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民拖著滿是傷痕的身軀,一步步艱難地回到了旅社。
到了旅社後,他緩緩地走進了洗手間。看著鏡子中滿臉青腫,到處布滿血跡的自己。
“這是誰啊?是我嗎?。”他看著鏡子,自嘲地笑了笑。
忍者劇烈的疼痛,他把自己的臉浸泡在了冰涼的水中,一陣陣疼痛像針錐似的刺激著他每一根敏感的神經。
他緊閉雙眼,咬緊牙,想讓臉上的傷口能在水多泡一會兒,讓冷水減輕一些臉上的浮腫,但傷口在碰到冷水後,愈發地疼痛起來。
終於,他忍不下去了,像一個狂怒者似的,‘啊’的大叫了一聲後,把頭從水中猛烈地抬了起來,使勁搖了搖,濺起了一片晶瑩剔透的水花。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浮腫仍在,但血跡卻少了許多。
他用紙巾輕輕地擦著臉上殘留下的血漬,紙巾每碰一下傷口,疼痛就讓他忍不住抽搐起來,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
把臉上的血跡清洗幹淨後,他緩緩地走出洗手間,走到了窗前。
推開窗子的玻璃,眼神迷離地注視著窗外那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紙醉金迷,繁華一片似的世界。他站在那,眼神充滿了迷茫,帶著些許的荒涼,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落家犬似的,與眼前的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孤立無援,無依無靠。
這個城市沒有草長鶯飛的傳說,它永遠活在現實麵,有的隻是快速的鼓點,匆忙的身影,麻木的眼神,虛假的笑容,以及那一次次對他無情地打擊與排斥的記憶。
他感覺自己的心情沮喪到了極點,心的難受遠遠超過了身上的傷。他不想流淚,就算咬破嘴唇,都希望自己能堅持著、強忍著!
當幻想麵對現實時,總是讓人感覺無比的痛苦。
陳宇民想著自己當初豪情壯誌,滿腔熱血,鬥誌昂揚地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希望能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而現在,自己仍一無所有,卻弄得傷痕累累。
如果理想像鋼鐵般堅硬,那我是該微笑還是哭泣?如果理想遭受鋼鐵般強烈地腐蝕,那這是歡城,還是廢墟?
陳宇民轉過身,僵硬地走到了床前。左腳踩著右腳的腳跟,脫掉鞋子後,輕輕地爬到了床上。
‘啊……’,身子剛剛靠到被單,一陣錐心的疼痛瞬間向他襲來,那間就傳遍了全身,讓他讓不住大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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