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歎了口氣:“唉,那可真是可惜了啊,我們兄弟也隻喜歡美人,隻憐惜美人。你既然長得醜,那就隻好送你去死了。”
我卻驚奇地問道:“你竟然不哈哈哈了?”
“什?”
“你也不咯咯咯了?”
“啊?”
我深吸一口氣,接著問道:“所以,第七關,就是你們兩個嗎?”
“喲,丫頭,這是瞧不起我們哥倆了?”白無常挑眉,朝我走過來。
我立刻抽出古劍,指向他:“別過來啊!”
“破天劍?”黑白無常對視一眼,黑無常的麵色沉了沉,“你竟然有破天劍,難怪燭陰老大會把你放了。這可是它最忌諱的東西了,怎會在你的手?”
我哼了一聲,挽出了一個劍花:“怕了吧?怕了就退開,咱們好說話。”
“怕?破天劍難道還能違背規則,對我們出手?你一個小丫頭,還想狐假虎威?真是可笑。”白無常忽然亮出兩隻掌心,白光一閃,兩條長鞭朝我抽了過來。
我揮劍掃開一條鞭子,卻被另一條鞭子擊中了後背。
背上不疼,可是腦海深處卻像是被針狠狠紮了一下,劇痛傳來。我驚恐地望著白無常手的鞭子,忍不住退後了一步。
這一步,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處煉獄。
漫無邊際的岩漿從地底噴湧而出,而豎在岩漿中的幾根柱子上,綁著幾個人。我上前一步,瞪大眼睛:“爸爸,媽媽……肖晴,沈晨,思思?這……”
“婷婷,這是哪啊!”媽媽掙紮著,可是岩漿吞吐,一下子就燒掉了她的幾根頭發。
我連忙喊道:“媽!媽!你別亂動!”
“小沐,這是怎回事?”齊思思看向我,“我明明好端端在醫院,怎到這來了?”
“小沐,快救我們出去啊!”沈晨也說。
我深吸一口氣,連聲告訴自己要冷靜。我看著四周,全都是岩漿,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我試著丟了一塊石頭下去,可是下一秒石頭就被岩漿融化了。
好家夥,我要是不小心被燒到,那不是連渣都不剩?
“小沐,你快點啊!”沈晨催促。
我看了他一眼,突然愣住。
腦海中重新響起了劍靈的話——不管遇到什事情,冷靜。
我鎮定下來,第一眼便是看向肖晴:“肖晴,你不是跟韓路遠在一起嗎?韓路遠呢?”
肖晴眼落淚,拚命搖頭:“我不知道,忘川河上船翻了,他把我推上岸,可是他自己卻……卻沉了下去。”
“船為什會翻?”我追問,“燭陰都跑去料理我和餘懷歸了,你們的船,又是怎翻的?那些小小的惡靈,難道韓路遠還不能對付嗎?”
肖晴瞪大眼睛,啞口無言。
媽媽在一旁喊道:“婷婷,你又在說什啊?快救我們出去吧!”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媽媽,你知道小時候我摔破的那個臉盆,那個缺口在哪嗎?”
“什缺口……”媽媽愣了一下。
我笑了一聲,轉過身看向背後的黑暗:“黑白無常,這種障眼法就不要對我用了。經曆了回憶陷阱和桃林琴音之後,什迷幻劑對我而言都是沒有用的。”
“咯咯咯,大哥,看來這個丫頭還不好對付呢。”
隨著白無常的話音落下,這岩漿、石柱,還有這幾個被綁著的人全都化為了輕煙消失不見。我睜開眼睛,又看見了堵在前路上的黑白無常。我知道方才雖然我平平安安過了關,但那時因為我聽從了劍靈的話。若是一般人,看見自己的父母朋友被綁在岩漿上,恐怕都已經六神無主了。
“哈哈哈,小弟,那就隻好我們親自動手了。”黑無常的手一揚,兩條黑鞭出現在了他的手。
四條鞭子化為牢籠,朝我擊打過來。我抬起手中的古劍,撐在了頭頂。鞭子沉沉壓下,我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鞭子像是巨山一樣壓在頭頂,眉心浸入了兩道霜冷的氣息,識海之內像是被投入了一顆原子彈一樣,轟得一聲炸開來。我隻覺得鼻尖一熱,鼻血像自來水一般流淌了下來。
腦袋劇痛,意識混沌。
一會兒眼前像是出現了沈晨和齊思思的婚禮現場,同學們全都在嘲笑我是一個被拋棄的女人;一會兒又是家的場景,爸爸媽媽對著另外一個我說說笑笑,不管我怎喊叫他們都不理我;一會兒是餘懷歸推門進來的模樣,我連忙迎上前去,他卻把我推開,將梁新芙攬入懷中;一會兒又是肖晴獨自離去,把我留在沙漠中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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