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民國十三年,日本大正十三年,194年4月5日。
清明節,櫻花已經開始凋零。
廢墟上的東京到處是腳手架與新蓋的房屋。靠近皇宮的嵯峨侯爵府邸已經落成,按照地震前被光公主一把火燒掉的原樣重建。
嵯峨光十七歲了,枯守在窗邊看著院子的落英繽紛,仍未放棄在日本各地尋找秦北洋。
門房通報,羽田先生求見。光飛快地奔下客廳,以為羽田先生去美國轉了一圈,是否帶回了跟秦北洋有關的消息?
然而,羽田大樹的背後還有三個人與一隻獸。
阿幽、老金、中山,還有九色。
光一聲尖叫,首先撲倒鎮墓獸的身上,上次跟它在一塊兒還是在秋高氣爽的輕井澤。九色已被刺客們清洗過了,暫時消除了那股有毒化學品的惡臭。但光也看出了九色跟以往的不同之處,體型好像變大了?眼神也變得有些嚇人,仿佛這次來到的不速之客——二十出頭的中國女孩,瞪著一雙黑洞般的眼睛。
“你是誰?”
光擺出公主的氣勢,冷冷地質問客人,羽田大樹低聲做了翻譯。
“我是秦夫人。”
阿幽幾乎不眨眼地回答,同樣充滿女主人的霸氣。
幾前,她聽羽田大樹終於從美國回來了,立即派遣老金將他從大阪綁架到了東京。麵對這位“秦夫人”,羽田自然無所保留,還被迫為她帶路做翻譯,來到嵯峨侯爵的府邸。
經過翻譯,光皺起眉頭:“誰的夫人?”
“光公主,秦北洋是我的丈夫。女子姓洪,名幽,聽我的丈夫在日本期間,多多承蒙您的關照,女子這廂有禮了。”
阿幽按照日本人的理解向光深鞠躬,語氣卻甚是堅硬,反客為主的氣場,蓋住了堂堂的嵯峨侯爵的公主。
九色不像過去那樣在姑娘懷撒嬌,而是默默走回阿幽身邊,一人一獸的冷酷氣場頗為般配。
光怔怔地看著阿幽的雙眼,咬緊嘴唇,同樣低頭深鞠躬:“光一直承蒙秦先生的關照,今日得見秦夫人,榮幸之至。”
畢竟是日本貴族家的姐,她務必表現得極為得體,不要被眼前的秦夫人比下去了。
“北洋肯定起過我吧?”
“嗯……是啊,哥哥經常起您!”
“哥哥?”
光對著擔任翻譯的羽田大樹:“五年前,秦先生在京都救過我的命,從此我們就以兄妹相稱。”
看到姑娘頗為驕傲的表情,阿幽才明白當年在巴黎,秦北洋為何拚命地把她救出來。
阿幽冷笑著:“我的夫君最喜歡女孩,他在全世界各地認了不少幹妹妹嘛。”
看到羽田大樹的表情尷尬,她又催促一聲:“請如實翻譯!”
羽田隻得清了清嗓子,將這段話翻譯完畢,又用日本話補了一句:“公主殿下,得罪!”
“沒關係!”經曆了這半年來的風風雨雨,光也變得比同齡人更加成熟,“秦夫人,您是來日本找我哥的吧?我也一直在找他。我有東西要給您,請稍後。”
嵯峨光回到書房,取出秦北洋留下的環首唐刀與俄國十字弓:“這是哥哥留下的武器,我代為保管了半年,現在可以還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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