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在演戲。上帝是觀眾,眾生是演員。上帝在那俯瞰眾生表演。而且上帝既編劇本,又當編導,獨自在那自娛自樂。
---周雲貴
一
從帆船酒店接到劉總的電話那一刻起,周雲貴心就一直沒有踏實過。腦海總浮現出陳書記被帶上手銬,押上警車的那一幕。盡避他遠在海灣旅遊,可心早已飛回了國內。
“喂,楊總嗎?你好,我是周雲貴,這晚打攪你,不好意思了。”周雲貴回到房間,就匆忙撥通了旅行社總經理楊小娟的電話。
楊小娟:“你好,周總。怎這晚啦?天都亮了。什事呢?”。
周雲貴急促地說道:“麻煩你幫我們協調一下回國的航班,我們準備提前回國,終止後邊的行程。有點兒急事,必須馬上回國。”
楊小娟說:“哦,那沒有關係的,我馬上安排人跟你們落實。你們打算坐什時間的航班呢?”
“越快越好,謝謝”。
陳小梅回到房間,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無心睡覺。腦海中也在反複思考著剛才周雲貴接電話時十分吃驚的神態。
“難道出了什大事?莫非公司項目上出了什大事?”女人就偏愛在這個時候胡思亂想,但想的都不著邊際。
陳小梅拿起手機,想給周總打個電話,探聽探聽虛實。或者說,想關心關心周總此刻的心情。但又怕問不出口。她從床上一咕嚕站了起來,鞋子也沒有穿,就在自己的房間轉呀轉呀的。心中一直在糾結:這個電話打不打呢?問些什呢?萬一是人家的私事,我這樣冒冒失失地打電話問妥當不呢?萬一是公司的事情,他不願意說我該怎回答呢?
陳小梅就這樣在房間內糾結了半個小時,剛才的酒醉已消失了一大半。她決定還是發條短消息為好。
手機短消息真好,一條信息飛出去後,你完全可以等待,或者等不到回信。發的人和收的人都不會覺得有什尷尬。如果通電話和麵談,就不一樣了,不給個準確的說法,雙方都會覺得尷尬的。尤其是那種一個要問,一個不願意回答的尷尬。
陳小梅還在糾結短消息怎發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周雲貴發來的短消息:“小梅,來我房間。”
她看了看短信,**一翹,整個人像彈簧一樣從席夢思床上蹦了起來。她興奮地衝進了衛生間,抓起梳子認真梳理了一下自己有點兒亂了的頭發,順便補了補妝,而且還在穿衣鏡麵前轉了幾個圈子,前後左右上下地打量了一番,才出門向電梯間走去。
陳小梅在等電梯的時候,還在對著電梯的不鏽鋼仔細打量著自己的裝扮,生怕有那個地方打扮得不得體,而且還做了一下深呼吸,這時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今晚該不會和他發生點兒什吧?
說真的,這個念頭在陳小梅的腦海中就停留了那幾秒鍾的時間,就迅速被她自己否定。否定了那個古怪的念頭後,她又十分懊惱自己剛才補妝和照鏡子時的興奮,覺得自己怎還那充滿著幻想呢。
來到周雲貴的房間門口,她屏住呼吸,用手輕輕敲了幾下,門開了,是柏再榮開的門。
“小梅,快點進來。”柏總說
陳小梅走進周總的房間,屋早已坐滿了人。除了柏總,房間還有王處長正坐在套房的沙發上,和周總說著什,臉色很不好看。
“來,小梅,過來坐。”周雲貴招呼著陳小梅。
柏再榮也拖了一把椅子,坐了過來。四個人圍坐在了一起。
“我已經落實好了回通州的航班,明天淩晨五點的飛機,迪拜飛香港,再轉機到北京,再從北京飛通州。這已經是最早回國的航班了。”周雲貴說。
“出了什事嗎?這急回去?”陳小梅心中由剛才莫名的興奮,一下子掉進了深穀,冰冷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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