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那人笑道:“我就知你會來。”
吟溪仍舊沒有從剛才的美景中回過神來。此刻她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隻覺得隨著那簫聲,身體在漂浮,越飄越高。這感覺有如靈魂出竅,不真實的真實。
“吟溪!”那人又叫了一聲,這聲音,飽含著無奈與寵溺。像一跟繩子,將漂浮著的吟溪的靈魂拽回了吟溪體內。
回過神:“白翼天辰你在這幹嘛?!害我找了你好久!”吟溪立馬變成了一副怨婦的模樣,臉上清楚地寫著“沒事就別瞎跑,省的我累死累活的也找不到你!”
“是,都是我不好。”南鶴回應的仍是膩死人的笑容。
南鶴這身裝扮,沒有了以往的妖孽範兒,反而帶著一絲飄忽的仙人氣質,純淨,聖潔。
“你老是這笑?”無疑,吟溪被那笑晃花了眼。眼前,他的笑臉漸漸跟十歲的南鶴寵溺的笑臉重合。真的,就好像是一個人。
“不,我隻對你這笑。”南鶴就坐在地上,微微仰頭專注的看著吟溪。那眼有著些什,吟溪不敢去探究。
“你真的叫南鶴?”吟溪仍是不敢確定。
“如假包換。”
“難喝?”這是十年前,吟溪第一次叫南鶴的名字時,便將“南鶴”聽成了“難喝”。
“是。”南鶴的笑有些無奈。這多年過去了,小家夥還是覺得“難喝”和“南鶴”沒區別嗎。
“我,可以碰你一下嗎?”為什南鶴當年不打招呼就走,吟溪不想問;為什南鶴會出現在這,成為離穀國的上子,吟溪也不想問;以至於,南鶴頭發花白,成為白翼天辰吟溪更不想問。此刻,吟溪隻想確定,南鶴,就隻是南鶴,十年前,寵著自己的那個南鶴又回來了,他就真實的在自己眼前,不會消失,不會是兒時的一場夢。
“你還可以抱一下。”南鶴說著便敞開了懷抱,似一隻離家的鳥等著久別的孩子回到溫暖的懷抱。
再也忍不住,吟溪就這撲了上去。
兩人相擁,靜靜地聽著對方的心跳,沒有欣喜,也沒有淚。一切都是淡淡的,仿佛本來就該是如此,在一個特定的時間,我知道你要來了,你便來了,一切如約定好的一般,一方沒有遲到,另一方也沒有失約。
吟溪與朗皓朗軒的相遇是激動欣喜的,那兩個柔弱的男子,在人間嚐遍了辛酸,終於迎來了屬於他們的保護傘——妻主,吟溪。所以,當吟溪一張笑臉突然的出現在朗皓朗軒麵前時,朗皓朗軒便哭了,雖然他們在哭,但是心是高興的;吟溪當時雖是擺著張笑臉,卻真的為這對雙胞胎心酸疼惜。
吟溪與阮滄溟相遇是吃驚的,驚歎於阮滄溟這些年的變化,其變化之大竟然讓吟溪不敢與之相認。由一隻邪魅的“吸血鬼”變成了嗜血的殺人工具,不可謂不讓人吃驚。吟溪驚歎之餘又帶著鑽心的痛,這痛,應該是當年阮滄溟所遭受的痛的千分之一吧。
…………
“你是什時候認出我來的?”不知過了多久,懷的吟溪嘟囔著問道。
“從我進入紫羅門的第一眼,便認出了你。”南鶴知道吟溪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但還是一副寵溺的笑容。
“嗯?”吟溪一聽,來了興趣,在他懷爬了起來,麵對麵的坐在他眼前,瞪大一雙墨瞳好奇的看著南鶴。
“”南鶴被吟溪的樣子萌到了,不禁如小時候般揉了下吟溪的發頂,道:“紫羅門那條路上站了一圈的紅發小仙,就你這一個黑發的怪胎擠在麵,更何況他們都一米八的個子,你比他們矮了半個腦袋呢,手還拿著朵天藍色的小花,那紮眼,想讓人不注意你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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