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走了回來，看著鄧布利多，麵無表情。

    鄧布利多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揮動魔杖在他的辦公桌對麵變出了一張椅子。

    西弗勒斯木著臉坐下了。

    鄧布利多用魔杖敲了敲桌子，桌麵上又多出來兩杯分辨不清顏色的飲品，“西弗勒斯，最新口味的草莓糖漿蜂蜜茶滋味很不錯，你要不要嚐嚐看？”

    即使是頂著瑪格麗特的殼子，西弗勒斯還是一如既往用冷哼表示了他的不屑。

    頂著瑪格麗特的殼子做著西弗勒斯的招牌動作，鄧布利多看著竟然都沒覺得有什不對，再想，又好像哪都不對，很認真的想了一會之後，鄧布利多很認真的道，“西弗勒斯，我必須，你和瑪格麗特還是很相像的。”

    西弗勒斯的眼睛閃過一些羞憤之色，但很快變得空洞，語速很快的答複，“阿不思，如果沒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請允許我！先行離開。”

    鄧布利多恢複了正色，“西弗勒斯，我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告訴我真話，湯姆……他真的回來了嗎？……還有，瑪格麗特那孩子，她現在在哪？”

    西弗勒斯微微仰頭，沉默了一會，“我無意謊，阿不思，據我所知，是這樣。……還有，瑪吉她現在也許已經在……馬爾福莊園。”

    鄧布利多看了西弗勒斯很長時間，才點點頭，“好的，謝謝你，西弗勒斯。”

    “那，你準備好了嗎，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又。

    西弗勒斯沉默著……

    過了好一會，才：“阿不思，我不認為我現在的身份還合適繼續回到食死徒的陣營，……瑪吉也不會允許。”

    “那你的承諾呢，西弗勒斯，看起來你已經打定主意決定再一次違背你的諾言了，”鄧布利多看著西弗勒斯的眼睛，搖了搖頭，滿眼都是失望之色，“我對你非常失望，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盯著桌子上那杯呈現出土黃色色澤的飲料看了好一會，才抬手撐住了桌麵，像是在借用更多的力量支撐自己，也壓抑著自己，“阿不思，當時的我還太年輕，高估我自己的價值，我以為……我的anyhing能夠保住莉莉的生命。”

    鄧布利多的目光變得極其鋒利，像是淩厲的刀，但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和藹平穩，“我以為你明白的，是他們自己信錯了人。”

    “所以莉莉就該死嗎！”西弗勒斯的聲音變得尖利，喊完後卻整個人瞬間頹廢下來。

    記憶被帶到了遙遠的過去，那時候，老人也是用一句信錯了人就打發了所有，隻是那時候的他完全是渾噩的，衝著一句莉莉用生命留下的孩子就接受了一切。

    現在回想，隻覺得可悲又可歎。

    鄧布利多沉默下來，過了一會，歎道，“孩子，你要明白，為了最終的勝利，有些犧牲是難免的。”

    西弗勒斯盯著鄧布利多，冷笑了一聲，“這些！都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

    鄧布利多語重心長的開口，“想想哈利……西弗勒斯，那雙和莉莉一模一樣的綠眼睛，那是莉莉生命的延續——”

    西弗勒斯再次冷笑，他站了起來，神色漠然，“阿不思，瑪吉她……讓我轉告你，希望你不要在回避哈利了，你這樣做會讓那孩子很傷心，你是他最最尊敬的導師和長者……”完，雙手撐在桌麵上，“阿不思，你也一直都是我尊敬的長者，以後也會是——”

    “但是，停止吧，我不懂什犧牲，也不懂什是最終的勝利，我要的……從來就不多！”西弗勒斯看著鄧布利多的目光中像是燃著一團烈火，“不要再什綠色的眼睛了，在你放棄了莉莉的那一刻，你就失去了這個資格——”

    “愛的獻祭——”

    才完，西弗勒斯就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校長室。

    留下鄧布利多獨自喝了一口本該甜蜜的蜂蜜茶，嘴巴發苦。

    是他低估了瑪格麗特，在她查出了他和蓋勒特的過往之後，其實那時候他就應該想到要做一些防範措施的，隻是……也許，那個時候也已經晚了吧？

    鄧布利多把桌麵上的一個空白相框拿在手，慢慢的摩挲著……

    ——愛的獻祭，那是他教給莉莉的咒語，用生命獻祭，召喚來神明的力量，才能打敗了魔法強大的湯姆……

    這一次，他是真的失去他的魔藥大師了吧？

    但是，他不後悔！

    為了最終的勝利，最多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包括他自己。

    鄧布利多的目光變得更加堅定堅毅，他一口喝光了杯子飲料，拿起羽毛筆開始給他的老朋友們寫信，

    ——戰爭的號角再一次吹響！

    ……………………

    回到地窖，西弗勒斯看著寂靜的房間，麵沒有人在，還是和他離開之前一樣。

    再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指針已經指向了零五分的位置，十二點零五分——

    想起瑪格麗特讓他在十二點之前趕回來的話語，急匆匆的在房間他能進入的每一個的地方都找遍了，沒有任何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