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莘呆愣愣地瞅著彭渤，在彭渤的不容置疑的臉上看出了些名堂，索性撒謊說：“沒錯，現在仔細想想，再仔細看看這位朱小姐。哎呀，可不就是嘛。”

    隋莘沒有把話說得足夠清楚，因為他根本不敢確定，時隔15年，他怎可能記得當時一個狂熱粉絲的長相？他隻是用誇張的語氣去配合彭渤，想看看彭渤到底還能搞出什名堂。

    “然而在那場大學騷動過後，你卻遭到了同樣是謝震狂熱粉絲的圍攻。幾個女孩可能是看不慣你當時的首當其衝，對謝震造成的困擾，可能是嘲諷你身有殘疾卻還癡心妄想，或者是你的反應更加激怒了她們。總之，胡院長作證，你那天是帶著傷回去孤兒院的。也正是因為那一次，你對你的那些健全的競爭對手產生了恨意。”

    朱雅馨又比劃了幾個手勢，一臉不服氣的表情。

    “她說身上帶傷是因為她回去的路上摔倒。”女警翻譯。

    彭渤不屑一笑，繼續自顧自地講述，“你本來就因為自身的殘疾而自卑，羨慕嫉妒那些健全，而且有父母疼愛的同齡女孩。更何況，這些人還跟你一樣，都身為謝震的愛慕者。可她們卻嘲笑挖苦你，說你根本不配喜歡謝震，不配出現在他麵前。他們叫你不要癡心妄想會跟謝震有任何交集。也正是這些言辭，跟施加在你身上的拳腳一起，把你逼上了狠心報複的懸崖。”

    朱雅馨狠狠剜了彭渤一眼，也懶得再解釋什。

    “周先生，”彭渤轉而問周煒鵬，“據你所知，謝震15年前寒假在大學的那場英語演講，你的侄女周秀丹有沒有去？”

    周煒鵬無奈地點頭，“去了，她不可能錯過能夠親眼見謝震的機會。”

    “也就是說，周秀丹也有可能就在那次欺負朱雅馨的幾個女孩之中，其餘的幾個，恐怕就是15年前的幾個受害人吧。當然，也有可能當年欺負朱雅馨的女孩跟八名受害人也不是完全重合，這八個人隻是更具有代表性。”彭渤自顧自分析著。

    客廳的氣氛已經徹底被激活，大家議論紛紛，富家剩女餘玲高聲問：“彭偵探，你的意思難道是說，這個朱雅馨就是當年地牢囚女案的真凶？她是因為嫉妒、憤恨和報複，所以殺了那八個女孩？”

    彭渤淡淡地回答：“我正是這個意思，當然，朱雅馨隻是凶手之一，另一個，是她的長腿叔叔，也就是一直跟她書信往來的親生父親。”

    隋莘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問彭渤：“等一下，你說什，凶手會是一對兒父女？可就算父親願意幫助女兒教訓欺負女兒的人，也不至於虐殺她們吧？而且，這對兒父女為什要選在謝震的地盤犯案，把罪行嫁禍到謝震身上？”

    “交集，”彭渤吐出兩個字，“這就是原因。”

    萬菁菁恍然大悟，舉著dv對著朱雅馨，大叫道：“我懂了！因為幾個女孩欺負她的時候，可能說過她這樣的條件，永遠不可能跟謝震有交集，永遠不可能入了謝震的眼之類的話。所以朱雅馨選在月光別墅犯案，一來是因為她恰巧得到了別墅的門卡，二來，她恐怕是在期待謝震能夠在別墅與她相遇。如果謝震真的去了，這對兒父女恐怕會把謝震也給扣下，軟禁在別墅之中。”

    彭渤對於萬菁菁的聰明有些意外，他剛想要誇讚萬菁菁幾句，卻無意中掃視到了一言不發，臉色刷白的童貝貝。童貝貝這副模樣，難道是因為她已經猜到了後續發展？

    “沒錯，你所說正是我所想。”彭渤簡單肯定了一下萬菁菁的推測。

    一時間，客廳所有人都把或憤恨或恐懼，或不敢置信的眼光集中在朱雅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