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景淵並沒有送小家夥去傅錚康那,而是在小家夥懂事地想要去陪孔老爹的情況下送他去了城中村。
這一次去看孔老爹,傅景淵才真正有了緊張感。那是女婿見丈人的忐忑與不安。以前孔老爹來時,他也有這種感覺。不過,因著當時的他並未意識到愛上孔九九,不如現在來得強烈。如今當了然自己愛上了孔九九,對於孔老爹,則愈發覺得不能怠慢。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秉持著這樣的原則,他和小家夥打起了商量,讓其在丈人麵前替他美言。
倒是惹來小家夥一陣開懷大笑:“爹地,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啊……”
豈料,兩人到了卻是撲了個空。
“哎,孔老爹這是玩命啊。哪個工頭會那好他想走便給他結算工錢?拿工錢可以,每天得幹三個人的量啊。這不丟掉半條命才怪……禾”
房東的話讓傅景淵心生警覺,在他的指點下忙開車過了去。
將小家夥留在車,他直接便走向工地妲。
早上八/九點,太陽還不算毒。隻不過對於工地的工人而言,卻早已滿頭滿身的汗。
傅景淵逡巡一周,最終竟是在一個高架台上發現的他。
整棟樓層已經初具規模,五六層的樣子,樓上的窗戶門等也已經有了雛形,如今孔老爹正在用磚塊堆砌外圍。
上了年紀的人,腿腳即使再利索,也經不起長時間的高空作業。而且他腰上也不做好安全措施懸掛根鋼絲繩,這一個不小心,那便真的是粉身碎骨。
看著孔老爹在二樓踩在外圍的竹子製成的欄板上,艱難地堆砌著磚塊,他便覺得心都從嗓子眼冒出來了。
“你找誰?”工頭走上前來,看著他衣著品味不凡,倒也不敢怠慢趕人。
“我找孔老爹。”
下意識回了句,豈料那工頭聽此,直愣愣地打量著他良久,隨即大聲吼道:“孔老爹,有人找!”
這一聲,可謂氣吞山河,完全是這多年監工練出來的。震動的威力,可想而知。
在二樓高空的孔老爹聽此,下意識往下望去。當看到樓下的傅景淵時,身子一顫,那踩踏在欄板上的腳竟有些不穩,一個踉蹌,人便直直地往下頭栽去。
“不好!出事了!”在他旁邊親眼看著他掉下去的人有心想要拉他一把,卻根本就夠不著,驚恐地喊著。
傅景淵就那般瞧著孔老爹從二樓高空直直下墜。那一瞬間,被一種莫名的情緒攫取住了心神。然後,根本就是不容得他多想,修長的雙腿邁出,直接便快步跑了過去。雙速地計算著方位,在他墜地的一瞬間,精準地接住了他。
衝擊力襲來,手臂火辣辣的疼。所幸隻是從二樓掉下,他倒也沒什,除了那接住孔老爹的手臂疼得有些離譜,其餘的倒也沒什。
將孔老爹放下,後者的身子骨有些不利索,用了很久的時間才站直了。
“謝……謝謝。”說話的嗓子,早已沙啞一片。
“好了,沒事的話就趕緊散了,看什熱鬧?趕緊各回各位,工作去!”
工頭的聲音傳來,傅景淵直接便朝那邊丟過去一道冷光:“人差點就出事了,你就是這個態度?”
“又不是真的出事。”工頭顯然早已對此類事情麻木,“人既然沒事你要說什就趕緊交代,沒事情的話就趕緊走,別耽誤我們施工!”
孔老爹示意傅景淵不要多事,剛想支撐著繼續去上工,卻被後者攔住。傅景淵目光倏忽間便冷硬一片:“小小一個工頭,你就是這種傲慢的態度?相不相信我可以讓你在這兒待不下去?”
“唬誰呢?我監了幾十年的工,在這一行還沒人敢這跟我不客氣!”將頭上的安全帽一丟,那工頭氣得不輕。
看熱鬧的人中不知是誰率先認出了傅景淵,一下子便驚呼起來:“他就是房產界的神話啊!那個傅氏的總裁叫什來著?傅……傅什的……對,傅景淵!他就是地產界的老大傅景淵!”
“是啊,我看過他的照片,確實是他。”
在工頭臉色慘白中,傅景淵已經給tonify打了電話。
由於聽不見聲音,他的話一向便以命令的口吻收尾:“聯係光化老總,他們公司在城南承包的工程,我要求他立刻開除工頭。”掃了一眼那橫幅上光化的標誌,傅景淵掛斷電話,也不看工頭,直接便扶著孔老爹,“爸,咱們回去吧。”
所有人聽著堂堂傅氏的總裁喊孔老爹叫爸,一個個都覺得玄幻了,雙眼中寫滿了疑惑。
“孔老爹什時候有這有錢的一個兒子了?”
“會不會是他認養的幹兒子?”
“開玩笑,天底下哪有這好認的幹兒子。窮人認富人當幹兒子可能嗎?窮人給富人當幹兒子還差不多。”
“你們說會不會是他女婿?他女兒好像就是嫁入豪門了。”
“不對啊,他女婿我見過,就是上次
來的那個小夥子,開的車挺高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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