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誅和狂賢抵達爾是山時已是半夜。
爾是山與《山海經》中描述的景象如出一轍,果真是“無草木,無水。”
山上大都是沙塵,沒有令人煩惱的泥濘之路。
風起,塵飛,整個爾是山變得像是一尊被打磨的木雕,光禿禿的。
當齊誅讓狂賢把背包中的睡袋拿出來時,她的腦海再次傳來了馬叉蟲的意念。
“這不是一個讓人安眠的地方,你需要接著向前走,沿著一條完全沒有塵土的路走。至於你的疑惑,我可以解釋一部分。”馬叉蟲傳音道。
確實,晚上睡覺的時候風大沙多。
齊誅想了想後立即向狂賢說道:“狂賢,不用拿了,接著向前走,把你的手電筒拿出來給我。”
狂賢照辦,他現在也不疲倦。他本精神飽滿,更何況在麵包車上還睡過幾小時。
齊誅接過狂賢遞來的手電筒後立刻打開最高亮度,閃耀的黃光照亮了一大片山路。
齊誅四處張望,果然發現了一條沒有絲毫塵土的路。
這條路顯得格格不入,極易辨認。齊誅走上前去,用手指揩了揩地麵後再舉起,用手電筒照耀著手指,瞪大眼睛仔細看,還真沒有灰塵!
齊誅又用粘有很多灰塵的鞋底踩了一下地麵,結果地麵上仍沒有絲毫灰塵。
“馬叉蟲,解釋一下。”齊誅問向馬叉蟲。
“我並未說現在解釋。”馬叉蟲無情否決了。
齊誅無奈,向狂賢說道:“走這條路。”
狂賢點了點頭,他現在一頭霧水。剛剛看著齊誅摸著地麵看手指,好像與其他地方有什不同。但他壓根就沒看出什不同來,都是灰,有什區別?
但他現在很相信齊誅,而且方才齊誅瞬殺裂天兕的景象還曆曆在目。
齊誅瞥了一眼狂賢,見狂賢麵目平靜。
“這小子一點都不驚訝嗎?心理素質真好。”齊誅暗暗想道。
齊誅和狂賢接著往前走,皎潔的月光灑向大地,狂賢抬頭看了看夜空。
“今晚的月色真美。”狂賢望著遠方的明月。
齊誅愣了愣,這不是夏目漱石的台詞嗎。
齊誅回眸一瞥,狂賢像一個吟遊詩人一樣對著月亮。
“那還好,還以為他喜歡我,說如此浪漫的話。我心中一直相信我是男人啊!”齊誅想道。
狂賢看向齊誅,目光一閃……
風漸漸變小,飛揚的塵土散落在地上,但地麵上卻沒有絲毫塵埃。
齊誅心中一驚,環望四周,均無任何沙塵,她走的這條路變寬了。
狂賢跟著齊誅走,突然頓了頓腳步,揉了揉眼睛,原來是風太大,沙子進了眼睛。
齊誅和狂賢越走越遠,整個世界變得寂靜無比,隻聽得見各自微弱的腳步聲了。
齊誅麵前多了一麵厚厚的土牆,她隧停下腳步。
沉寂良久的馬叉蟲發話了,:“把這土牆弄塌。”
齊誅照辦,深吸口氣,左腳狠狠抓地,右腿收縮,旋轉,右腿迅速伸開迅猛地用腳掌向土牆麵暴擊。
“轟。”土牆上有了很多裂縫。
齊誅士氣大振,再向土牆來了一記回旋踢。
“轟!”土牆崩塌了。
狂賢現在心憋得慌,“齊姐為什對著空氣踢啊?”他疑惑地想道。
但他現在沒有疑惑的時間了,因為眼前的一幕讓他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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