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崔仁傑主持的內部調查第二就正式啟動。陳軍端坐在椅子上，表情很鎮定。

    “你自己一整晚都在睡覺，誰能證明？”

    “賈全。”

    “可那我記得你並不累，怎會一進技術室就一覺睡到亮？”

    “這我不清楚，那我吃了些感冒藥，可能是這個原因。”

    “賈全似乎不能證明你一直都在睡覺？”

    “也許吧，他後腦又沒長眼睛，我是睡在他身後的沙發上的。”

    “賈全在做什？”

    “我進入技術室的時候，他在檢查電腦的資料。當我醒後，檢查已經得出結果。”

    “你動過電腦？”崔仁傑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陳軍。

    “沒有。我一直在睡覺。”

    “你認識黑狼？”

    “認識，他曾經是我監管的犯人。”

    “還有馬士平？”#)&!

    “是的。”

    “當你知道我們要去找黑狼後，黑狼卻立即消失了，我們查到有人給黑狼打了電話，而那個人就是你。”

    “不可能，我從沒給黑狼打過電話，我不知道你們怎查的。”

    鄧中民在單向玻璃後納悶，這個崔仁傑是怎了，這叫調查嗎？這問，別是麵對一個國安特工，就是麵對一個撒謊的三歲孩，也無法得到真實的答案。等崔仁傑結束詢問走到控製室，鄧中民瞪著他：“老崔，你這是在問什呢？”

    崔仁傑低下頭，喉頭哽咽了兩下，：“鄧局，我基本上可以確定了，陳軍有問題！”$^@^

    “怎？”

    “我就是故意這問的，陳軍也算是老國安了，審訊的方法他都知道，那些對他不起作用。我就幹脆直接問，就看他的反應。你注意到他的反應很平靜，一方麵顯示他心理素質很好，一方麵也可以他早有準備。”

    “嗯。”

    “但我問的關於黑狼的話題，和電腦沒關係，他居然也沒動怒，這不正常。一個人如果受了冤枉，肯定會生氣。國安特工由於受過訓練，那可以做到比常人冷靜。但麵對內部調查這種環境，麵對突然而來的另外事件的發問，而且是和栽贓陷害沒什區別的扣帽子，陳軍的反應很冷靜，這不正常。除非他早就在心演練過這些場景。”

    鄧中民吃驚地看著崔仁傑冷峻的麵龐，崔仁傑的逆向思維雖然不近人情，但卻讓人無法反駁。

    “你的意見是什，我們畢竟不能光憑這個就把他逮捕。”

    “隔離，不讓他再接觸任何機密，暫時調他去總務處。”崔仁傑所的隔離是在情報係統內的一種措施，如果發現某個人有疑點，但又沒有證據明該人就一定有問題，那就先不讓他涉密，這樣既防止了問題的擴大，也防止出現冤案。這是國際上所有情報機關的慣例。

    鄧中民表情凝重，臉上象掛了霜一樣。他在心反複權衡了半晌，才勉強地了句：“也隻好這樣了，以防萬一嘛。”

    國安局的動作不出林陽所料，找不出陳軍涉案的實際證據，隔離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下班後，林陽給陳軍打了電話，約他一起吃晚飯。陳軍遲疑了一下，還是高興地接受了。

    “怎感覺你心事重重的？有什不開心的。”飯桌上林陽問道，他其實是在賭，賭陳軍會高估自己的謀略，賭陳軍會以為他已經洗清了和李芬妮的嫌疑。

    “你有沒有被單位不信任過？”陳軍抬起眉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