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周午生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海外文摘(2015年1期) 本章:正文 周午生

    周午生

    海外文摘畫廊

    午生沒骨:一次無聲息的變革

    沒骨畫不是一個新概念,曆代沒骨花鳥畫也不缺乏大家,但周午生對沒骨畫的再解釋卻讓他的繪畫走出了一片新天地,讓他在當代花鳥畫領域贏得了自己的地位。中國畫的傳承性很強,創新不容易,要贏得一席之地更不容易,這不僅需要畫家具有質疑與批判的精神,而且還需要對傳統有著深刻的理解,需要有深厚的學養與紮實的繪畫基礎。周午生做到了,並做的很出色。他用他的“沒骨法”取代了“兼工帶寫”的老方法;他“變墨法為彩法點染而就”,強調用筆的重要性,“在極似中求不似”,追神韻達妙趣。故而周午生的畫,能工能破,能狂能變,既淡逸又雅正,耐看耐讀,令人反複琢磨,體味再三。更因為他知道,“曆代創新大家,多吸收沒骨法以新生。”(周午生《我對花卉沒骨法的一些想法》)故而周午生,能在群雄並峙的當代畫壇,悄悄然地以平常心態,利用沒骨法進行一次不期引人關注的繪畫實驗,實現一次無聲息的變革。

    周午生的繪畫實驗有兩種極端現象,一是極簡,一是極繁,也可說一疏一密。其實,或簡或繁或疏或密隻是表象,不涉及本質問題。因為無論簡繁疏密,周午生還是周午生,其繪畫的本質不變,所探討的問題也不變。

    所謂簡者,即疏體,擇其要述之一二,不及其餘。繪畫的主體十分突出,四周大片留白,畫麵空靈而生動。這些畫多是冊頁,如《柚子》(45×55厘米,2007年)《榴蓮》(68×68厘米,2012年),以及一批折枝花卉,諸如海棠、山茶、芍藥、枇杷、桃花、竹枝、玉蘭花、映山紅,或間之以湖石、禽鳥,或雙鉤或墨色暈染,直取形意,畫麵寧靜,蘊含深遠。還有近年所作的兩幅《貓》(68×42厘米,2012年;80×45厘米,2013年),極具媚態,周邊空無一物。“媚”是一種表情,而周午生畫中之“媚”,不僅僅是對象的表情更是畫之趣味,散發在畫麵中的各個細節,極具“雅興”。雅,是古雅,而“媚”則具有當代性。因此,周午生的畫能親近大眾,又遠離世俗。從古典的審美原則出發,從用筆的基本法度出發,探求現代藝術的精神,使之繪畫能跨越古今,融合中西,消弭工筆與寫意的分界,在多種文化的相互滲透中顯示著他對“純粹”與“超然”的理解。如《碧煙染秋》(68×68厘米,2008年),略加暈染的背景,空濛而有意境。為什我們會被周午生的畫打動?就因為他知道他為什要畫畫,他要表現什。周午生的繪畫意識很明確,關注點很集中,捕捉事物神情的能力也很強,能將一切景語化情語,能將畫之空白推向想象的極致,隨畫之主體而動,構成特殊的繪畫語境,並在我們可見的範圍之外起作用。簡之者的審美原則是意向性而不是被動性的,周午生注意調動觀眾的視覺經驗,同時也在調動自己的審美體驗,但他的體驗又是建立在對宋元經典繪畫閱讀的基礎上。以此形成審美預期。在周午生新沒骨法的實驗中,疏體畫最能說明他在筆法方麵的變革意圖。

    所謂繁者,即密體,意象疊加,鋪天蓋地,滿滿當當,如夢如幻。繪畫的主題十分明確,但主體卻從單一性的對象擴展為某種概念性的存在,並在這些概念的聚集疊加中豐富畫麵的意涵。在周午生此類畫中,有兩種不同的取向,一是偏向意筆淡彩,關注筆墨質量,如《紅掌清波》(2010年),又如《春江水暖》(133×66厘米,2010年)或《荷塘禽戲圖》(136×68厘米,2010年);二是偏向工筆設色,關注圖像的意義,如《夢筆生花》(136×68厘米,2012年)或《滿園清》(240×120厘米,2002年),又如《歲朝昌和》(240×120厘米,2006年)。兩者在創作時間上前後相互穿插,可見周午生在兩者間不斷徘徊,暨關注筆墨質量又留意圖像意義。或者說,周午生的潛意識對工筆設色的態度始終是不離不及,對圖像中的觀念性問題也是不離不及。然而,周午生熱衷的還是繪畫,傾向書寫,故有此“新沒骨”一說。他的新意,就在於其重新處理工筆設色與寫意筆墨之間的關係,重新闡釋一些基本觀念,強調骨氣與意蘊,適當吸收撞粉、撞水的技法。他從沒有讓技法成為繪畫的主角,也沒有讓觀念束縛繪畫的感覺,衝淡畫麵的生活氣息。他清楚地知道,宋元以降中國花鳥畫的各種題材就因主體的文化想象而具有象征性。不少花鳥畫家專注於某一題材,而且善於組合各種題材,利用題材本身所固有的含義,進行“雙關”表達,暨滿足視覺上的觀賞需求,也滿足心理上的閱讀訴求。如畫荔枝樹下一隻公雞,寓意“大吉(雞)大利(荔)”。但這種常見的意義組合被周午生解構了,並建立他自己新的話語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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