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等了兩個時辰,已到亥時,白衣青年穿衣下床,怕把牧野吵醒,躡手躡腳,唯恐弄出一點聲響,待一切收拾好之後,白衣青年輕輕走出山洞,聽到牧野鼾聲如雷,這才放下心來,雙腳輕輕點地,運起輕功,向山頂上飛去。
青衣男子此時盤膝而坐在山頂上的一塊大石頭上,月光灑下來,照的他的身影瘦長,隻見他雙腿上放著一張古琴,琴聲與歌聲飄來,竟叫人心曠神怡,歌中唱道:
我本青山綠水郎
不羨鴛鴦不慕皇
輕踩閑雲乘鶴去
觀遍世間好風光
歌聲清脆悅耳,但不知為何,卻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哀愁。
待得青衣男子一曲唱罷,白衣青年上前道:“師父。”
青衣男子回過頭來,輕聲道:“聰兒,你來了。”
白衣青年道:“師父之約,徒兒不敢耽誤”青衣男子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你來此地,可否被你師弟知道。”
白衣青年道:“徒兒按照師父吩咐,對今夜之事,未與師弟提起,徒兒離開之時,師弟正在沉睡。”
青衣男子苦笑一聲,道:“如此最好。”
白衣青年問道:“師父,最近你總是神神秘秘,可有什難言之隱?”
青衣男子輕歎道:“聰兒,你可知世間情況?”
白衣青年道:“徒兒一直在山中修行,不與外界相通,不知山下事務,望師父明示。”青衣男子道:“天下大亂,百姓生於水火之中。”
白衣青年身體輕輕一顫,問道:“為何?”
“新皇即位,寵幸奸佞,朝堂之上烏黑一片;淮河流域三年大旱,顆粒無收,餓死之人不計其數;群雄四起,你爭我奪,山河破碎,哀鴻遍野……”青衣男子輕輕說道,眼角旁竟有些濕潤。
白衣青年聽到此話,心道:“師父今夜把我約到此處,莫非有下山之意,欲把山中事務交於我打理?”想到此處,便說道:“師父,您如此心係天下黎民百姓,為何不重現世間?”
青衣男子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搖頭道:“不可,我與他人有約,此生不得踏出山下小鎮一步,更不得幹涉天下事務,若是有違,雙目失明,渾身水腫,死無葬身之地。”
白衣青年咬牙問道:“是何人逼您發如此毒誓?”
青衣男子擺了擺手道:“此事休講,你可知為師今夜為何將你約到此地?”
白衣青年道:“莫非師父您想讓我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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