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但事實是我現在手已經痛得不能彈琴了！”碧衣瞪著眼大喊。

    “是嗎？”發問的是歐陽晴。

    聲音很輕，臉上有著和善的笑容，可卻讓碧衣生了怯心，那笑容仿佛洞悉一切，讓她無所遁形。

    “當然是啊！”大聲的，掩飾自己的不安。

    歐陽晴卻不在理會碧衣，轉而問那黃衣女子：“請問你是？”

    “瑤香苑二當家，錦仙。”

    歐陽晴點點頭，二當家？

    “即是來興師問罪的，可否告之來龍去脈？”

    錦仙撇嘴嬌笑：“瑤香苑是石礬城最大的妓院，而碧衣既是我瑤香苑的花魁，亦是這石礬城的第一美女，且是彈著一手絕妙的闕琴的才女。雖每日隻獻一曲，亦是無限風光。但應我瑤香苑每月會舉行一次‘香闕琴’，由碧衣奏一晚的闕琴，是客人們期盼的盛典。今日，便是這一月一度的‘香闕琴’之日，可碧衣卻給這位公子傷了手，不可彈琴。這樣，失信於今日額外付費來觀賞的客人不，也毀了我瑤香苑的形象。故錦仙同碧衣來討個法。”

    “錦仙姑娘。”話的是紅詩詩，“我已經過了，當時我亦在場，莫公子絕沒有傷碧衣姑娘有那般嚴重。”

    “那風大哥呢？他醫術那好，這點傷他一看準好。”

    哼……紅詩詩冷笑一聲，到底，不過是想見公子罷了。生出這多事，還威脅上了。這熙瑤是去哪了？怎這時候卻不在家？不記得有任務有叫她出啊。

    “我亦是過了，公子有要事在身，實在不方便見客，還請碧衣姑娘另尋名醫，這石礬城大夫還有很多不是？而且瑤香苑不是就有大夫？”

    “他們都不管用，這個肯定要風大哥看才會好的了。”

    歐陽晴怒氣見漲，本來那一卦就讓她心中憋悶，這女子竟還這樣找茬。

    “不知熙瑤大當家可在？”紅詩詩不想再與這些角色浪費時間。

    “熙瑤姐又突然出去了，不過我是瑤香苑二當家，什事與我不可？”

    紅詩詩皺眉。可你與這碧衣是一路貨色，不通理啊。

    “到底。”歐陽晴悶聲著，“你們是需一人撐起今晚的‘香闕琴’，對嗎？”

    “這倒也可以，可碧衣的琴技精湛，石礬城怕是找不出二人可比。若是姑娘想找人替代恐怕行不通。”錦仙毫不隱藏話語的輕蔑。

    “如果我我可以呢。”歐陽晴不知自己在堵什氣，身體有千萬種情緒想要發泄，卻不得而出。彈琴，想要彈琴。欲望是如此的強烈。

    “晴！你才恢複，不可以辛苦。”莫凡第一個反對。

    “是的，晴姑娘這可使不得。”紅詩詩亦是反對，這莫凡怕是還不知瑤香苑是個什性質的地方，否則也不會隻這樣擔心而已了吧。而且公子對晴姑娘，是絕對有別於他人的。而且，就她自己，也不願歐陽晴進那煙花之地。

    對莫凡溫柔一笑：“放心啦，我沒有那累。而且，我想彈琴，你又不是不知。”

    再對紅詩詩搖搖頭：“沒關係的，而且，現在也無其他法子了不是？”

    紅詩詩急得要跺腳：“可瑤香苑是煙花之地啊且不你如今身份，就算是尋常百姓女子也不可進的啊！再了，一個‘香闕琴’也並沒有重要到如此地步。”

    “詩詩姑娘此言差矣，‘香闕琴’乃我瑤香苑的招牌，今日可不止尋歡作樂的客人會來，還有慕名而來的文人雅士亦會光臨。敢問哪家妓院可做到這樣？”

    紅詩詩聞言撇了撇嘴角，這個錦仙隻單純的是二當家，還以為公子與熙瑤是相好的舊識，所以得了特權，卻不知公子才是這幕後老板，不然，哪敢這般囂張？

    見紅詩詩不再話，錦仙以為教訓到了，擺出滿眼的輕蔑，對歐陽晴道：“你要彈也可以，不過，若是這場砸了，你可得賠償一切損失。”

    “可以。”

    “仙姨！怎可以？”碧衣緊張了起來，她不過是假意瞎鬧一下，喊了仙姨來做後盾，是想把事情鬧大一些，然後見到風大哥多博得些憐惜。可，現在卻要她讓出這出風頭的大好機會。

    “夠了，就這定了。”錦仙完甩袖而離。

    瑤香苑正廳。

    歐陽晴站在展台後方一幕紗幔之後，悄然打量著。

    瑤香苑不愧是石礬城第一妓院，裝潢華麗奢侈。紫檀為主的木質房屋，家具亦全身紫檀木材質，那深沉的顏色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紫檀木所製。粉紫黃藍，各色紗幔飄逸且曖昧，搭落在深紫色的紫檀木梁上，輕柔擺動，不出的誘惑。

    看下麵做的賓客，想這碧衣的琴技應是真的了得的。因為有許多人氣質清朗，絕不是為酒色而來，怕都是慕名之客。

    突然，眼神落在一抹藍色身影上。

    最角落那張方桌，一個一身藍衣的男子，背對眾人而坐。歐陽晴覺得些許熟悉，驀然想起雲都碰見的那一藍衣男子，聲音魅惑的男子。

    應該不是同一人吧，若要是，可真是巧了。不過上次帶有鬥笠未看見麵容，而現在又是背對著，若真是同一人，倒真是一睹芳容呢。

    “讓各位爺久候了，錦仙在這給各位爺賠罪了。”錦仙罷深深一福，“碧衣，出來吧。”

    歐陽晴緩緩而入，著的是碧衣的衣服，隻多一麵紗遮麵。

    “哎呀，我們碧衣今日稍有不便，還請各位夜寬待。”

    台下的客人也不計較，為聽琴而來的根本不在意碧衣之長相，而為看人而來的卻覺得這樣朦朧是另一番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