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路涯毫無頭緒的話語,田如嬌神色微微一怔,口中寒聲喝道:“小輩,你這話什意思?”
“沒什,隻是事先提醒前輩一下,凡事三思而行,不然後悔莫及。”路涯一屁股的坐在地上,風輕雲淡的說道。
他的話,說的輕飄飄的,口氣淡然之極,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小命,時刻掌握在對方的手中。
“故弄玄虛,找死!”田如嬌聞言,美目含煞,臉上怒色更甚。
曾幾何時,誰敢如此不敬於她。
眼前這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以她高傲的性子,早已忍無可忍了。
隻見田如嬌袖袍一甩,伸出一根芊芊玉指,往身旁的紫色大刀虛影,輕輕一點。
嗡鳴一聲響,紫色大刀虛影通體一顫,瞬間化為一團紫影的激射而出。
一股驚人的刀意,暴風般的席卷而出。
一路所過,虛空之中,登時泛起一陣陣漣漪,宛如刮起了一片海浪。
氣勢駭人之極!
田如嬌,下殺手了!
路涯臉色一變,心中頓時驚怒之極!
也不見他有所作為,隻是匆匆的回頭看了一眼,便神情自若的冷笑了起來。
田如嬌心頭咯一跳,心中隱有不好預感,漸漸滋生著。
她也顧不得這多,一個靈輪一重的小嘍嘍,能有多大能耐。
相反此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於她,必須要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
刀光一閃,一刀就要將路涯砍下。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隻見路涯身後的一片白色靈草,發出滋滋的聲響。
一團團狼煙般的黑霧,閃電般的從靈草的根莖葉當中,狂冒而起!
接著,藥草的顏色由白變黃,迅速的凋零下去,轉眼一片枯黃。
一時之間,劈啪啦的灰燼聲,響徹而起。
一株株雪白的小草,噗的化為陣陣塵埃,隨風而散。
電石火花!
事情發生的太快了!
田如嬌臉色豁然大變,來不及多想什,袖袍重重一甩,急忙定格住大刀砍落的趨勢。
嗡……
一聲劇烈的刀鳴響徹而起,刀刃通體一震,嗡嗡巨響地停在路涯頭頂的三尺之處。
隻差一點,便是血光乍現!
但是!
大刀落下的洶湧勁風,卻是衝得路涯臉色蒼白,頭發猛地亂發飛起。
更加恐怖的是!
但聽其耳旁,嗤的一輕響,一截發絲,竟斜飛出去。
路涯嚇得頭皮發麻,後背冷汗連連。
天啊!
這大刀的餘威,竟……這般驚人。
如果真被大刀砍中的話,豈不是……
路涯越想,越是震驚,心中大罵田如嬌,心狠手辣!
然而!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目光忽的落在他身上,路涯頓感心頭一涼。
緩緩抬起了頭。
隻見田如嬌滿臉陰沉的瞪著他,那眼神像要吃人一樣的可怕。
路涯暗自翻了白眼,回頭輕輕掃一眼,瞬間了然。
背後一片狼藉,哎呀呀,一個慘字啊!
原本一大片生機怏然的白色小草,憑空消失一大半,隻剩下一塊塊空蕩蕩的藥田,夾雜在其中。
一道道若有若無的黑煙,緩緩飄起,藥田上殘留的灰燼,肆無忌憚的亂飛了起來。
好生淒涼啊!
路涯咧嘴一笑,心中大感爽快之極。
這可怪不得他!
他早就提醒過對方了,三思而後行,沒想到這婆娘,這衝動。
“小輩,你究竟對我的藥草做了什?快說!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田如嬌身影一閃,閃電般的出現在路涯麵前,一臉殺機的俯視道。
聞聽這句威脅的話語,路涯臉不紅心不跳的轉過頭來,笑了:“前輩此話的意思,不知是太高估弟子的實力,還是太小瞧自己的本事了,我一個小小的靈輪一重修為,您說,我……即便做了什手腳,能逃過您的法眼嘛。”
路涯這話,雖說得相當客氣中聽,但其中的諷刺之意,一覽無遺。
“小輩,莫要狡辯!”田如嬌聽到路涯綿藏針的話語,氣得咬牙切齒,道:“我這片冰雪草,一直好好的,怎說變就變,這隻有你我二人,不是你做的手腳,難不成是我!”
路涯忽的撐起身子,跳起身來,拍掉身上的灰塵,指著田如嬌的鼻子,不可置否的說道:“沒錯,就是你!”
忽聞此話,田如嬌雙眼噴火,臉色徹底的冰寒了下來,怒道:“好你個路涯,今日本座,定讓你挫骨揚灰!”
話落!
一股滔天的寒氣,怒吼的爆發而起,惡狠狠的衝路涯狂衝壓去。
蹬蹬的退後數丈,路涯臉色微微一變。
與此同時,他口中咒語一催,一道朦朧模糊的靈圈,晃悠悠的從其身上浮現出來,竟是絲毫不顧及這股驚人的氣勢。
伸手一晃!
隻見他身上的靈圈,忽的一陣動蕩下,猛的擴散出一大片水紋流動的漣漪。
而那蔓延而出方向,竟不是暴衝而來的威壓,卻是離其最近的一塊白色藥田上。
路涯的速度太快了,威壓方一壓落之時,他就迅疾的完成這些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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