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經曆過什，”良久之後，張瑋遲疑著說，“所以我說不出什安慰你的話。但是如果你覺得難過的話”

    “我不覺得難過。”楚默打斷他，“應該說，沒有那難過。”

    經曆這多世界，不在攻略中找點樂趣，那還真堅持不下來。所以很多時候，楚默真得不覺得難過，有時想想，還會覺得，自己一個活了那久的老妖怪和不同的男人談談戀愛，其實也算是占了便宜的。

    算不上苦中作樂，隻是的確，除了無窮無盡的攻略偶爾會讓她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感覺到厭煩外，其實也沒什不好的。

    隻是一開始也許會感覺新鮮，久了總會覺得厭煩、難以忍受，尤其是——在意識到係統很可能是一個針對她的陰謀後，這種厭惡感就更重了。

    大概因為張瑋擁有超越這個世界的力量，就連係統都對他起了忌憚的心，甚至不惜半休眠狀態。沒了係統做後台，楚默麵對張瑋時總是生不起攻略的心態來。也正因為這個，所以楚默才能沒什壓力可以在他麵前展示自己的弱點。

    被不死俠圈在懷中，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楚默還是難以想象，這個人居然和地球人有如此大的差異。

    無論從生理，還是心理上。

    她忍不住問：“你對人類失望過嗎？”

    地球人在麵對遠遠強大出自己的力量時，比起信任，第一反應應當是戒備。即便不死俠做的，都是幫助人類、愛護地球的事，比起看到他強大的人性和神性光輝，地球人即便會在那一瞬間感激涕零，事後也會想，不死俠這樣超越一切的力量，一旦起了歪念頭，遭殃的就是整個地球乃至太陽係。隻是忌憚於他的力量，和他平日樂於助人的形象，人們往往隻敢在心中嘀咕這些。

    所以楚川站出來宣揚不死俠威脅論後，才會一下子就贏得許多支持，並且差點把不死俠送上審判台。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麵對這樣的情況大約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可張瑋沒有這做，他不僅沒有因此而怪罪人類，反而認為人類的想法可以理解。即使知道一些尋求幫助的事情，是為了吸引他出來，抓住他的把柄，他還是會義無反顧地出現在楚川希望他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