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森林,又恢複了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矢田鳳真被豐田逢炆嚇了個夠嗆,站在一旁‘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來,豐田逢炆沒有管顧矢田鳳真內心的恐懼,還是狠狠地瞪了矢田鳳真一眼,然後不顧形象地小跑著奔向桑磊······
這一瞪,把矢田鳳真的冷汗都給‘瞪’出來了。
“餘東隊長?你看那個人,要不要開槍射殺他?”一名士兵看到奔向桑磊的豐田逢炆,當下擔心起桑磊的安危,皺著眉頭對餘東問道。
餘東麵色嚴峻,他也想不通豐田逢炆這貨葫蘆究竟賣的什藥,隻能歎了口氣,半天從嘴中擠出幾個字:“等等吧······”
而此時的桑磊已經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嘴還微微冒著血泡,這樣看下去,如果仍然沒有人救他的話,他就會失血過多而死·······迷迷糊糊之中,桑磊隻看到有一個人跑到自己身前,用極為關切的目光看著自己······
豐田逢炆半跪在桑磊旁邊,輕輕地扶著桑磊,從口袋中拿出一卷薄莎、一罐紅藥水和一根棉簽,先用棉簽沾了沾紅藥水,然後輕輕地在桑磊不斷流血的皮膚上來回滾動、塗抹,最後用薄紗一層層捆在傷口上。
“你千萬要沒事啊,不然我和你在天之靈的爺爺要怎交代······”豐田逢炆暗自喃喃道,眼中掠過些許愧疚,隨即將桑磊攙扶起來,緩緩走向餘東······
“隊長?要不要開槍?要是他突然打起來我們就完了!”一名士兵緊張的扶著槍聲,道。現在的他,極為謹慎,似乎餘東隻要一聲令下,他就會扣動扳機。
餘東仍然死死地盯著豐田逢炆,歎了口氣,說:“再看看,不要莽撞,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想突然發動襲擊······”雖然嘴上是這說,不過餘東背到身後的手,卻是微微握拳了起來。
此刻,豐田逢炆已經來到了餘東的麵前,將攙扶著的桑磊小心翼翼地交到餘東的懷中,豐田逢炆看著餘東,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說道:“我已經給他的一些皮外傷做了處理,基本沒有什事,不過他的耳膜受了點傷,用耳藥水滴幾天就好了,這幾天讓他多注意休息,不要讓他再參加任何一場戰役。”
話剛說完,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絲毫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一個敵人,救了自己人,還給自己人進行了包紮,還讓他不要參與戰爭?餘東和雲樊孔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待得餘東回過神來,豐田逢炆已經回到了矢田鳳真的旁邊······
“豐田閣下,這是為什?為什不趁機把他們‘哢擦’了!”矢田鳳真似乎有些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當下歇斯底的吼道。
“矢田鳳真!你真是越來越膽大了!我說過,其他人你可以殺,就那小子你不準動,你把我的話都當耳邊風了嗎?!”豐田逢炆惡狠狠地瞪了矢田鳳真一眼,一手將極為狼狽的矢田鳳真抓起,旋即重重地摔在地上······
“哦?不準動敵人?莫非你想當大東瀛帝國的叛徒不成?嘖嘖嘖······”矢田鳳真被摔在地上時,不知從哪來借的膽子,居然用這種戲虐的口吻說道。
“你說話最好給我注意一點,否則的話,我會讓你,比死還難受!”豐田逢炆冷冷地瞪了矢田鳳真一眼,不知為何,他感覺之前看著家夥還挺順眼的,但是現在看矢田鳳真這家夥,真是厭惡到了極點!
一名東瀛士兵略微遲疑了一下,看了看略有怒意的豐田逢炆,小心翼翼的道:“少佐,矢田鳳真大人畢竟也是咱的主力,雖然頗有過錯,但是至少也是一名強者啊······”
“矢田鳳真打過一場勝仗嗎?哪怕一場也好。”豐田逢炆看了看那兩名東瀛士兵一眼,雖說話語麵沒有了對矢田鳳真說話的那般冷意,不過冥冥之中,還是可以聽出一絲淡淡的怒意。
那名士兵想了想,旋即撥浪鼓似地拚命搖起了頭······
“哼,矢田鳳真,連你的兵都知道你毫無用處,本來要你就沒什用,如今還在這個地方撒野!”豐田逢炆憤怒的指著臉色愈加難看的矢田鳳真,怒聲說道。
嗯?周圍的一切······好像都是果凍做的······桑磊半眯著眼睛,逐漸減去的疼痛感讓他從逃避疼痛的空間回過神來。
“你醒啦?”雲樊孔眼中掠過驚喜的光芒,連忙扶起桑磊,道。
桑磊摸著泛痛的頭,將目光眺向東瀛軍隊的方向,突然,瞪圓了眼珠子:“怎······怎這多人?”
“放心吧,就是那個叫做豐田逢炆的人救了你,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好人。”雲樊孔笑了笑,將一瓶水遞給桑磊,望著他‘咕嚕咕嚕’喝起來,方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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