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岩鬆知道自己過了今天,日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在如同現在這樣去看陸灼華,適才哪怕分外難受,他依舊固執的不肯移開目光。越看越覺得,那種疼痛,饒是他自認頂天立地的漢子也覺得無法承受,好像無法呼吸了一般,那不顧一切的想法再次衝到腦海,衝破自製。
“你叫……陸灼華,對嗎?”
韓岩鬆臉上難掩痛苦,同她對視的雙眸中有著明顯的祈求之色,陸灼華忽然就想到了楚擎佑,他也曾用過這樣的目光看她。
當時麵對楚擎佑這樣的目光,她幾乎心都碎了,恨不得用一切去換取他的解脫,而如今,用這樣目光看她的人是韓岩鬆,她依舊難過,卻並未如同楚擎佑時那般痛苦,兩相對比,她突然清楚了一些事情。
陸灼華雙唇抿了起來,緩緩點頭,鄭重其事的看他,還未開口,韓岩鬆便猛地別過頭去,她想要說的話,瞬間就僵在了喉嚨,讓她頓時有些懊惱,她又何嚐不是痛下狠心,才鼓起的勇氣?
到最後,陸灼華終於還是沒有說出狠心的話,隻是無奈的笑了笑,“是啊。”
她確實是叫陸灼華,來到這個世界的最初她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可是因為種種原因,她一直沒能夠以自己真正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生活,更加可惜的是,未來她還要以馮阿花的名義,甚至要去抵抗自己的真實身份,否則,她極有可能會讓自己身處危險之地。
如此想來,如今這樣的場麵,著實難得,陸灼華忽然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隻盼望在另一個世界的陸灼華,不要如她這般辛苦,可以光明正大的以她的身份生活。
聽過,感慨過,便夠了,陸灼華歎了口氣,很快又道,“不過,以後這個身份怕是很難見人。”
韓岩鬆心中的話,更加難以說出,隻能勉強扯出笑容,安慰道,“你不要將事情想得太糟,說不定能夠出現奇跡。”
“你也說是奇跡,難啊。”陸灼華邁開腿,往大門走。
“我送你回去。”如今這樣的相處方式過了今天就是禁忌,韓岩鬆盡量為自己爭取時間。
陸灼華卻不願如此優柔寡斷,“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久,用不著在這樣提心吊膽,我還有許多年要生活,難不成還要日日如此?你若是在不放心,便讓方才的車夫送我便可。”
早已經見識過陸灼華的說一不二,韓岩鬆隻好同意,可如果韓岩鬆知道會發生後麵的事情,寧願讓陸灼華不悅,也萬萬不會讓她獨自離開,讓韓家差點陷入絕境之中。
陸灼華也沒有料到那夥人竟然如此陰魂不散,這久沒有聲響卻還沒有放棄。
她隻記得車還未行使一半路程,就猛地失去了控製,她伸出頭想要看看發生了什事兒,還沒等看清,眼前便是一黑,再次醒來的時候,雙眼被蒙住,勉強睜開眼,入眼盡是黑暗,後脖頸隱隱作痛,手腳被捆得極緊,隻怕勒痕不淺,她徹底的失去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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