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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莫五州的心髒捏碎之後,元婉眼的快意與仇恨驀然消失,望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怔了怔,臉上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隨即卻放聲大哭了起來。
這還是元婉此生頭一次放縱自己,當初就連她雲家滅門之時她也沒有哭過,得知葛岩村全滅,甚至後來見到藝,她也沒有這哭過,如今卻像個孩子一樣哭出了聲音。
她報仇了。
心心念念幾百年,如今總算是得償所願。
見事情終於‘解決’了,曾瑩朝藍田的方向奔來,臉上滿是擔憂,蹲在藍田旁邊,卻並不靠近,“對不起,藍哥,都是我的錯。”
這些年過去,曾瑩已經出落得越發精致的五官此刻顯得更加動人,雙目瑩瑩間卻是顯得格外銷魂,其中卻根本沒有任何一點諸如歉疚的情緒在,在藍田看不到的角度,她眼完全沒有任何感情。
時千並不阻止曾瑩的接近藍田,隻靜靜站在原地,並不多言。
景肅站在時千身邊,眼難得的閃過一道興致,想必也是對這女人的態度十分感興趣。
聽到曾瑩的聲音,藍田勾了勾嘴角,似乎想笑一笑,但卻因為傷得太重根本做不出任何表情,原本俊美無儔的麵龐此刻也是被腐蝕得坑坑窪窪,猙獰萬分。
眼見藍田似乎又有些想要郎情妾意的意思了,時千才懶懶的開口,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們是怎招惹上這個魔修的?”
藍田現在沒法話,回答的自然隻有曾瑩,但她似乎並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久久不曾言語。
倒是元婉此刻已經平複了心情,“我們當時正準備去運蕭山完成宗門任務,然後就碰上了那個魔修。”
在元婉開口的一瞬間,時千注意到曾瑩的表情變得格外難看,但他的視線卻始終沒有完全從依然躺在地上站不起來的藍田身上。
正如元婉所的那般,他們起初的確是按照計劃路線在走,但藍田似乎突然發現了什,指揮著兩位姑娘趕緊離開,但事情不知為何到後來發生了頗為戲劇性的變化。
眼看著對方快要從幾人的探知範圍中消失了,曾瑩突然發出一聲尖叫來,成功的吸引了莫五州的注意力。
更為奇怪的是原本應該足夠冷靜的藍田竟然會突然失控,於是轉變成了如今這種情況。
其中令元婉最為不解的還是當時曾瑩為什會叫出來,雖她與曾瑩關係一直以來稱不上好,但也算是和平相處,而曾瑩一直以來都對藍田死心塌地,怎也不至於陷害他們才是。
但這想著的時候,元婉卻沒有看到曾瑩眼中的嫉恨。
女人真是種不可理喻的生物。
幾百年下來,曾瑩早已瘋魔。
曾瑩的性子本來就不怎好,原著中她是靈宗內門弟子,身份自然不用多,能夠忍受與他人共侍一夫一來是她的身份擺在那,就算這樣她也不會低人一頭,再就是看著這多並不比她差的女人與自己爭寵還爭不過自己很有幾分成就感。
但現在不同,曾瑩完全沒有按照原著中的軌道來走,沒有成為靈宗的親傳弟子,修真隻是景明偷偷教的功法,還並不是靈宗獨有的,修為自然是跟不上元婉等人,再加上後來景明的位置被藍田取而代之,她仰仗的身份也沒有了,唯一能夠倚靠的便隻有藍田。
可藍田卻一直與元婉不清不楚,這讓曾瑩看在眼,心卻早已有了計較。
曾瑩確實是在表麵上與元婉關係不錯,但另一方麵她卻將藍田這多年對自己的冷淡完全歸咎於元婉,原本她便不是一個大度的人,自己男人最在意的竟然不是自己,這讓她怎能夠忍受得了?
奈何她雖然當初有自己父親幫助,資質也算不錯,卻始終趕不上她眼中的這對‘奸夫yin婦’,這次跟著出來,碰上了莫五州對她來顯然是個很好的機會。
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曾瑩的心思複雜也複雜,簡單也就這簡單而已。
但藍田卻不能理解,想通之前的事情與曾瑩脫不了幹係之後,他的眼滿是驚詫,本就襯得那張看不出原本模樣的臉顯得格外駭人。
元婉完之後便住了口,靜靜的站在一邊,心情似乎有幾分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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