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子義的手嵌入很多玻璃渣,醫生給他止了血之後語重心長地:“有些玻璃渣嵌進血肉,很深,需要立刻做手術。”
端子義點頭:“醫生,麻煩你請立刻進行手術。”
“等一下。”在去醫院的路上何孟一路沉默,此刻終於開口了第一句話。
“孟,別任性!”端子義忍不住皺眉。
何孟目光在人群找了半,終於瞥到那抹身影,抬頭對端子義:“我沒有任性,我隻想再做最後一次嚐試。”
“孟!”端子義聽到何孟的話,氣得握緊拳頭幾乎快要捶上去了,黎斐直著背脊抬手攔住端子義,片刻,端子義放下拳頭,“十分鍾。”
何孟點頭,起身,朝那抹身影走去。
從救護車到的那一刻,沈湫就直覺自己不該跟過來,可是她放心不下黎斐,黎斐的白襯衫上都是血印子,她不知道黎斐傷得有多深,情不自禁就跟了過來。
何孟走到沈湫麵前,方才洶湧的眸子此刻隻輕輕蕩起些漣漪,他渾身上下散發著酒氣,聲音也不複往常那般明亮:“十分鍾,再給我十分鍾好不好?”
沈湫終是點了頭。
醫院的修養區,兩人慢悠悠地走著,夜風夾雜著絲絲涼意,沈湫穿著短裙,忍不住有些瑟縮,但她一直堅挺著背脊,像是在堅固地守著某種東西。
“剛才是我太過了,可能嚇到了你。”何孟率先開口。
“沒有。”沈湫不帶感情的回答。
“我知道你跟過來是為了斐少,”何孟握了握手心,殘留在血肉麵的玻璃渣製造出鑽心般的疼痛他卻絲毫未覺,“可是我卻自作多情欺騙自己服自己你是為了我。”
沈湫的表情有一絲動容。
“可不可以再給你我彼此一個機會?”何孟停下腳步看向沈湫,接近渴求的語氣,“就一個,哪怕是為了服自己對斐少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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