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青兒輕輕拍著婉兒的閨房門叫著,心暗暗揣摩,往日小姐早早就叫給她梳洗更衣起床在花園彈琴賦詩了,而今天為何遲遲不起,也沒聽到任何動靜。
沉不住氣的青兒一腳闖開門,撩起幔帳,床上哪有小姐的影子?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見了”。青兒匆忙奔跑出門大聲的呼喊。
驚得李家上下大大小小老老少少跑到後院一問究竟,遲遲不見婉兒的後娘身影。
“我去稟報夫人”。這是婉兒乳娘的聲音,邁著蹣跚的小腳向夫人房中而去。
持重老成的管家已經在李家呆了幾十個年頭,是看著婉兒長大的,與李家老爺也是過命之交,如今老爺出門不在府中,自己身為管家脫不了責任。
想到這些年的種種,他似乎感到婉兒出事了。
他習慣地捋著胡須悄悄地對身邊的家丁吩咐著。
“此事千萬不可聲張,盡快找回小姐。”他再三叮嚀。
然後也悄悄出門。
“夫人,夫人,不好了。”乳母一腳踏進廳堂一腳還在門外就著急上慌的大喊。
“大清早,這是嚎喪嗎?也不看看是什時辰?”這是婉兒繼母的聲音。
這女人看上去四十左右,但風韻猶存,但一臉的憤怒早已掩蓋住她平時對下人假惺惺的一麵。
“好端端的,為何不在。”王氏收住自己的失態,裝出一幅吃驚的樣子,但眼神中那一絲不以被覺察的得意瞬息消失。
“這丫頭就不讓人省心點,不在繡樓,大清早就不見人影,等她爹爹回來如何是好?”
王氏一邊揮著手中的帕子假裝落淚,一邊邁著她那雙特大的大腳扭動著粗壯的腰肢往小姐繡房的方向而來。
“你這賤丫頭,是不是趁著老爺不在家,給我添亂,你家小姐哪去了,難道是耐不住性子背著老爺偷漢子不成!”
“夫人,夫人”。被嚇傻了的青兒此刻跪在地上不斷地哀求著王氏。
王氏不分青紅皂白就是狠狠地一耳光摑來,隻打得青兒半邊臉兒頃刻紅腫,嘴角滲出血來。
“來人,給我狠狠地打,看她如何蠱惑小姐偷偷溜出去。”看來這王氏不是善茬,從她那雙滿臉的橫肉與狠毒的手段來看。
婉兒回來的時候已是中午十分,她虛脫的沒有一絲睜眼的力氣,任由淚水無聲的滑落。
“哎呀,不得了了,我家婉兒咋就被人糟蹋了,這還如何做人?”一踏進門欄的王氏看到婉兒如此模樣就虛張聲勢的大聲叫嚷。
“這可如何得了,老爺回來不扒了我的皮呀!”這個生來就不是好東西的女人為何就這等的潑皮。在她的臉上看不到作為母親的一絲兒慈祥,有的卻是如何刻薄的辱罵,如何置人於死地。
她也是妹妹弟弟的母親,為何對自己如此……
婉兒雖然閉著雙目,但心已經明白回到家中,她不想麵對不堪的現實,更怕後娘那張幸災樂禍的麵孔,隻有假裝睡去。
乳母噙著淚水輕輕地給小姐梳理著,清洗著。
一聲不吭的青兒拖著被夫人打得站不起來身子,半跪在小姐床前。
“這是哪個挨千刀的呀,糟蹋我家婉兒,讓我家婉兒今後如何做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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