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雲中朱砂色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烙世煙 本章:第198章 雲中朱砂色

    殺生界界主是攻是下這個問題雖然很是無良,但不得不,便是冷血優雅如大靈司冥若,也甚是好奇。

    所以,八卦因子永遠是一種共性而非是個性,簡言之,通病!

    虺煙此話一出,蝕屠嗜殺的血眸驀地一深,似是詭聲一笑,他頗為耐人尋味道:“煙大人既然知道殺生界界主男女通吃,該不會不知道,他對傳中統禦四方諸神聖殿的祭祀之仆,傾心已久?”

    虺煙:……

    擦!這個禍水東引是不是太不厚道!

    當然,最為要命的是,她竟然無從反駁!此刻閉嘴是蒼白解釋是更蒼白!

    虺煙暗忖之下,卻是聽得蝕屠話鋒一轉,涼涼道:“你們以為拿到冥羅衍可以反契深淵魔主,是不是太異想開,別忘了,當年的祭祀神,是造化界的明光神主,地伊始唯一一株混沌兩儀蓮,她是神,更是道。”

    “你的意思,是祭祀的法則不是自無盡修靈之始衍生的道?”虺煙猶疑道。

    蝕屠能猜到她的想法自然是情理之中,隻是,若是他所言非虛,那也就意味著祭祀的道不受道的製約,她即便是拿到冥羅衍也不能反契深淵魔主,蝕屠能想到的問題,宣錦寧身為萬界虛空之主難道想不到?

    看著虺煙一臉的懷疑,冥若一個眼神已經是不言而喻:關心則亂。

    智商呢!

    虺煙第一次發現,原來萬界聖域君臨殺伐妖容下的虛空之主其實很沒腦!

    所以,她這是白忙活了?早知如此她根本不會給那人一分好臉!

    一句話總結:這是賠了女色又折腰!

    誰的女色?自然是我們顏傾萬界一樹桃花壓海棠的木美人!

    既然沒戲,虺煙自然是不會在此耽擱,徑自走入業火深淵永寂的虛空。

    如是隔花逆水的縹緲之色,將那一身蘊道成的美人骨風華半掩,步履間,是踏著錦繡腐朽的末路,去往普度之門後的荒古神殿,浮華紅塵在她身後永寂,煙火三生,她隻為一人,折腰彎刀。

    虺煙一走,權靈自然是隨後,蝕屠的話已經很清楚,如今失了契機,便隻能從木逆言身上著手。

    她的菩提拈花冠既然落在沉神棺,那自然是與幸運主憐蒼的幕後之人脫不開關係。

    權靈有一種預感,此人,不簡單。

    如此一來,此間一陷入詭譎莫名的寂靜之中。

    宣錦寧想起此前那遺落在此間的菩提拈花冠,冷寂如淵的深眸無聲暗了暗,甚是步履從容地走至那古色古香的龍涎木馬車前,他涼薄如雪的手虛空一拂,隱約,是喑啞卻也不失悱惻暗香的歎息:“你果然,還是出手了。”

    彼時,亡靈之主的鑾駕踏著無盡業火深淵的暗色虛空緩緩而行,車前古老的銀盞之上是浮沉的幽藍色冥火,而駕車的光明獨角獸骸骨,如是自枯骨輪回度化而來,雖則透著駭人的死亡之息,卻是難掩獸中王者之尊的血脈威壓。

    亡神殿大靈司冥若隨侍一側,隔著墨簾,隱約可見那人冷寂如淵的側顏,頸間詭譎的地獄花圖騰已經盡數掩去,六道枯骨輪回,萬丈業火深淵,他自無間獄一身浴血,卻為她洗去兩袖腥風,殉六道,葬無間,卻是不見腐朽,隱有暗香。

    不知過了多久,此間那幾近是碾碎虛空的神滅王息才隱隱散去。

    聖伽羅看著指尖碧色的魔眼,湄色無邊的水眸無聲一眯,不緊不慢道:“冥羅衍,終究回我冥羅之手,冥無極,你我的賬,從今開始算。”

    “聖伽羅,想要我的命可以,隻是,你是不是該妝繚究竟是怎回事?”冥無極骨白優雅的手隔空一橫,頗為暗示性道。

    “冥無極,要不要我提醒你,此前我要告知你妝繚的下落,是基於你將冥羅衍交還於我,如今是借亡靈尊主之手,你,不過是看戲而已。”聖伽羅眸色一冷,不緊不慢道。

    “你敢耍我!”冥無極嗜血的薄唇邪佞一勾,近乎一字一句道。

    話落,他纖長優雅的骨節無聲一緊,眸間隱隱是滲人入骨的死光,一眼見之,令人毛骨悚然。

    隻是,聖伽羅卻是不以為然,似是諷聲一笑,她頗為諱莫如深道:“冥無極,殺了我,你永生別想再見到妝繚,你該知道,我冥羅深海,若是不被冥羅之主承認,誰也進不去。”

    聞聲,冥無極不怒反笑:“很好,聖伽羅,你冥羅一族果然是名不虛傳,放你走可以,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點,我的耐心有限。”

    “我亦然。”

    冥無極不是什好鳥,她聖伽羅同樣不是什好人!

    如今冥羅衍到手,她自然是不必再虛與委蛇,欠她的,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此間業火深淵是風雲詭譎,至於萬雲空之巔,卻是煙雨浮生,花色正濃。

    花海深淵之上,那人一身神秘優雅的白色法袍,如是是雲中神祇涼薄如雪,隔著窒息霧色的身影頎長優雅,卻是讓人一眼臣服的覆滅姿態。

    一雙隱秘雲紋刺繡的錦靴踏花行來,雖則不若煙雨青的拈花逆水之色,卻讓人隱隱看到一種塵埃不染的落拓風流。

    隨著隔著霧色縹緲不見真容,但木逆言隱隱可以看到,他一雙雪眸如是月掩微涼穿花隔水之色,盡顯隱秘清冷的優雅。

    隱隱失神之際,卻是聽得那人歎息一般道:“逆水踏花虛空止,碧落黃泉眸色傾,浮光履,藍深,十世織就輪回錦,彼岸近,紅塵遠,百度化往生人。”

    聞聲,木逆言隻覺心魂一顫,略一思忖,她不由後背一涼。

    若是她沒記錯,此話明明是之前中州靈院煉術對決上,西魔靈學院末蘭美人所言。

    想起她那一手甚是詭異的造化係賦,她心更是疑慮重重。

    此間明顯不是下界,但是,她不確定這究竟是上界,還是如切遼那般開辟的二度空間,就像她的靈海一樣,一個遊離在虛空隔開萬界浮華的異度空間。

    最為主要的是,她明明是在冥羅殿的業火深淵之下契約幸運主憐蒼,為何會出現在此間?

    眼前這人,雖則她不確定修為幾何,但血巫的直覺告訴她,此人與宣錦寧比起來,不遑多讓,深,不可測。

    “看到這萬無邊的神後之眼了嗎?本主曾答應你,雲中孤冷,要等你一人花開。”那人的聲線一如他本人縹緲清冷,是月掩微涼更是煙雨拈花,就像是菩提之眼給她的感覺,一入浮生,一覆紅塵,寧靜致遠。

    “神後之眼?怎會有如此古怪的花名?”木逆言獵獵如花的明眸淺淺一彎,甚是不解道。

    雖然此人她素不相識,但是第一眼,她卻是有了一種甚是詭異的花前故人來的感覺。

    木逆言此話一出,那人纖長如玉的手無聲一拈,聲線若浮空而來的碎玉之聲,淩然清冷:“此花原名落顏,取自雲中花顏落九之意,隻是後來有人不講理,硬是纏著我改了此名,神後之眼,是她的眼睛。”

    木逆言:……

    擦!為什此刻覺得那不講理的人就是她自己!簡直不厚道!

    隻是,神後之眼這個名字,真大氣冷豔是不是!

    “那一定是一個美人。”某女眼眸彎彎甚是篤定道。

    所以,我的木美人,你是哪來的自信?

    “她最美的是眼睛,拈花,不過如此。”那人幾不可聞道。

    紅塵百丈踏破,是煙火也是世俗,浮華一世沉寂,看過往也看今朝。

    “就像我的眼睛這美嗎?”據厚顏不矜持的某女甚是一本正經道。

    看著某女眉目灼灼,那人似是隱隱一笑,爾後慢條斯理道:“跟你一樣美。”

    那人如此一,某女驀地便有些心虛,暗忖之際,卻是見他纖長如玉的手聖光一現,隨著隱隱如是煙雨青的流光掠過,他手中已經悄無聲息地多了一雙錦繡浮光履。

    很顯然,那是她的碧落浮光履,當初由末蘭以風靈之力一手煉化。

    碧落浮光履,顧名思義便是由碧落石煉化而成,碧落石隻在幽冥煉獄百黃泉之終生死澗,生死澗是業障黃泉的盡頭,也是接引亡靈至輪回六道的引渡之門所在,而碧落石,便是傳往生之魂的千年淚,輪回十世才得一滴,落入萬丈生死澗之底,若能得生死澗溫養,便能煉化碧落石,碧落石的獨特之處在於,可渡忘川百,可行六界弱水,凡造化陰陽之境,皆逆水踏花,不苦暗墮。不過此間能夠抵禦生死澗戮魂魔息煉化成形的少之又少,而能夠養成木逆言浮光履這般的,更是百萬中無一。

    在末蘭風之造化的涅槃之光下,碧落石如是脫胎換骨,繁密晦澀的鬼紋褪去之後是自煙雨青透出的碧色流光,是九幽皓月,更是地獄明珠,不是翠屏紅羅的旖旎豔色,卻是真正在第一眼攝人心魄。

    渡忘川行弱水隔葉踏花的黃泉明月碧落石,褪去生死澗的腐朽之息,如是梵境浮屠下被拈花度厄的一方佛偈,讓人從魂靈深處去安息。

    不過,若單此皓月明珠一色,自然是稱不上浮光,所謂浮光,是指藍錦繡。

    在東大陸的傳,鮫紗是無盡深海對月流珠的鮫人一族褪去的鮫衣所化,水火不侵刀劍難入,防禦之力雖然比不上最為強悍的龍族,但在世間來也是罕見至極。

    至於藍鮫紗,則是鮫紗之中的尊品,藍一族是鮫人的王族,神血脈尊崇,容顏更是傾盡下之色,所以藍鮫紗亦因此得獨厚,如是煙霞雲煙的飄渺之色,盡顯優雅的神秘感,一分一寸,都似是浮世流光勾勒的雲錦,美到令人窒息。

    藍鮫紗織就一雙杳杳如煙的宿世浮光履,如是煙霞雲煙的萬千縹緲,更似梵境雲巔度厄的佛桑花空寂遼遠,水藍的雲錦之上由被風之涅槃分離出的墨色鬼紋織就隱秘的龍紋,更顯一種古老幽暗的荒古氣息的,大氣成。

    此為,萬界獨一碧落浮光履。

    見木逆言似是隱隱失神,那人如若浮空而來的碎玉之聲再起,卻是多了一抹無奈:“曾經有人,等她穿上碧落浮光履的那一,會嫁與我為後,不知道百年已過,還算不算話。”

    “自然是算話!”某女甚是不矜持道。

    所以,好的顏控不花癡呢?

    木逆言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有此一,隻是看著那人明明是月掩微涼的拈花之姿卻是透著煙火不侵紅塵不渡的清冷,難銷離恨,便覺忍不住想看他一舒顏。

    “既然算話,那你穿上給我看看。”那人話隱隱是一抹縱寵之色。

    木逆言:……

    此刻西子捧心狀能否逃過一死?紅顏不禍水如何還有妒?

    她不過就是惻隱之心如今總不能因為一雙鞋把自己給賣了吧?那她絕壁會被自家宣先生不重姿勢就地正法一萬次!

    所以,現在才想起來有一位宣先生是不是晚了?

    拈花一色的明眸淺淺一彎,某女疑似心虛道:“這樣不好吧?”

    “浮光履,藍深,十世織就輪回錦,你果然,還是忘了。”

    額,怎怎感覺她成負心之人了?

    幾乎是想也沒想,據智商不在線情商同此理的某女甚是大氣道:“你想看,我便穿給你看。”

    話落,據拚了矜持折了男色的某女就地坐在那花海深淵,不甚忌諱地脫下鞋,隨著她的動作,如雪通透的腳踝漸次露出,似是地造化萬載的蘊道,才有這般令人驚歎的美,她的足弓,起伏得恰到好處,一分一寸,都是撩人的煙色。

    利落地換上碧落浮光履,她眉眼彎彎地那人身前一個轉身,胭脂濃烈的紅唇無聲一勾,似是嬌嗔道:“有沒有被我美哭?”

    彼時,無盡花海深淵,她一襲煙色束腰長裙自腰際往下漫開煙雲萬千,那隱秘的九鳳雲紋於日月未央的雍容大氣,更顯縱妖嬈之色,水色紛繁的佛桑花自頸側繾綣蔓延至後背,略顯露骨的鏤空設計在她身上卻無一分輕佻,反而隱隱多了一抹出塵的清靈之姿,卻更是繚惑人心。

    冰肌玉骨,眸色如雪,如是沉眠在萬丈雪原之巔的青蓮,光萬不及她一分顏色,空寂遼遠,不俗與塵埃。

    他從不懷疑,她是一個被神之手一分一寸都拿捏得濃淡相宜的女人。

    “碧落浮光履,果然是傾萬界之美。”

    丫!她難道還沒一雙鞋好看!男人可以眼瞎但是不能沒眼光!

    所以,此話是不是有些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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