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曲橋縣,邊境駐紮部隊。
崇山峻嶺之中,不過,這的柏油路不孤寂,列成隊的戰士們扛著鋼槍不時穿梭。口中響亮的口號是這大山中最動聽的聲音。
路上有一輛軍用吉普快速行駛,屁股後麵還跟著一輛黑色轎車。
部隊大院內,我已經等了兩個時辰,已經十一點鍾,怎人還不來。
朝著大門口瞅兩眼,還是一片平靜。
不過,一行人從後頭的辦公樓出來,有說有笑,衣裝打理的特別整潔,兵娃子見了都要打敬禮,猜得不錯應該是部隊的領導要去接剌少峰。
說話間,一輛軍用吉普打頭,後頭跟著一輛黑色轎車。
這幾個人兩步並作一步,趕忙上前。
車子停穩後,最前頭的兩杠一星拉開轎車的車門,啪的一個敬禮。
“歡迎首長視察7011部隊,首長這邊請。”
要知道,剌少峰可是掛職在中央。
看見剌少峰的到來,頓感身後堅強一大截。
跟領導們應付幾句,很快就將重心轉移到我身上。
我昨晚住的房子內,剌少峰來了。
三年沒見,一見麵的氣氛卻如此緊張。
一進門,多餘話沒說,皺著眉頭,“怎樣?鬼七,事情調查到什程度。”
“人還在上麵關著,等你來了一起審問。”
“嗯,那就現在審。”
說完,兩人上到二樓,繼續審昨晚那個禿子,也就是大黑篷的主持人。
剛進門,禿子爬在地上迷迷糊糊起來,昨夜看見輾轉反側一晚上,兩個黑眼圈實實在在,有氣無力的爬在那。
剌少峰和我進了審訊室,其他人等在門口聽候使喚。
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他們知道剌少峰此次前來是為一件案子,可是作為軍人沒有那八卦,要對上司的事情調查的明明白白。
因此,部隊這些軍官,隻是盡可能提供幫助。
審訊室內沒有窗子,在這樣的環境下關一晚上,那種感覺,留給你自己想。
禿子強打起精神,坐起在座位上。“你,你終於來了,求你了,給我口水。”
我和剌少峰相互對目,禿子如今的痛苦程度,不比揍他一頓慘。
剌少峰出去端了一杯水進來,禿子接過,一大口喝下去,喝的有些急,嗆住了。
“咳咳咳!咳咳咳!”
等著他緩過氣來,我徐徐燃起一根煙,“怎樣,該說了吧。”
禿子看著我,喉嚨不斷蠕動,但是吐不出半個字來。他內心的鬥爭還沒有停息。
“罷了,你自己慢慢想吧。我不急。”說完,就要離開。
剌少峰不知道我葫蘆賣的什藥,他目前對於事情的全部情況還不是特別了解。
“等等。”
禿子叫住了我。
“嗯哼?”
“我說,不要走,我說。”
我這心理戰打的很成功。
禿子將他知道全部吐了出來。
原來,這一切要從十年前說起。
十年前,他們都是從河南農村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大黑篷的全是他們老鄉,團長名叫周之坤,在村那會,就喜歡出一些怪點子。
禿子名叫侯成,家條件不錯,供他讀了個高中,這個人口才不錯,能忽悠。
周之坤找到侯成,說這年頭稍微有點本事的人都下海,他們也不能這幹等著,怎說侯成也是個高中畢業生,老在家務農,算怎回事。
侯成這心本來就不痛快,自己命不好,本來在鄉工作,可是被人給擠掉。
兩下一合計,便拉攏上村的幾個年輕人,開始走南闖北,跑江湖。
開著一輛手扶拖拉機,就開啟了他們經商生涯。
開始,無非就是賣賣狗皮膏藥,擺點假煙,用圈圈套忽悠忽悠人(地上撒滿煙,然後顧客來花錢買竹子做的圈圈,套中了就給你,套不中就錢白花了。)後來又擺桌球,玩飛機遊戲(一個飛機模型,啟動之後飛機會旋轉,然後掛一圈燈,一共十二個,編號1到12,對外售票,讓觀眾買燈號,飛機停下來,燈轉到那個,就是哪個號碼,當然買錯的錢就瞎了,買對的一比十的賠率,說白了,就是一種賭博遊戲。農村的90後,肯定見過。)
再後來,有點錢了,擺遊戲機,後來一次看到同樣跑江湖人搞了一個大眾舞台,很小的那種,無非就是請幾個女人扭屁股啥的,沒想到生意爆滿。
周之坤一看這生意不錯,自己拚死拚活搞這多年,勉勉強強賺點錢,可那點錢跟飛漲的物價比起來,越來越少。
他和侯成一商量,這事能搞。
回去之後,在農村物色幾個好吃懶做的農村婦女,先不管長相如何,是個女的就行,把攤子湊起來。
侯成當主持人,周之坤當團長,其他的看場子。
沒想到,生意果然不錯。
那時候錢好賺啊,社會上種種弊端還不是那樣明顯,所以法律法規也不健全,周之坤慢慢將大眾舞台往色情方麵發展。
沒想到,這一鬧讓他賺的缽滿盆滿,剛剛跨越二十一世紀不久,市房子就買了兩套。
生意要想越做越好,肯定要不斷發展,不斷創新,不斷做高端。
對大眾舞台的要求越來越高,長相,身材不過關一律發筆錢打發走,從全國各地物色那些好吃懶做愛享受,還略有姿色的美女。
大黑篷因此做的有有麵,錢財不斷湧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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