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娜娜淡淡的道。

    “所以你讓法立安私自拿走了物資，這樣奸細就會礙於這一點，不對基地下手？”

    “是的，在得不到法立安那一半物資的前提下，他不會真的動手。”

    “所以，法立安的一切事情，都是你安排的？”

    “是的。”

    吳易的聲音在一點一點變大。

    “所以，這次事件，早就在你的預料之中了？”

    “是的。”

    “所以，你預見了每一個細節，並給了我命令尹尋空的代碼，是嗎？”

    “是的，你應該感到榮幸。”

    “所以，你也預見了結果……是嗎？”

    “是的，不適合世界鎖戰爭的卡蘭兄妹被淘汰，而你，這個為世界鎖戰爭而生的人，將代替他們。”娜娜著，將一個勳章丟了過來，

    “現在，你如願以償，是一名少校了——吳易少校。”

    吳易接過那勳章，看了一眼，那是一個六角形勳章，棱角分明，邊紋著政治意義深刻、但他卻看不懂的圖案。

    他將這東西狠狠地攥在手，直到有血從他拳頭的縫隙中滲了出來。

    “啊，是嗎是嗎，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我也隻是一個沒有自覺的棋子而已……”

    他終於爆發了，雙拳砸在桌子上，猛地站了起來。

    “是這樣嗎！回答我，娜娜——！”

    看著那個拍案而起、眼中含著血絲的男人，娜娜放下了捏著自己鬢角的手，掏出了一把粉飾可愛的手槍，指著他道：

    “是的，吳易少校。另外，請注意你話的方式。”

    “哈，我努力了這久，就是想按照自己的意誌活著，而到頭來，卻還隻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木偶——你的，還有他的。”

    吳易著，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娜娜，告訴我，為什你要這樣做？為什明知道這種結局了，還要這樣？明知道卡蘭兄妹會死，還要讓他們去？”

    “有些人是不得不死的——我別無選擇。”她道，“我一旦預見了結局，就無法改變它——隻能做好準備，以及善後。”

    “別無選擇這四個字，是不能成為借口的。”

    吳易完這句話，歎了口氣，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門被關上了，關得嚴嚴的，這個碩大的房間，又隻剩下娜娜一個人了。

    “啪嗒。”

    娜娜的手槍掉在了桌子上，而她那隻胳膊還舉著。

    “啊，這樣啊……”

    她遲遲的放下手臂，用一隻手捂住了臉。

    “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