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帝取過甲胄,正要雙手奉上,無上帝眼餘光一閃,赤帝身體上,萬箭穿心似的裂出無數傷口,身體就像被大卸八塊一般,血箭倒射而出,身體鬆鬆垮垮地一扭,倒在地上。
無上帝另一隻手鬆開,葉楓也軟軟倒在地上。
他取過甲胄,冷冰冰扔在葉楓麵前。
葉楓慌忙撿起,收入金輪之中。
戰神甲胄,終於得到你了!雖然葉楓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啟動時空金輪的力量,但是……
眼前的麻煩還沒有結束。
“隻有這兩件事?”無上帝的語氣十分冰冷。
葉楓點點頭,緩緩站起身來,道:“隻有這兩件……現在,請讓我們暫時離開這。”
“恩主,這夥人始終是個麻煩,切不可婦人之仁啊!”
無上帝看著全身是血的赤帝,冷聲道:“本座做事,需要你來教?”
赤帝不敢吭聲了。
無上帝揮一揮手:“你們走罷,本座既然答應爾等,便不會再食言。”
他背過身去。
葉楓踉蹌起身,一口膿血吐出,體內的傷勢不輕,但好歹還活著,無上帝——他今日得見,才算是領教了這世界真正的寬闊,也明白了自己的渺小。
“走……”葉楓低聲道。
他叫來穆誌飛和賈仁義。
穆誌飛一邊背著小洛,另一隻手趕緊攙扶起葉楓,賈仁義則背起雪貂,再拽上依舊木訥的劍痕,各自跟在葉楓身後。
葉楓始終一言不發,赤帝的部隊也如約沒有為難他們。
穿過虎座峰,遠去百有餘,直到再看不見追兵,他們才算是歇了一口氣。
如此險象環生,居然還能逃脫,實在是走了狗屎運!穆誌飛感慨:“媽的,老子沒想到居然能夠活著回來。”
一旁的賈仁義這才有功夫調侃這家夥:“你居然活著!”
“我怎不能活著了?”穆誌飛翻了翻白眼:“媽的,老子跟你什仇什怨,要這咒我死的?”
“不不不。”賈仁義趕緊解釋:“我是說,我親眼見你被青蹄奪舍,然後又被無上帝幹了一掌,你知道,這個無上帝手下,可是從沒留過活口的。”
穆誌飛卻冷笑,信手數了數:“一,二,三……你瞧,連大腿在內,你我倆不說了,連小洛,雪貂,哦對還有劍痕,咱們六人,這不都是活口?”
賈仁義撓撓頭:“可你正麵挨了一掌。”
“興許那個勞什子無上帝實力其實不咋地,不然,他能放了咱們?依我看,浪得虛名——”
“我看不像。”賈仁義扁了扁嘴唇。“姑且問一句,穆誌飛,你以前修煉過什邪功沒有?”
穆誌飛氣得鼻孔噴氣:“臥槽,你這人夠陰邪的啊,怎總不能盼人點好?什邪功!老子修煉的可都是正經功法。”
“那就怪了。”賈仁義道:“在密林的時候,我親眼見到,你被那無上帝一掌擊穿心口,接著肌膚皴裂,整個人被掌力擊潰成了一灘爛泥……難道你想告訴我,沒有修煉任何邪功,你天生便是打不死的小強?”
賈仁義的語氣當中滿是不信任的鄙夷諷刺和挖苦,穆誌飛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沒想到這賈仁義說得出這尖酸的怪話來,不禁回了句嘴:
“誰知道,說不定,是你看錯了,畢竟,你那時候嚇得連動也不敢動,根本不清楚,這個無上帝,說不定早已經是經看不經用的紙老虎了!”穆誌飛狠狠瞪了賈仁義兩眼。
眼看兩人就要因為這雞毛蒜皮之事吵起來,葉楓趕緊分開他們。
“現在是吵架的時候嗎?啊?”
教訓了穆誌飛一頓,葉楓又好生安撫眼前鄙夷的賈仁義:“賈兄,當務之急,不是搞清楚這小子身上有什問題——我們絕對相信你不會看錯。”
賈仁義拍拍身上的塵土,冷著臉看向穆誌飛。
兩人之間莫名起了嫌隙。
“大腿,我自然聽您的!”穆誌飛倒是灑脫得很,根本不把這回事放在心上。
“現在我們傷亡慘重……”葉楓輕點剩下的眾人——小洛渾身被赤帝的凶火燒得焦炭一樣,不省人事,雪貂妹子昏睡不醒,剩下幾人又驚又怕,各自心頭蒙上陰影,也都不敢再說什“豪言壯語”。
除了穆誌飛還在不陰不陽的諷刺無上帝,其餘人也都起了退心。
自此,葉楓清楚,再繼續糾纏下去,毫無意義,何況,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選個機會,應當立刻離開這一層天界,回到三重天,重新組織人手,聯合反抗神庭的眾人,轉入地下隱秘行動,這,才是葉楓認為的當務之急。
他將自己的想法托付給眾人,除了劍痕以外的所有人都十分認同,倒不如說,歸心似箭。
唯獨劍痕遲遲不發一言。
盡管穆誌飛和賈仁義都催著葉楓趕緊出發。
但葉楓卻把全部的關注點都放在了這個劍痕身上。
——也很難不去關注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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