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傷心童話】海是倒過來的天(二)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糖炒粒子 本章:342.【傷心童話】海是倒過來的天(二)

    就像陸淮安所的,她想帶林初和祁銘回安城,其實很容易。

    林初昏迷著,被連夜抱上飛機,然後一直處於昏睡狀態,蓋著毯子,即使有空姐或者工作人員覺得不對勁過來詢問,一句 不舒服 就可以解決。

    孩子睡熟了就不容易醒,祁銘不屬於那種會哭鬧的孩子。

    等到林初醒再次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在安城了。

    車還在開,窗外的街道是記憶中熟悉的。

    林初死死的瞪著坐在身邊的男人,“陸淮安!你卑鄙!”

    她試圖拉開車門直接跳車,但陸淮安是什人,對於她的性格幾乎了如指掌,怎可能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陸淮安把人拉了回來,用著巧勁兒困著她的身子。

    黑眸沉靜如往常,淡定自如的反問,“你第一知道?”

    林初沒有多餘的精力跟他爭執這些,“我兒子呢?”

    開車的司機是陌生的,加長版的車型麵空間很大,但除了司機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他如果掉一根頭發,你就拿命來賠。”

    林初沒有想到他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直接弄暈她。

    兒子現在人在哪是什情況,她通通都不知情。

    陸淮安腦海閃過男孩的眉眼,那是連接著她和他的生命。

    也是這個孩子,給了他理由把她找回來。

    單手扣著女人的腰,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顎,黑眸的幽光傳遞出危險的意味。

    “帶著我陸家的人跑路,還來質問我?”

    林初毫不留情的咬住男人的手背,直到他吃痛放鬆力道,瞅準時機擺脫他的鉗製。

    挪到角落坐著,厭惡的情緒明顯至極。

    看著窗外,冷笑著反問,“誰他是你的?”

    現在是已經是第二了,雖然不知道確切的時間,但從車窗外太陽的高度來看,怎也是到中午了。

    昨,她還答應帶祁銘跟江弋琛一起去遊樂場。

    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去公寓的路上吧……

    陸淮安依然是那副幽深莫測的模樣,流逝的時光讓他俊朗的輪廓更加的深邃分明。

    “不是我的,那是江弋琛的?”

    五年前,她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幹幹淨淨,靠的是江弋琛。

    五年後,他能順藤摸瓜找到那,也是因為江弋琛。

    “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生活了這久,有一兩個孩子是什了不得的事嗎?”

    林初冷冷的目光譏諷的意味極其濃重。

    “失敗的婚姻隻是過去而已,我也不會蠢到把自己這條命都吊死在你這一棵歪脖子樹上。”

    “去醫院做親子鑒定也不費事,你如果想擺在台麵上,也可以。”

    陸淮安完這句話後,車內的空氣徒然降低。

    死寂一般。

    林初精致的眉眼沒有一絲溫度,放在腿麵上的手慢慢收緊。

    她閉了閉眼,盡量用最平緩的嗓音問,“陸淮安,你到底想幹什?”

    出現的猝不及防,用一種強勢的手段打破她安定的生活。

    是毀滅還是其它的,林初都不在乎。

    隻是,一看到他,那些本以為早已被時光掩埋的噩夢,就像是翻滾的海浪一般湧進腦海。

    血淋淋。

    疼。

    陸淮安眼眸低垂,所有的情緒都被藏的幹幹淨淨,滴水不漏。

    “帶你回家。”

    還是跟之前一樣的答案。

    “別惡心我行嗎?”林初無語般嘲笑,“什家不家的,可笑又諷刺。”

    不相關的人,也許用不了半年,一兩個月就會把五年前那場變故遺忘。

    但是,身處變故之中的林初,可能這一輩子都走不出去。

    午夜夢回,依然被困在那噩夢。

    ----

    車直接開到了民政局外。

    這個地方林初來過一次,當時差點被擰斷了一條胳膊。

    車門打開的那一刻,林初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轉身往後走。

    卻被陸淮安扣著手腕拉了回去,沒有跟她客氣,一手將她摁在車身上,另一隻手去扯脖子上的領帶。

    在林初驚愕的眼神下,陸淮安用他解下的領帶將她的雙手綁在了一起。

    死結。

    然後,她整個人被男人打橫抱起,邁著沉穩的步伐往門口走去。

    林初反應過來之後,手腳並用的掙紮,禁不住拔高了嗓音,“陸淮安你腦子是不是有坑?我不想進去!”

    陸淮安腳步未停,來往的人視線集中在兩人身上。

    他恍若無睹,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低沉的嗓音無波無瀾,“打定主意離婚的時候,你怎不問問我想不想?”

    林初氣的眼尾發紅,她現在的模樣就像剛剛才跟別人打完架一樣。

    發絲淩亂不堪,呼吸急促粗重,衣服領口歪歪斜斜,隻穿著一隻鞋,另一隻腳是光著的。

    跟精致妥帖的陸淮安相比,她簡直糟糕到無法用語言形容。

    她往門外走,兩三步之後就會被男人扣著手腕拽回去。

    然後她甩開他繼續,結果並沒有任何不同,除了被綁著的兩隻手越勒越緊之外,她身上的力氣也在漸漸被耗盡。

    同樣的事情來來回回重複了十幾次。

    林初氣極反笑。

    她也沒有再繼續跟陸淮安擰,隨意的在身後的那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沒有穿鞋的那隻腳翹起,有一搭沒一搭的搖晃著。

    喘著粗氣,眼尾的譏諷毫不掩飾,“陸淮安,你是用什樣的底氣質問我?不離婚,難道要跟我過一輩子嗎?”

    她強求而來的這段婚姻是困著她連一步都走不動的枷鎖。

    用枷鎖換取自由,沒有什理由。

    陸淮安的呼吸平穩依舊,欣長挺拔的身體立在那,仿佛自成一界。

    黑眸沉靜,整理襯衣袖口的動作優雅自若,似乎十分鍾前的人根本不是他。

    不緊不慢的陳述,“我不同意,你就別想著能擺脫我。”

    工作人員是被嚇住了。

    她們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是被綁著帶到民政局來的。

    即使是來離婚,也不會激烈到這種程度。

    並不寬敞的辦公室仿佛有一場隱形的戰爭,空氣刀光劍影,白晃晃的利刃比夏日陽光還要更刺眼。

    工作人員呆愣的看著兩人拉拉扯扯,準確的,應該是一個人連一秒鍾都不想在這多待,雖然知道是無用功,但依然在重複著掙紮。

    而另一個,似乎是失去了耐心,直接將人撈進懷。

    “登記。”

    淡漠的兩個字響起,隨後兩本離婚證被丟到桌麵上。

    工作人員如夢初醒,“哦哦,好的。”

    連忙在抽屜找到需要填寫信息的表格遞過去,“麻煩兩位先填好。”

    林初被抱坐在男人腿上,整個人都被困住,動彈不得,表格她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陸淮安我再一次,你敢逼我簽字,就想好每時每刻都要防著一個恨不得你死的女人在身邊。”

    她還地獄,花了五年的青春都沒有爬出來。

    如果重新回到暗黑的婚姻,她隻會越陷越深。

    被困在牢籠中的鳥,給它充足的食物和水,避免一切傷害,也是會死的。

    那些工作人員仿佛石化了一般,但陸淮安依然神色如常。

    他把簽字筆塞進林初的手,然後包裹住她的手,強硬的控著力道填寫著表格上的內容。

    “既然這恨我,就應該抓住,”他看了林初一眼,黑眸深處的情緒沒有泄露分毫,“沒有比同床共枕朝夕相處更好下手的機會。”

    林初被綁著的雙手已經勒出了紅色的痕跡,看起來像是磨破了皮。

    即使是毫無抵抗能力的狀態,她也沒有順從。

    手腕用力,讓他無法書寫,筆尖停在了‘林’字的最後一筆。

    “我要是不呢?”

    男人的力氣遠比她以為的要大,她堅持不到十秒鍾,就被完全壓製。

    簽名欄上,她的名字完完整整的書寫完畢。

    男人低沉毫無起伏的嗓音響在耳畔,“等你拿到主動權的時候,就有能力‘不’了。”

    有權有勢,才可以逼著一個人做不願意的事。

    比如,半個安城的商人都企圖攀附的陸淮安,和……落魄千金誰都能踩一腳的林初。

    她能‘不’,但這個‘不’沒有任何威懾力。

    林初放棄了掙紮,她是真的沒有力氣了,否則寧願磕死在桌角也不會溫順的待在陸淮安懷。

    眉眼間的笑意輕飄飄的,不達眼底。

    刻意拉長了語調,“行,既然陸總厲害到這種地步,就等著你最親的人被我活生生氣死吧。”

    旁邊的工作人員聽到了,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而陸淮安仿佛沒有聽到似的,冷峻的五官沉靜淡漠。

    寫在白紙上的字,仿佛有了生命。

    ————

    江邊公寓。

    祁銘坐在沙發上,眼睛滿滿都是戒備和防範。

    從陸軍把他帶到這開始到現在,他都沒有大哭大鬧過,有著和年齡極其不相符的冷漠。

    傭人做好的飯菜,他碰都不碰。

    牛奶熱了一杯又一杯,他也沒有喝過一口。

    在沙發上坐的筆直,悄無聲息的打量著周圍莫陌生的環境。

    門打開的那一刻,他本能的看了過去,在看到林初的時候,因為緊張和害怕而絞在一起的手指終於放鬆。

    就算再懂事堅強,他也隻是一個四歲的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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