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寶瑩定親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賣萌貓 本章:第六十八章:寶瑩定親

    玉佳嫻死時並未曾婚配,原是要葬在祖墳中的。然而她死得並不光彩,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雖然都已經禁口,但事實就是事實。老夫人認為已是不潔之身,行德敗壞的她若是葬在家廟後山的祖墳,整個玉家祖墳的風水都會敗壞,因而隻暗中吩咐家廟中的老仆人買了一副薄弊找一個僻靜些的地點埋了便是。對外就宣稱大小姐昨夜患了急症,家廟大火,眾人皆忙於救火,並未發覺,故而一夜暴斃,然後在家廟的角落放了一座衣冠塚就此了事。

    而傷心欲絕,悔恨交加的李氏趴在玉佳嫻的屍體上痛哭了一場之後,不知是因為受的刺激太大還是那灌進去懵懂藥起了作用,很快就變成了隻會哭哭笑笑的傻子。人雖然是傻了,卻還知道每日跑到玉佳嫻那連墓碑都沒有的墳上去,一坐就是一整天。

    回到玉府後跟著家廟老仆人一起打點後事回來的管家劉全將事情告知如歌等人的時候,大家皆是一陣唏噓。李氏雖然心腸歹毒,對女兒倒是真心疼愛到了骨子麵的。都成了這般的模樣還對女兒玉佳嫻如此掛念。隻可惜隻疼惜自己的孩子,別人的都當成了眼中釘,恨不得都踩死在腳底下,所以才落到了這樣的下場。

    現如今那家廟中的死去漢子的婆娘依然留在那,這李氏日子從此就要更加難過了。隻是對於一個傻了的人來說,好過難過又能如何,她也一樣毫無所覺的。

    至於李氏留下的唯一一個女兒玉寶瑩,在家廟中連一眼都沒有再去看李氏,回玉府的一路上表情都是淡淡的,仿佛對自己姐姐的死無動於衷,讓人心寒之極。在回到玉府的當天,老夫人與玉正鴻不知道出於何種考慮,迅速的給她定下了一門親事,卻是遠在泰州的一名秦姓的官家子弟,第二天便領著人前來相看了。

    正午,烈氏母子三人方才用完飯,滿臉幸災樂禍笑容的七嬤嬤便連走帶跑的來了閑月閣,將早晨前來提親的泰州官員父子的情形,說了清清楚楚。

    “夫人,四小姐,你們可是不知道,老身活了這多年,第一次見長成那等模樣的人,那鼻子,那嘴,簡直就不在該在的地方啊,那對芝麻綠豆大的小眼睛還有大齙牙,哎呦,可嚇死我了。坐在前麵的那位官老爺倒是長得齊整,連帶著另外的以為公子也是清清朗朗的書生模樣,就是這位定親的少爺實在是拿不出手,聽說是幼年的時候換了小兒麻痹症,後來又得了羊癲瘋,這幾下就抽成了現在這般。連老夫人見了他也唬了一跳,方才連午膳都沒用,就歇下了”。

    “就這樣的二小姐瞧著也肯?”一旁的青兒在腦子麵將那位秦公子的長相大概匯總了一下,在腦子形成了一個虛幻的影像,當即一哆嗦,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眼中滿是驚奇。

    這二小姐向來是個眼高手低的主,前一陣還鬧著要嫁給金陵侯府的大公子歐陽紹,怎才過這些天就那個什······對,降格以求,而且還降得這般的厲害。

    “就是說啊,這二小姐在屏風後頭是看得仔仔細細的,奴婢見著她的臉色煞白的,看來也是驚著了。可不知道為什,老夫人問起來的時候還點頭答應了”。

    在一旁的如歌聽了,暗自在心中笑了笑,玉寶瑩不是傻子,沒了李家,沒有正室夫人李氏護著,眼下在這玉府她可是點滴的地位都沒有了,爹不疼,祖母不愛,玉府頭又是那江姨娘管著家,她若不及早嫁出去,哪會有什好日子過,搞不好一日三餐都不濟。索性便遠遠的嫁了,還能靠著玉正鴻這個做京官的爹爹過上幾天好日子。

    “那二小姐的親事就算是定下來了?”

    “自然是定了,老爺就把她的婚期定在了如歌小姐出嫁的後的第五天。”

    “這快!”烈氏一驚,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府麵可怎準備的及時,單準備嫁妝都不夠時間那,我這個甩手掌櫃倒是輕鬆,隻是那江姨娘要受累了”。

    七嬤嬤聞言輕笑:“夫人說的這話在理,也就在您麵前我放肆些說明白了。就是為了省事才這做的,這四小姐成親是大事,這府內內外外是牟足了勁準備了近一個月。您瞧瞧這玉府這一路上的紅燈籠,紅綢子。連帶回廊上一路的喜字,擺在拐角的那些紅毯。四小姐嫁出了後,二小姐許多的物事都無需打點,就將就著嫁出去罷了,還有什好準備的,至於嫁妝,這二小姐哪有需要準備多少嫁妝,這泰州不遠千,人家還能抬多少回去不成,老夫人老爺就給了幾套頭麵首飾,再有五千兩壓箱底的銀子了事。要知道,那秦公子除了聘禮,可是拿了十萬兩出來的”。

    “倒是個富裕的官家子弟”

    “可不是,聽說外祖家是泰州有名的大財主,可謂是腰纏萬貫,一輩子就生了一個女兒,那官老爺的原配又死得早,就剩下這一個兒子,貧門小戶看不上,就想要個官家的小姐,可是,就那模樣,有哪一個官家的女兒願意嫁過去,聽說先頭有過一個,在婚禮當天,一掀蓋頭,當場就被嚇死了。這女方第二天就把夫家給告了,最後花了一大筆銀子總算是解決了。這幾年也沒少找過,可一打聽之後,都打了退堂鼓,那位秦大人是老財主給捧起來的,大夫人雖然死了,嶽家卻是一點也離不開。老財主下了最後通牒,這次進京一定要給外孫子找一個官家女子,這不就趕上了寶瑩小姐了”。

    看著七嬤嬤擠眉弄眼的模樣,在場的人都明白了,這老夫人和玉正鴻哪是給玉寶瑩找婆家,簡直就是賣女兒,估計就是衝著銀子去的。

    閑月閣雖然住得深,可是消息卻是靈通。金陵侯府將李氏欠的債務轉給金鉤賭坊的事,早已有所耳聞,知道老夫人在籌銀子還債,卻不知道這羊毛出在羊身上,李氏與玉佳嫻欠的,原來都是要從玉寶瑩的身上找回來的,如歌不免在心小小的同情了這玉寶瑩一把。這借來的銀子說起來也不是花在玉寶瑩的身上,卻要用她一輩子的幸福去還,不知道玉寶瑩上輩子是不是欠了玉佳嫻的債,這輩子便要回來償還了。

    對於幾次欺負如歌的玉寶瑩,烈氏本就不喜歡,自然也就不沾心,隻隨意的回了一句:“聘禮和相貌倒是其次,隻要人品好些,倒也無妨”,

    “夫人說的這是客氣話,要是能選哪家的姑娘會找這般的夫君,我看那大公子人也是個暴脾氣,看來也不是個好伺候的。其實說到底也怪不得老夫人待她不好,這李氏是走了,給府頭留下了大筆的債務,就這,老夫人還要貼不少進去呢!”,提起這事,七嬤嬤就有氣:“早知道是如今這般的光景,這大小姐還治什腿呀,還不若就殘了,反倒是連累的四小姐受了驚嚇。為了還債,這府麵出了這大的喜事,丫鬟婆子們都忙暈了頭,連一文錢賞錢都沒有”。

    聽到七嬤嬤這般的抱怨,烈氏與如歌相視一笑,這胡嬤嬤哪是來串門的,眼見著是來哭窮的。

    “這府頭為了準備如歌的婚事的確是花了不少的心思,隻是眼下府中拮據,老夫人自有她的考慮,我這個做兒媳的自然也不好說什······”

    聽著烈氏未完的話,七嬤嬤麵上有些怏怏的,原本以為給閑月閣遞個消息,傳個話,道道艱辛,能得些好處,看來是白跑一趟啊。

    這七嬤嬤是擰著身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見此,烈氏溫婉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笑,端起放置在一邊的花茶喝了一口,方才繼續說道:“隻是七嬤嬤來這一趟也是不容易,好歹也是記掛著閑月閣的,那就有勞嬤嬤費神將府中的丫鬟婆子都召集起來,將名單列上,等歌兒出嫁了,名單上有名的,每人發二兩賞錢,權當是辛苦銀子,當然七嬤嬤的自然是要包大些的”。

    七嬤嬤聽到這話,這當真是峰回路轉那,當即笑眯了眼。

    “那就謝夫人賞賜了,我這就去寫名單過來,四小姐明日就出閣了,老身就不打擾夫人與小姐說體己話了”。

    說完,七嬤嬤便風風火火的趕了回去。

    見七嬤嬤下去了,如歌湊上前來,一臉笑意盈盈的,“娘親如今處事當真是有了夫人的風範了,將七嬤嬤的胃口吊了個十成十。若是直接給了就是一百兩她也不覺得多。這下就是十兩亦覺得不少了”。

    烈氏點了點如歌的額頭,眼中滿是溫情:“為娘到底是活了三十多年的人了,哪會一點人情世故也不懂的。這七嬤嬤貪財,左右不過是幾兩銀子就能打發的,你馬上就要出閣了,難道以後還能日日指著你替我們操心嗎?你弟弟如今也大了,你給的那幾間鋪子足夠我們母子衣食無憂,往後你隻要一門心思對著那錦親王世子,夫妻和順倒是真的。以往,娘總是以你父親為天,事事依從於他,猶如纏在大樹上的一條藤蔓,覺著離了他便不能活。現在的心境卻是不同了······”。

    說到此處,烈氏撫了撫如歌的頭,聲音有些氣惱與哽咽:“你這個壞丫頭,這次在家廟差點就真的要了為娘的命了”。

    “是,女兒是壞丫頭”,此時,在烈氏的麵前,如歌坦誠的承認錯誤,:“那天在馬車上,女兒便發現玉寶瑩的反應很不對勁,而玉佳嫻敬酒的時候眼神也是異常的奇怪,而且她找了李氏來下藥實在是最大的敗筆,酒杯子上都還有一些沒化開的藥粉,一看便知道麵有貓膩。這樣我怎會中招。沒有事先與娘親說清楚是女兒的不對,娘親不要與如歌置氣”。

    望著一臉討好的如歌,小臉皺成一團,烈氏無奈的歎氣:“娘親怎舍得與你置氣,隻是受了幾分驚嚇罷了。隻是這大小姐明明是陷害你,怎反而會被人······”。想起玉佳嫻的慘狀,烈氏就一陣膽寒。烈氏自來到這世上還是第一次有人死得這般的慘烈,一想到自己的女兒若是一時不慎便是這般的模樣,烈氏就心發顫。

    “她是用心惡毒,經過法源寺那一次,她就怕我不在屋頭,便想進去確認,卻沒想到被李氏下了藥的廚子藥性正強,便落到了這樣的下場。何況她的酒麵也被下了藥,不過不是春藥,而是讓人渾身無力的軟骨散,顯然是了解她的人下的,女兒便躲在暗處看了一場大戲。”。

    “有人給大小姐下藥,還是了解她的······李氏是定然不會給自己的女兒下藥的,那便隻有······”烈氏吃驚地望著如歌,半晌才沒好氣的出聲:“這李氏生生的將兩個女兒都教成了蛇蠍心腸的女子了,原本為娘還憐惜她此時失去了姐姐,怕是十分傷心,沒想到一切都是她搞的鬼,老夫人和老爺這次倒是做得對,將她遠遠的嫁了,連親姐姐都能這般對待,若是就近還不知道會害了多少人,隻是那秦家卻是倒了大黴了”。

    “娘親又何須為那秦家擔憂,我聽方才七嬤嬤所說,這未來的二姐夫恐怕也不會是什善類,二姐姐一個人嫁過去,無親無故的,也翻不了天的”。

    烈氏笑著搖搖頭;“我與那秦家半分交情都沒有,怎會為他們瞎操心,如今能讓我操心的也就隻有你們姐弟兩個了”。

    雖然江姨娘等人已經報上來府中的一切都準備停當,但是烈氏始終還是不放心,與如歌續完話後,帶著青竹在玉府各處又看了一遍,哪有不滿意的便讓人記下來,讓青竹等人替換掉。這小半天下來,府中準備的許多物事都暗中做了更改調換。

    如歌看著滿院子忙忙碌碌的人,赫然發現隻有自己是閑人一個,隻能抱著雪狼坐在一邊畫圈圈了。

    傍晚,當閑月閣中的人用完晚膳,劉全通傳消息,說是宮中準備的成親用的東西送來了,要讓如歌親自過去查看。

    當如歌與烈氏等人走到前院大堂之時,便見司針房的尚嬤嬤帶著一溜串宮女打扮的人立在那,每個人的手中都端著一個托盤。

    見如歌進來,那尚嬤嬤甚是熟稔的笑著道:“奴婢先給世子妃賀喜了,這些都是為世子妃準備的,由其這一套鳳冠霞帔,在大周國可謂是獨一無二,上麵的材料可都是世子爺尋來的”說著,那尚嬤嬤打開第一個宮女端著的托盤上的紅布,頓時整個屋子麵不但華光閃爍,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如歌走上前去,撫摸著這套衣物,心中微微衣一動。這是一套布料光滑如流水一般的嫁衣,絕對是以世上罕見的紅線蠶吐的絲織成的。嫁衣的外圍以一粒粒細碎的寶石以及晶瑩剔透的水晶鑲嵌,精細的繡工繡出的嬌豔櫻花栩栩如生,仿佛能夠親手觸摸到一般,就連裙擺處的流水破浪也都是以寶石與水晶填築而成,周圍的人隻看上一眼,便被這嫁衣的華美所震撼。

    見如歌果然喜歡,尚嬤嬤接著揭開了第二個被蓋著的托盤。那是與嫁衣相應配套的鳳冠,鳳冠的前方的金鳳之上點綴著上百顆顆粒飽滿,大小相同的南海珍珠。細小的琳琅翡翠拓片被鑲在鳳凰的尾部,在鳳凰周圍飾有翠雲、翠葉,皆是上等的翠色寶石切割而成······單是一個鳳冠就精致絕美。

    這樣的一套鳳冠霞帔的做工裝飾、衣料的精貴程度,當真是價值連城。

    憶及閑月閣那幾間廂房內的聘禮,再看看眼前的這套嫁衣,以及後麵幾個相繼揭開的紅布之下的配套的首飾還有四季的衣裝,如歌不禁抽抽嘴角,這位蕭大爺該不會為了這樁婚事把自己的府邸都搬空了吧,如歌輕輕撫額,這樣的婚禮簡直就是敗家之極啊。雖然這樣想著,但摸鳳冠霞帔,眼中卻是帶著無盡的喜悅之意,好吧,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自己也不例外。

    前來送東西尚嬤嬤望見如歌眼中的那分笑意,恭敬有禮的說道:“奴婢先給世子妃道喜了,世子妃還未過門,世子對您便有這樣一番心思,過門後定然是夫妻和順,恩愛到白頭。”

    作為前來送嫁衣的喜嬤嬤,自然是滿嘴抹蜜,直說得一旁的烈氏等人心中歡喜。王嬤嬤帶著一名閑月閣中的婢女上前,從婢女端著的盤子拿出一個裝著賞銀的大荷包遞給站在前邊的尚嬤嬤,而後是尚嬤嬤身後的幾名宮女,各是一個巴掌大的荷包。

    “嬤嬤和各位辛苦了,這些是給各位的茶水錢,是我家小姐的一番心意。”

    拿著這分量十足的荷包,縫隙之間依稀能見一絲金色,尚嬤嬤不動聲色的將荷包收好。尚嬤嬤身後的幾名宮女卻是目露喜色。這宮中的活計若是做得好,一向是隻賞上頭,下麵的人哪有這樣的好處。有也是拾人牙慧罷了,何況手中的荷包還沉甸甸的,分量不輕呢!走的時候一個個自是滿容滿麵的。

    尚嬤嬤走後,趕過來添妝的長房劉氏和三房的黃氏一進門便瞧見了放在堂中的東西

    黃氏一邊走近一邊驚歎連連:“這宮中做出來的物件就是不一樣,當真是精美絕倫,我們兩個嬸母帶來的這些添妝之物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了”。

    黃氏膝下也是有女兒的,嫁的是京城的一名大商戶,原本同樣出身商戶的黃氏十分知足了。畢竟官再大,沒有銀子花又有何用。倒不如銀錢來的實際一些。可這些日子來玉府這幾趟,受的刺激是一次比一次大。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那位世子爺送來的聘禮,可江姨娘同她形容的是繪聲繪色。那般細致的描繪,已經在黃氏的腦海中形成了一副無窮大的財富畫麵。在看到眼前的這些東西,隻恨自己將女兒嫁的太早,要不然一定牟足了勁也要搭上這一個有錢有權的大財主。

    “嬸母就是送了一根草,如歌也是歡喜的”,見來人如歌笑語。

    黃氏聞言,笑得花枝爛顫:“哎呦,這當真是會說話,聽著我真是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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