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匆匆過去,眾人聚集在村口為公孫月送行。“諸位就此留步,這些日子感謝有你們相伴。”公孫月向眾人辭行,感激地說道。
夜闌紅著眼睛,拉著公孫月的衣袖。“月姐姐,你不走行不行?夜闌不想讓你走。”
公孫月悄悄安慰一下夜闌,轉頭對陳天野說道:“你們五個先跟著孟大哥,他會帶你們來雲霧山莊。”五人拱手示意,表示感謝。
玉嬋鬆開挽歌的手臂,來到公孫月麵前,紅著眼睛,哽咽道:“月姐姐,我們會想你的。”
公孫月把玉嬋輕輕擁入懷中,小聲說道:“你們隨時都可以來山莊找我。”
大柱和趙日天隨後又說了幾句話,而此時孟鵬程已經為公孫月牽來了馬。“師伯讓我告訴你,能與你相認已是幸運,告別就免了。”
良久,孟鵬程深情凝視著公孫月,說道:“一路保重。”
公孫月身手去接馬韁,順勢走到孟鵬程麵前,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我在山莊等你!”說完,一躍上馬,“駕”的一聲急速向南奔去。
白色的身影在藍天的映襯下,漸漸消失。孟鵬程不情願地挪回目光,望著眼前的眾人,心中煩惱又憑空多了幾分。
孟鵬程把大柱拉到一邊,“大柱,如果我去雲霧山莊,你願不願意跟我去?”
大柱撓撓頭,為難地回答道:“我當然願意,可是我娘……”
孟鵬程當然明白大柱的意思,同時夜闌的父母也一樣,他們早已紮根於這,怎會輕易離開。
孟鵬程拍拍大柱的肩膀,安慰著說道:“算了,我們從長計議吧。”
雖然公孫月離開了,但眾人每天的生活卻沒有什改變,上午仍是忙著搭建新房,下午接著飲酒玩樂。大約又忙了五天左右,新房終於建成。
麵對這些天的勞動成果,免不得要慶祝一番。夜闌早早就準備了兩大桌酒菜,上次去從鎮上買來的各種美酒也通通擺上了桌子。
一番暢飲之後,老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我知道你們就要離開了,來,再陪我喝幾杯。”
“離開?”趙日天驚訝地站起身,衝孟鵬程問道:“為什要離開,在這生活不是很好嗎?”
夜闌抿著嘴,淚水在眼珠打轉,她從公孫月的突然離開中,就大概猜到了結果,隻是自己不願承認罷了。其他人都是呆呆坐著,沒有說話,這多人唯一沒有覺察的恐怕就剩下趙日天了吧。
孟鵬程自然想到了趙有財,他臨終前把趙日天托付給自己,大丈夫當言而有信,但自己並不能替趙日天下決定,人生在世,必須要有自己的主見。
“日天,我一直想要過的就是如今的生活,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有些事我必須要做,你留下或跟我暫時離開,全憑你自己決定。”孟鵬程無奈地說道。
趙日天端起大碗,一口氣把酒灌進肚子,接著一碗接著一碗,直到再也端不起酒碗。其他人各懷心事,各自悶著頭喝自己的酒,任家村的夜晚第一次缺少了爽朗的笑聲,而這一夜月亮也沒有出來。
涿郡昌平。
仍是那一件密室,仍舊有一盞油燈,仍舊是那兩個人,隻是人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主公,北邊來消息了!”
中年男子激動地從椅子上跳起來,“真的!信上怎說?”
“他們現在就在一個叫任家村的地方,隻是……”年輕男子吞吞吐吐。
“有什新發現嗎?”
“是的,主公!而先前跟他們在一起的兩個突厥人,信中懷疑他們在突厥享有尊位。”
中年男子眼中凶光驟顯,嚇得年輕男子慌忙跪下。中年男子慢慢扶起年輕男子,溫和地說道:
“明輝,這次我打算親自出馬,你以為如何?”
任明輝早已覺察出主公有此打算,仍然勸阻道:“主公,任家村與突厥近在咫尺,實在不宜犯險,明輝願替主公前往。”
中年男子滿意地點點頭。“其他人都可以不管,一定要把他毫發無傷的帶回來,你明白嗎?”
“明輝明白!”說完起身要走。
“關鍵時候可不惜一切代價!”中年男子最後補充了一句話。任明輝一驚,接著重重點頭,而院子十八人,已經等候多時。任明輝望著眼前的這群人,突然發現,與他們相識十幾年,共同戰鬥數十場,竟然連他們的臉都沒有見過。
突厥帥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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