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若想殺我等,便不會留到現在了。”武當掌教看著我,眼神中竟沒有一絲慌亂。
“所以你有恃無恐?”我冷笑道。在他還未來及作出反應時撿起了地上的劍劃向它處。
悲嘶聲伴隨著一隻斷臂,跌落在他麵前。
武當掌教大驚失色,眼神終於開始慌亂了。而剛才持槍頂著祝瞳的道士,已然抱著斷臂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哀嚎著。
“你說的對,我本就不是一個沾滿鮮血的人。並不會要你們性命。但欠下的總要還,是這個道理吧?”
“你不用這看著我,你也不需要知道我到底是誰,你們守墓人,恪守職責,天經地義,而我們闖入神墓,確實不妥,之間又發生了這些事,才迫使我們不得不站到對立麵。”我淡淡的說道:“而今我也要讓你們親眼看看,你們用生命去守衛的神人,到底是什模樣!”
說罷,我拉著祝瞳在他們的悲鳴聲中穿過,站到了水晶棺前。
“先生,千萬不要打開水晶棺啊......”武當掌教幾乎是匍匐著向我爬來,偌大個人,居然失聲痛哭。
祝瞳拉了拉我,似乎於心不忍。
我當然知道,麵躺著的人,是他們武當幾百年乃至上千年來的信仰。
但我曾經說過,待我見到他時,不管他是人還是神,一定要向他討個說法。
我握緊了祝瞳的手,右手慢慢的伸向水晶棺上。
待手掌徹底貼著冰冷的水晶棺時,原本在水晶棺上冊漂浮的一層朦朧的氣體狀迅速消失不見。
而真武的容貌也暴露在了我眼前。
在我未見到真武時,我腦海一直把他有意勾畫成一副仙風道骨的世外高人的形象。
可事實上,現在躺在麵的隻是一個糟老頭子。
如果不是容貌幹淨整潔,恐怕在氣質上連九憂都比不過。
怎看怎像一個稀疏平常的樸實老人。
“瞳兒,看清楚了嗎?”我淡淡一笑,看著一臉失落的瞳兒說道:“這便是人們虔誠膜拜的神仙真麵容。”
“是很平常......”祝瞳喃喃的說道:“但依然神奇,屍身保持千年不腐,而且栩栩如生,麵色還顯紅潤...就像是剛剛躺下去的樣子。”
我笑道:“恐怕造成這般原因的並不是他屍身本身,而是這幅水晶棺吧。”
祝瞳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而後把目光轉向了水晶棺四周,越看她的麵色越凝重,我也不打擾她,就讓她看個明白也好。
而我則冷眼看著那些守墓人,他們此時都麵如死灰,作為守墓人,他們終究還是失職了。
而作為武當的信仰,此時正在被入侵者像玩物一般觀看,也難怪他們的心會沉淪。
“卓莫...”祝瞳拉了拉我,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你沒有有覺得這個水晶棺的樣子有點像...”
“太空艙。”
祝瞳看著我,就像是看著自己心中的疑慮正一點一點的瓦解掉一般,良久她才說道:“我想,我明白了...”
我能理解她此時的心境,世界觀再一次崩塌,心中落下的聲音,清脆而又幹脆。
“你們都起來吧。”我一邊對那些守墓人說道,一邊走到了九憂的身邊。毫不遲疑將他抱到水晶棺旁。
“都過來,我讓你們看看真武到底是什樣的存在。”我對遲疑的他們再次招了招手,說道:“雖然這樣讓你們麵對現實是很殘酷,可你們作為守墓人,居然連自己守護的到底是什都不清楚,將來又如何向後世交代?”
他四人依然有些遲疑,我見狀隻好歎了一口氣,轉過身不再管他們。
水晶棺明顯是密閉的,既然是密閉的,就一定會開啟的方法。
果不其然,在我和瞳兒仔細的探尋下,終於在水晶棺的地步摸到了一個按鈕。
“瞳兒,見證奇跡的時刻就要來了。”我望著瞳兒,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同時手中扣著那個按鈕,迅速的按了下去。
水晶棺的棺蓋慢慢開始浮空,待一定高度時便穩定了下來。
祝瞳吃驚的望著我,我看著已經觸手可及的真武,對她解釋道:“也許這在你看來很吃驚對吧,如果你沒有昏迷,能夠一起陪我走過憑空懸浮的浮石陣,你就會理解為什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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