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個“迷彩大褂”,張海龍一開始根本沒有重視。而是隨意地把它和裝著它的塑料袋丟在了出租屋門後。
他也曾經仔細地看過、研究過這件迷彩大褂,但怎看也找不出它的任何特殊之處,怎看都還是一件像髒抹布般又髒又舊的”白大褂”。
這研究了幾次之後,他也放棄了它具有特殊性的希望。但畢竟這是馬老教授所托,自己也不便扔掉。所以,他便把它放在了門後。
他發現它其實是一件隱身衣的由頭來自他那次幫音樂係練功房打掃衛生。
那,老三張餘糧課間給他音樂係要把老的舞蹈練功房清理出來使用,但房間有許多廢舊桌椅板凳雜物啥的,班主任把清理任務派給老三的老鄉——音樂係的男高音秦高鳴等人。秦高鳴等人嫌累怕髒,因知道老三跟張海龍幹代理服務,就湊了兩百塊錢給老三,讓他承包了這活兒。老三邀張海龍一起去。
張海龍答應了。
第二一大早,張海龍穿著那件“迷彩大褂”去了音樂係的老練功房。
他覺得“迷彩大褂”既然不能扔掉,進行廢物利用也正是它的價值體現。
他和老三幹了一上午才把滿滿當當一大屋子的破桌椅等廢棄教材教具轉移到旁邊的倉庫。
眼見預約的午飯代理服務時間到了。張海龍就讓老三去搞代理服務,剩下打掃衛生、清掃地板的活兒由自己來完成。
老三走後,張海龍把練功房的地板打掃幹淨,把牆上的蜘蛛網什的也都清理了。
最後又提了幾桶水,把地板拖幹淨,把東牆上鋪滿牆壁的大鏡子也擦了一遍。
練功房又恢複了往日的風采。
地板閃亮,鏡子也閃亮,把張海龍的身影映照的毫發畢現。
張海龍很有成就感的望著鏡子中穿著“迷彩大褂”的自己,忽然想到:“難道馬教授給我這件迷彩大褂,就是為了讓我替人家打掃衛生時穿嗎?”
隨即便知道這個想法太荒唐,不禁啞然失笑。
“但這迷彩大褂,究竟是幹什用的呢?毫無頭緒,惱人……”張海龍心這樣嘀咕著,身子情不自禁地靠近鏡子,細細查看身上的這件肮髒的大褂。
他畢竟有些不甘心。
畢竟這是老教授的臨終囑托。
他看著鏡子自己身體的正麵——
除了因為個剛才幹活沾了更多的灰塵和汙漬因此顯得更加肮髒不堪之外,仍看不出有任何特別之處。
反麵——
他背轉身子,扭回頭向鏡子中望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仍是看不出異樣的端倪。
不甘心。
他又使勁扭著身子看向身後,不料,這下卻因為扭的角度太大,也因為幹了半的重體力活兒太過勞累而導致身體不聽使喚,一下歪倒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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