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來！我敬你！”大慶一仰脖，自己先幹了一杯。

    明忙喝了一口可樂。翠也喝了一口露露。

    “哥，你快給翠這個學習！”

    “哦，不知想問那個方麵的？”

    “她以前的學習斷了，現在想續上，不知道咋辦！”

    “什時候斷的？”

    “嗯，初中沒畢業。”

    一直是大慶搶著，翠微低著頭，悶悶的，臉也發紅了。

    “那以後想有什打算？”

    “怎著也得成個大學生吧！我供她！”

    翠的臉更紅了，下意識的低了一下頭。

    明這種情況也沒有遇到過，他是一步一步按部就班的上來的。初中沒有畢業？那離大學畢業還差很多吧？

    “那，初中是上到幾年級呢？”明試探的問，好像怕傷害到他們似的。

    “初二吧？好像”大慶拿不準，轉頭問翠。

    翠漲紅的臉、發紅的眼圈，就好像一個被火映燒著的肥皂泡，生怕一下就破了。

    “初二，上完了一學期。”翠嗓音幹澀著嘟囔著。

    明還想問一些具體情況，但覺得不敢問下去，生怕翠會哭出來，他覺得上學這件事對於她和他們來，並不是那簡單。空氣一時有點凝固在那。

    大慶趕緊又斟滿酒端起來。

    “哥，現在是差的多點，你看有沒有什辦法？我再敬你！”完又一飲而盡。

    大慶又忙喝了一口可樂。翠這次沒有附和著喝一口，而是把頭轉向旁邊，好像是怕自己哭出來。

    明早已不敢看她，直接對著大慶，這時仿佛有點大腦短路，問了一個他覺得對學習很重要，但是此時此刻問既可能顯得不禮貌，又可能讓翠更尷尬的問題：

    “那你們，有0？”問完之後，明突然覺得不妥，馬上要找補，“不好意思，年紀和上學還是有一定的關係”

    “沒事！哥，我知道你沒有別的意思。我今年0，翠17！”

    完這話，翠幾乎猛地轉頭看了大慶一眼，麵似乎有很多內容。

    大慶接觸到那目光，訕訕地笑笑，補上一句：

    “哥，是不是年齡太大就不能上學了啊？”

    “這，”

    “沾光抹油！來，別燙著！”老板的上菜打破了尷尬。

    肉菜上來，冒著熱氣，濃鬱的香味和熱氣熏到人的臉上，有種突然的、淺薄的幸福感，把空氣中的冰渣化了大半。後來明才知道，此時翠剛到十八歲，大慶比翠還兩個月，之所以編出這兩個數字，大慶有自己的想法。

    “哥，來趁熱吃！”大慶讓著，又給翠夾了兩大柱子肉菜。

    翠隻撿塊的吃了兩口。明適當的吃了一些。隻有大慶，帶頭兒似的，吃的聲音挺大，像是代替語言，打破尷尬，因為這時陸續走了兩桌，飯館比以前安靜了許多。

    “這家的菜味道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