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拉開車門後,陸淮安便下了車。
轉身,目光灼灼的凝著車的女孩,隨後伸出一隻手,“我要娶你,你願意嫁給我?”
深夜,周圍很安靜。
男人的話仿佛是夏季的雨水落在青石板上,叮咚叮咚。
鹿溪看著伸到麵前的那隻手,視線慢慢上移,停留在他俊朗分明的麵龐,眉眼間的笑意仿佛染了醉意一般。
“可是我還不夠法定年齡,你這樣已經屬於誘拐懵懂少女了,是犯法的哦,陸總。”
最後‘陸總’兩個字的尾音微微上揚,卷起了靈動的嬌俏。
陸淮安伸出去的手依然維持著原有的高度,他唇角含笑,柔和的月光下,他冷峻的五官多了幾分溫和。
刻意壓低嗓音誘哄著,“我既然把你帶過來了,這些外在因素就不是障礙,初,你現在隻需要下車,跟我進去,然後填幾個表簽幾個字,就是陸太太。”
反正早晚都是他的,提前兩年也沒有關係。
鹿溪閑適的靠著車座,傲嬌的哼了一聲,幽幽慢慢的,“沒有求婚,沒有花,也沒有戒指,我才不要呢。”
被寵壞的姑娘,拿喬這方麵很在行。
雖然架子擺的很足,話的語氣也很有feel,可是卻被眉眼間藏不住的笑意出賣。
在鹿溪麵前,陸淮安的耐心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他也不著急,一個一個的擊破。
“求婚會補給你,你喜歡的花已經送到家,戒指在我臥室的抽屜,八年前我就準備好了。”
要找到跟曾經一模一樣的款式,很難。
所以陸淮安學了美術,憑著記憶把曾經的婚戒描繪出來,請人獨家定製。
那兩枚戒指,在他的抽屜放了八年。
不意外是假的,鹿溪怎都沒有想到陸淮安會在那多年前就已經把戒指準備好了。
“那、那你還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答應我就不要嫁給你。”
氣氛還不錯,趁火打劫的事情可以幹。
“你。”
“以後不許再叫我初,我有自己的名字。”
陸淮安眉頭輕微擰起,“為什?”
他知道女孩原本的名字:林鹿溪,乳名叫楚楚。
但是看著這樣一張臉,他很難叫出除了‘林初’以外的其它名字。
鹿溪當然不會告訴他真正的原因,“名字是我爸媽取的,你霸占了人家的女兒,還霸道又蠻橫的給改了名字,很不道德的好不好。”
陸淮安思考了片刻。
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而已,隻要是她,叫什都好。
“那我叫你楚楚?”
“好啊好啊,”鹿溪笑著點頭,她搭上男人的在空氣橫了很久的手,剛往外蹭了點,像是剛剛才注意到自己光著的右腳似的。
眨巴著眼睛,笑盈盈的撒嬌,“老公你抱我進去唄,我的鞋好像掉水了,你之前一直抱著我,我都沒有發現。”
是的沒錯,她就是故意的。
那隻高跟鞋在座位底下,她剛剛偷偷脫掉的。
當這個親昵的稱呼從女孩緋色的唇瓣間自然而然溢出的那一瞬間,陸淮安的心跳好像漏掉了一拍。
如果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他現在就想把她身上這件裙子扒掉。
教會她什叫做真正的接吻,讓她知道放出一頭餓了千萬年的野獸是什後果。
是理智戰勝了旖念。
陸淮安也不戳穿女孩的把戲,俯身靠近她,溫熱的指腹緩緩摩挲著她臉頰細膩的肌膚,在她耳邊低聲道,“再叫一聲‘老公’,我就抱你。”
這有什問題。
鹿溪抱住男人的脖子,輕盈的嗓音比微風吹動風鈴還要動聽,“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可以了,回家再叫,”陸淮安及時製止女孩沒有停歇的聲音,否則他有可能走不進民政局。
幾乎每發都會抱她,但今的感覺卻不一樣。
因為……走進這,他們就會成為法定夫妻,共度餘生。
……
被一通電話召回到辦公室的工作人員早已經準備好,態度格外的好,鹿溪不禁感歎,這大概就是有權有勢的人所有的特殊待遇。
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
她在陸淮安身邊生活了十年,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到底有多的辛苦,比普通人承受的多,所以理所當然可以享受這些。
這才是平衡。
整個過程都像是一場夢,她期盼了這久,以為自己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然後等這一終於到來的時候,她卻是恍惚的。
工作人員遞過來什,她都乖巧地一一填好。
直到對方麵帶微笑地將兩本紅色的結婚證遞到她麵前,她才回過神。
“陸先生,陸太太,祝你們新婚快樂,白頭到老。”
鹿溪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帶著笑側頭去看陸淮安,她眼帶著笑意,問道,“你為什突然想娶我?”
陸淮安含著笑,抬手接過結婚證,一一打開看了看,然後遞給一旁的助理。
他當著工作人員的麵,俯身親吻女孩的眉心。
隨後將她攔腰抱起,抬步走出辦公室,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耳蝸,低沉著嗓回答,“不是突然,是想了很久。”
聞言,鹿溪誇張的笑倒在男人肩頭,一直到自己被扔進車後座,她才停下來。
有氣無力的歪倒在車窗,故意拉長了語調,“誒呦喂,陸淮安你太禽獸了吧,我四個月之前還是未成年呢,你竟然就想著要娶我了,嘖嘖嘖,不得了……”
果然是悶******孩眉眼間的笑意還沒有散去,揶揄打趣的意味極其明顯,陸淮安也不生氣,伸手把人拉到懷。
低頭,咬著她的耳垂輕磨,“別著急,回家讓你知道什叫真正的‘禽獸’。”
鹿溪還沒有來得及深究這句話的意思,下一秒就被抱著橫跨在了男人腿上坐著。
這種姿勢太尷尬了好嗎?
迎麵而來的是濃厚的男子氣息,潮濕溫熱,鹿溪臉紅一片,伸手去推他的肩膀,想要逃離他姿勢曖昧的禁錮,但他卻將她扣得死緊,讓她動彈不得。
這還不是最過分的。
她的耳垂被男人咬在唇齒間廝磨,這種介於痛與不痛之間的力道讓她覺得很危險。
屁股被捏了一下,車還有司機,鹿溪忍著沒有叫出來,狠狠的咬了回去,“你想幹壞事!”
車內的光線很暗,陸淮安就像是藏在暗色中的野獸,在預謀一場狩獵活動。
溫熱的親吻從女孩耳後的皮膚開始,慢慢遊移,嗓音性感的宛如親密戀人之間的耳磨廝鬢,“你知道我在想什?”
他在笑,滾燙的氣息盡數落進鹿溪的脖頸。
宛若強大的電流從她身體的四肢百骸竄過,整個頭皮層都在發麻,身體生出一股奇怪又陌生的酥麻感。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根本不敢看他,隻能往他懷抱深處蹭,臉上滾燙得像是可以煮雞蛋了,“我,我什都不知道。”
陸淮安知道女孩的身子有多矜貴,第一次,不想給她留下糟糕的印象,車,無論是地點還是氣氛都不是最佳選擇。
但,他忍不住了,
即使不闖破關卡,也得做點什,否則這漫長的路程他不知道自己要怎渡過。
“把隔板升起來,音樂開到最大聲。”
冷漠的命令從後方傳來,挺直了身體目不斜視的司機連忙照做。
鹿溪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花。
男人沒有給她任何推拒的時間,修長的手指穿進她烏黑的青絲,扣住她的後腦,將她壓向自己。
攻城略池,纏綿不休。
鹿溪被奪去所有的呼吸,頭暈目眩,連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
這不是陸淮安第一次吻她,這八年的時間,幾乎每一都有,但也僅僅是蜻蜓點水般,她從來都沒有經曆過這激烈的吻,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似的。
纏繞了讓人心悸的索取欲望,糾纏著,掠奪著。
男人帶著薄繭的大手仿佛帶著魔力一般,那或深或淺的探索,足以將生澀的鹿溪逼到潰不成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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