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初亮,夜霧還未完全散去,朦朦朧朧間的比爾吉沃特顯得有些幽靜。
偶爾有水聲入耳,那是為了一家人的溫飽,早早出門的漁夫。
商鋪還未開門,扒手也沒出動,街道上的行人很少,濕冷的海風拂過,空蕩蕩的街道很是蕭瑟。
忽地,一陣沉悶的腳步聲自街角傳來。
舟上的漁夫循聲望去,卻見是一群帶刀胯槍的凶殘海盜,也不敢細看那些複雜的線狀刺青,漁夫趕忙低下頭,雙手用力滑動船槳。
一群孔武有力的海盜踩在破舊橋上,不禁令整個橋身發出痛苦的哀鳴,好似將要斷裂一般。
走街串巷,踏橋過河,一行人終於在一間閉門的酒館前站定。
砰、砰、砰
連番敲打門板,也不見有人來開門,帶著三角帽的海盜頭子向兩個手下示意,將店門踹開。
就在兩個海盜剛擺開架勢,準備抬腿之際,木門卻自店內緩緩敞開。
睡眼惺忪的伊澤打著哈氣站定在門前,有氣無力道,”哪來的酒鬼?這一大早就敲門,還讓不讓別人睡覺了啊!“
普朗克摘下頭上的三角帽,低沉的聲線響起,”老子來找自己失蹤的船副,還需要挑時候嗎?“
神色不耐的伊澤剛要反駁,腦海中卻是轟的一聲。
這個聲音…………
意識到不對的伊澤趕忙揉了揉雙眼,定睛一看,冷汗不由布滿脊背。
是普朗克!
反應過來的伊澤一個側身,讓開門口,一臉正色道,”普朗克船長請,風骨先生已經在二樓等候您多時了。“
沒什,普朗克隻是冷冷撇了眼這個在不久前還是他船上俘虜的少年,便帶著一眾手下踏進了九頭響蛇。
在伊澤的引領下,登上了酒館的二樓。
走在樓梯上,伊澤內心不斷祈禱著。
他剛剛一時嘴漏,什風骨已經等候多時。可知道風骨起床了沒有…………
不過,等登上二樓之後,伊澤不由長長舒了口氣。
二樓的房門已經敞開,風骨正坐在屋內,甚至已經備好了酒水。
暗中向風骨比了個拇指。
不愧是他伊澤的兄弟,果然沒讓他失望。
”看來船長很急嘛,這一大早就過來。“風骨笑著站起身,衝普朗克道。
脫下身上的紅色大氅,普朗克毫不客氣的坐在二樓的正坐之上,端起已經準備好的酒杯,細細品了一口頂級朗姆酒。
”我親愛的船副,不過出去一,就在城中霸占了一間頂級酒館,這大的事,我怎能不來露一麵呢?“
隻喝下約莫三分之一的樣子,普朗克便放下了這杯頂級朗姆酒,看向風骨,”而且船副好像還有什大事要跟我商量,我自然需要多加重視才對。“
聽出普朗克語氣中的不滿,風骨並不意外,在他想來,在文森特被殺的消息被傳開後,不禁那些幫派老大不想立即動手,連普朗克也未必想馬上對這些幫派示威。
普朗克雖然隻是個魯莽的海盜,但他並不傻,對於手上有幾張牌,夠不夠,這些問題,他看得比誰都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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