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鬱悶地回房間後,一晚上都沒出來。我在自己的房間也一直心神不寧,一會覺得帶小雅回去找家是正確的,一會又很後悔跟小雅談了那些。我很恍惚,跟做夢似的,一會覺得小雅回家再也回不來了,一會江雨欣在錄象帶的鏡頭又在腦子跳出來。
我想睡又睡不著,在房間不停地轉來轉去,最後,我決定開車出去兜兜風。
路上,看著道路兩邊不斷後退的建築,我把所有的車窗全部打開,風呼呼地從車窗吹了進來,在大連,即使是夏天的夜晚,還是會有點涼,可我卻還是希望這風能更涼一些,好讓的心情能立刻平複。
我開著開著,發現自己又無意識地來到了過客酒吧的門口,我抬起頭看了一眼酒吧的霓虹燈,還是像往常一樣亮著,這給了我很大程度的安慰。在我的印象中,過客酒吧就是自己來大連的第一個家,而李海軍就是自己骨肉相連的兄弟,無論在任何時候,隻要看到李海軍幹淨的笑容和安靜的眼神,我的心就會塌實許多。想到這,我打開車門,打算進去喝一杯。
走進過客酒吧,麵還是一樣令安鐵倍感親切,可是一看吧台沒有李海軍,心還是有點空落落的。酒吧今晚的客人不是很多,自從李海軍走後,酒吧的生意就好像一直不溫不火的。我一進來就被服務生發現,幾個服務員和我都很熟悉,一口一個陸哥地叫著,叫得我心熱乎乎的。我大致問了一下李海軍的消息,得知李海軍在西藏過得很愉快,鬱悶的情緒頓時緩解了許多。
“你表哥沒說什時候回來嗎?”我問李海軍的表弟張輝。
“好像說這幾天就會回來了,沒確定是那一天,估計這次回來還能給我帶個表嫂來,!”張輝笑著說。
“是嘛,那好啊,你去忙吧,我坐一會就走。”我說著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我一個人坐在那半天,隻喝了兩瓶啤酒,看了看周圍,客人越來越少。
從李海軍的酒吧出來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我發動引擎的時候隨手把收音機打開,就在我觸摸開關的時候,腦子首先跳出了江雨欣兩個字,看著調頻那一閃一閃的信號,我呆了幾秒鍾,正要關掉的時候,卻聽到收音機傳出了一個陌生的聲音:“親愛的聽眾朋友,歡迎大家回到節目現場,雨欣夜話,午夜相約,我是主持人暮雨……”
我連忙看了看表和車上的調頻頻道,確定自己沒有弄錯,現在應該正好是‘雨欣夜話’的時間段,可為什突然換人了呢?難道江雨欣出事了?這樣一檔名牌節目換主持人是一件很不尋常的事,我怎一點消息也沒聽到?
不知不覺,我發現自己正開著車朝江雨欣住的方向走。我想,她的死活跟我有什關係?江雨欣能出什事啊?就在我決定不去管她時,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江雨欣家樓下。
我抬頭看了看江雨欣家的那扇窗戶,黑漆漆的,沒有燈光。
正在我猶豫是否上去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撕打的聲音,一個男人高聲罵道:“你就是個婊子,裝什裝?說我不是男人?你不也是一個賤貨?”我扭頭一看,發現離樓房一角的陰影,有對男女正在撕打,那男的對那個女的拳腳相加,粗暴得像個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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