。我為什覺得……如果就這樣能看見炎天，多好。

    有時候總覺得……命太硬也是一種折磨。

    大約是在夢的緣故，醒不來這夢就要一直不停的發展著他的情節，而我……卻注定要忍受著這莫名其妙的疼痛。

    我能感覺到肚子已經閉合了，不過陣痛並沒有少一絲一毫。

    “唔……”

    我並不想睜開眼睛，反正都是些自以為是的怪人。

    “醒了？還痛？”

    一個聲音輕柔得有些過分，不過這樣的溫暖讓我想起了火，像是太陽的力量，比小天的更明亮更溫暖。

    “你說呢，求求你……給我打個麻藥給個止痛片……吧，真的……”

    “他們說你瘋了……”

    他繼續輕輕的說著，像把受驚的小鹿嚇跑一般。

    不過……我這副模樣，能跑到哪兒去？

    “你才瘋了，你們都瘋了。把別人肚子……唔……天！”

    如今想來還是後怕，我到底經曆了些什啊！

    “對不起……”

    這聲帶著悶聲的道歉讓我覺得似曾相識，不過……我一點也不喜歡。

    “我好困。”

    雖然真的很生氣，但是……突然間不回別人言語也確實有些不禮貌的。

    “困了就再睡會兒吧，會沒事的。”

    他的聲音依舊溫柔，似春日的光撫摸著有些幹燥的臉龐，疼痛的溫暖總能放大個幾倍幾十倍，弄得心一覽無餘全部都是。

    “哦，對了，孩子呢，還……活著吧。”

    自覺的應該不算這孩子的母親，畢竟那十月懷胎什的我是全然沒有嚐過的，但是畢竟是從我肚子出來的，還是……硬生生被破開拿出來的，再怎樣，受了這些苦，還是想要知道值是不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