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雲煙和百平良本來打算回玄機過年,但陸初言南柯的傷勢還沒好,得繼續留在太清宮,這一來女子不由犯難,她本該和百平良一起回去陪百正熙過年的,但若是留南柯一個人在這,又覺得他甚是孤獨,畢竟南柯和陸初言的關係並不算很親切。
“你當兒媳的當然是得回去過,回去吧,咱們下個年再一起過。”南柯笑得很開心。
雲煙看向他道:“那你一個人在這……”
南柯笑道:“沒事,我跟誰都能聊得來。”
他完朝旁邊的陸初言挑挑眉,後者微微一笑,道:“雲姑娘放心吧,我會盡快醫好他的。”
雲煙點點頭,咬唇道:“那……那我就走了?”
“嗯嗯,去吧去吧。”南柯笑眯眯道,就差趕她走了。
雲煙也不再多,看看身邊的百平良,後者也和兩人告了別,旋即便離開了太清宮。
南柯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斂,轉頭問向陸初言道:“我的傷什時候能好?”
“完全恢複的話,最快還需要兩個月。”陸初言道,“這種事情急不來。”
南柯微微頷首,也不再多,一想到剛離開不久的花傾國,男子心不由擔憂起來。
……
玄機,唐門。
花傾國和花傾城回來的時候,很多人都疑惑,為什隻回來了他們兩個人,而兩兄妹也並不打算解釋,直接去了唐姥那。不過他們不話,有的人卻等不及先挑起了事端。
唐姥住處的廳中已經圍滿了人群,為首坐著的便是曾經彈劾過花傾國的幾名長老,紛紛要求著要見唐姥,通報了卻不見任何動靜,時間漸漸過去,等不及的眾人便開始議論紛紛。
“為什隻有他們二人回來了?門主呢?其他人呢?他們為何都不見了?”
這話好似一石激起千層浪,原本竊竊私語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一個比一個大聲,紛紛嚷嚷著要讓兩兄妹出來給個法,鬧得不可開交。
房中,花傾國聽到外麵的爭吵聲,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旋即他看了看首座的唐姥,道:“我替父親報仇了,接下來要怎做?”
唐姥不動,仿佛在閉目養神,半晌她緩緩開口,聲音卻已經變了,是屬於年輕婦人的聲音,悅耳動聽又不失威嚴風度:“唐門家主之位,向來都是有能者居之,傾國,你自問,你有這個資格嗎?”
花傾國微微眯眸,片刻後沉聲道:“有。”
“好,那我就扶你上去。”唐姥緩緩起身,其蒼老的麵容暗沉深紋,卻遮不住那清澈的目色,她目光上挑,淡聲道:“這唐家,也該回到自己人的手中了。”
廳中議論紛紛許久,唐姥才終於現身,身邊還跟著花傾國和花傾城,眾人一見到兩兄妹,連對唐姥的禮數都顧不上了,開口便發問道:“花傾國!門主呢?為何隻有你們兄妹回來了?!”
花傾國淡聲道:“死了。”
“什?!”
人群霎時震驚,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響起,眾人如遭晴霹靂,臉上皆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花傾國淡淡看他們一眼,道:“唐玉芝死了,我殺的,他的屍體現在還在外麵,估計已經被野狗啃爛了。我得夠清楚了嗎?”
眾人更為震驚,各長老也大驚失色,質問道:“你……你居然殺了門主?!不……不可能!門主怎會死在你的手上?!”
另一名長老激怒道:“我早就看出你有謀逆之心,果然……外人果然不可信!”
長老帶頭,弟子也皆被煽動,紛紛出聲討伐,花傾國麵對眾聲質問也不惱,隻拿出一件事物,冷冷道:“佛怒唐蓮在門中隻有唐玉芝才有,誰想殺誰,不用我再多了吧?”
眾人聚目望去,隻見一朵破損不堪的金蓮靜靜躺在花傾國手中,一時都不由閉起了嘴——佛怒唐蓮確實一直由門主保管,而現在卻以這般姿態出現在花傾國的手中……難道,唐玉芝竟真的是殺人不成反被殺了?
眾人一時啞口無言,這時唐姥緩緩出聲道:“門主已死,今後唐門由傾國掌管,明日就舉行接任儀式。”
此話一出,尚在震驚中的眾人又是一陣愕然,緊接著便是眾道反對的聲音,在人群中此起彼伏地高聲響起。
“不可!門主之位絕不能讓外姓之人擔任!”
“就是!他一個外人,哪有資格來管唐門的內事?!”
“而且他剛剛還殺了門主!”
唐姥敲敲拐杖,示意眾人安靜,旋即開口道:“傾國不是外人,他是上一任門主唐輕風的兒子。至於唐玉芝,完全是死有餘辜,而且你們別忘了,他原本也不是唐家人。”
“什……”
眾人又是一陣嘩然,紛紛看向花傾國,男子身姿挺拔,麵色冷冽,眉目間依稀能見當年唐輕風的影子,這令眾人不得不相信,花傾國或許真的是唐輕風的兒子。
花傾國絲毫不在意眾人的目光,隻淡淡道:“唐玉芝不過是一個被賜了唐姓,滅主上位的人。諸位長老可還記得,當年我父親是怎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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