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軒一臉驚愕,愣在當場。
孟鵬程接著說道:“當時最後時刻要不是你突然改變劍鋒方向,恐怕我當場就會斃命,我說的對嗎?”
“我為什要殺你們,而且老爺警告過,要保你們毫發無傷。”陳子軒辯解道。
孟鵬程一聲冷笑,道:“你騙得了烏萬,卻騙不了我,你的身份我已經知曉,你潛伏在烏府不就是為了雲霧山莊?”
一絲殺意,從陳子軒眼中掠過。他快速關上了房門,慢慢靠近孟鵬程。
孟鵬程一點也不害怕,緩緩說道:“你要殺我?”
“你很聰明,但知道的太多了。”陳子軒殺意已顯。
“你不能殺我?”孟鵬程淡淡地說道。
“嗯?如今你身負重傷,我殺你簡直易如反掌。”陳子軒已經來到床邊。
“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不懼禍與凶,患難永相依。”
陳子軒握緊的拳頭瞬間鬆開,不可思議地盯著孟鵬程,道:“你怎知道這四句話?”
“這是當年我和兄弟結拜時的誓言。”孟鵬程答道。
陳子軒腦中此時全都是四句話,他沉思許久,突然暴怒,右手掐住孟鵬程的脖子,大叫道:“不可能,我怎對你沒有什印象,而且你還跟雲霧山莊的公孫月在一起。”
孟鵬程的臉憋得通紅,斷斷續續地說道:“你背後刺‘燕’字總不會假吧?”
陳子軒這才鬆開手,任由孟鵬程捂著脖子不停地咳嗽。“我暫且先相信你,假如讓我知道你在騙我,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陳子軒說完就往門口走去,孟鵬程衝他擺擺手,說道:“我看得出來,烏家小姐挺在乎你的,你是不是也喜歡她?”
陳子軒愣了一下,最後還是打開房門,一聲不吭地走出了房間。孟鵬程此時卻更加擔憂起來:陳子軒竟然跟任明輝和彭天賜一樣,都是父親的人,難道父親真打起了雲霧山莊的主意?
“而她除了你,還應該有親人,你還是想想怎保護他們吧。”
孟鵬程自然地又想起了任明輝的話,他明明就是暗示父親正準備要向雲霧山莊動手。孟鵬程越想越怕,一激動,傷口又劇烈疼痛起來。
之後的幾天,陳子軒倒是跟平常一樣,和孟鵬程相處的也算融洽。經過公孫月每日的細心照顧,孟鵬程的傷勢恢複的很快,已經可以下床稍微走動了。
孟鵬程擔心父親隨時攻打雲霧山莊,便向公孫月說道:“我傷勢已無大礙,不如我們先回山莊吧。”
“這急幹嘛,再說你的傷很重,等你徹底痊愈後,再回山莊也不遲。”公孫月反對道。
“我已經好了,不信你看看。”孟鵬程錘著胸口說道。話音剛落,又是咳嗽個不停。
公孫月笑著說道:“看你該逞不逞能?你等著,我叫家丁來給你換藥。”
孟鵬程卻一把拉住公孫月,壞笑道:“叫他們多麻煩,金瘡藥就在桌上,你給我換上不就行了。”
本來孟鵬程隻是個玩笑話,卻沒想到公孫月真就這樣做了。公孫月小心地將孟鵬程的上衣脫掉,而此時公孫月的臉早已緋紅一片,孟鵬程強忍著不笑出來。
當揭開紗布,露出可怕的傷疤時,公孫月盯著望了好久。孟鵬程卻笑著說道:“你總說要在我身上留下個記號,這個可比你那個齒痕清晰多了。”
公孫月聽後,雙手抱緊孟鵬程,卻一聲不吭,孟鵬程則是輕輕拍著公孫月的後背安慰著。
良久,公孫月才慢慢鬆開,替孟鵬程重新包紮好傷口。
“好了。傷口還疼不疼?”公孫月關心地問道。
“有你在身邊,一點也不疼,你不在就疼的厲害。”
公孫月“噗嗤”一聲笑了,舉起拳頭輕輕敲著孟鵬程的肩膀,孟鵬程攥住公孫月的拳頭,將她擁入懷。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大喊。
“小姐!小姐!”
公孫月慌忙推開孟鵬程,來到門口,看到烏萬正急急忙忙朝這邊趕來。
“小姐!軍師來了。”烏萬喘著粗氣說道。
“真的?快帶我去。”公孫月高興地說道。
“那還有假!那天我按照你的吩咐,派人送信去山莊,讓人來接應小姐,卻沒想到軍師親自來了。”烏萬笑著說道。
“那我們快走!”公孫月說著就往房外走,她突然想到什,慌忙跑到孟鵬程麵前,撒嬌道,“顧大哥來了,我現在想去見他,你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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