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天下無雙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醜奴兒令 本章:第三百六十一章 天下無雙

    曾經的畫麵在魏定山的腦海中一幕幕地閃過,或許是在天相之力的影響下,他的眼前,仿佛浮現起了那些已然逝去了的故人們的身影,他們就像那虛無縹緲的靈魂一般立於魏定山身側,放肆地嘲笑著他此刻的處境。父母、妹妹、那個令人討厭的教書先生、好色成性的縣令公子、肥頭大耳的縣令……最後就連他的妻子、那個被他殺掉的婢女、還有魏安,一個個都緩緩地站了出來。魏定山體內的氣息已然枯竭了,在那一瞬爆炸的衝擊之下,他與天相兩敗俱傷,最終天相星歸於沉寂,而他,依舊能持劍而立,無論怎說,這一次都是他贏了。他衝著四周那些若有若無的靈魂咆哮起來,放聲宣泄著自己的情緒,“是我贏了!你們這些人睜大眼睛看清楚!是我、是我贏了!”可是那笑聲卻愈發地刺耳,那些靈魂的表情、身影也逐漸開始扭曲,他們漂浮在魏定山身旁,繞著他轉圈,忽遠忽近,忽大忽小,極盡折磨之勢。魏定山忽地發起了瘋,他雙圓瞪,眸中盡布猩紅的血絲,眼珠幾欲脫框而出;他披頭散發、衣衫破碎,胡亂地揮舞著手中的劍向著身邊亂砍亂劈,狀若癲狂。“滾!你們給我滾啊!!!”一聲怒吼,震天動地,此時的魏定山便是那幾近垂死的野獸,但仍有著那無上的餘威與自傲的尊嚴。不遠處,眼見著本已倒地不知生死的魏定山忽地悠悠站起,荀玉展本就不安的心仿佛是被什重物砸了一下般猛地一跳,隨後懸緊,他猛地發力想要起身,但隨後身體又如遭受雷擊一般一顫,兩膝一軟便往地上倒去。荀無雙眼疾手快一把將之扶住,怎料前者卻一反常態,粗暴地將其推開,口中近乎是咆哮著吼道:“劍!我的劍!魏定山還活著!我、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荀玉展半跪在地,身體匍匐,踉蹌著向前麵不遠處那雙劍掉落的地方爬去,但隨後他的眼中忽現絕望。這雙劍,已在那巨大的衝擊下碎裂,不成劍形了。這可是父親留下的劍,是荀門興衰的見證者,是整個荀門的象征,可如今卻這般輕易地碎了,仿佛是在開著玩笑,但這玩笑卻是這般真實,它黯然地歎息著荀門走到了末路。荀玉展的腦中一片空白。身後荀無雙趕來,她吃力地將荀玉展托起,緊緊地抱著,眼淚倏地又流了下來,她明白荀玉展的心情,她也想拾起自己的雙劍,她也想將魏定山殺之後快……隻是現在的自己隻是一具靈魂,什也做不了,而荀玉展如今的狀態,也同樣什都做不了,他連站都站不穩,又何談什劍?一番掙紮過後,荀玉展無力地癱倒在荀無雙的懷中,他顫抖著伸出雙手,悲痛欲絕地看著,似乎終於認清了現實。強要逆天而行所遭來的反噬,已讓他的這雙手徹底地廢了,提筆寫字或許還行,但若是用劍……或許他還能拿得起,卻再也用不動了。他雖痛,卻不後悔,無論怎想,這都是一件極為值得的事,不過是一把劍,不過是年少時的夢罷了,隻是眼中總有著不爭氣的事物在往下墜。“無雙,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荀玉展飲著淚,緩緩開口。“我知道。”荀無雙泣聲回應。“那就把劍遞給我。”荀玉展以命令般的口吻說道,這應是他平生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對荀無雙說話。荀無雙並沒有動,她托著荀玉展沉重的身體,哽咽道:“真蠢,你連站都站不穩了。”荀玉展稍作沉默,低聲回應一句,“我知道。”“我最初化作靈魂時,在那片蔚藍的星光看到了那些我曾遺忘的、不知曉的事,看到了大哥你付出的那些東西。”荀無雙抬起頭,仰望向穹頂那片平靜的星海,一對靈動好看的眸子中仿佛也同樣閃爍起了那相似的光芒,“謝謝。”這也是荀無雙平生第一次真誠地向荀玉展道謝,隨即她便又補了一句,“但你是真的傻。”“值得嗎?”荀玉展苦中帶笑,值不值得,從最初開始就有答案了。“不過沒關係,或許這便是天意。”荀無雙兩手攙扶著荀玉展,腳步輕移,緩緩地站在了大哥的身後,“以前總是聽老爹嘴念叨著‘天意’、‘天意’,卻聽不懂,也不明白,如今方才有所感悟,有些事情,原來是經曆過才會懂。”荀玉展極不習慣原本活潑的荀無雙變得這般多愁善感,隻是轉念一想,自己的小妹本就是如此,這才應是她的天性,不過此刻荀玉展卻有些聽不懂小妹說的話了,他隻是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當即下意識地繃緊了神經。荀無雙站在荀玉展的身後,目光悵xs63  曾經的畫麵在魏定山的腦海中一幕幕地閃過,或許是在天相之力的影響下,他的眼前,仿佛浮現起了那些已然逝去了的故人們的身影,他們就像那虛無縹緲的靈魂一般立於魏定山身側,放肆地嘲笑著他此刻的處境。父母、妹妹、那個令人討厭的教書先生、好色成性的縣令公子、肥頭大耳的縣令……最後就連他的妻子、那個被他殺掉的婢女、還有魏安,一個個都緩緩地站了出來。魏定山體內的氣息已然枯竭了,在那一瞬爆炸的衝擊之下,他與天相兩敗俱傷,最終天相星歸於沉寂,而他,依舊能持劍而立,無論怎說,這一次都是他贏了。他衝著四周那些若有若無的靈魂咆哮起來,放聲宣泄著自己的情緒,“是我贏了!你們這些人睜大眼睛看清楚!是我、是我贏了!”可是那笑聲卻愈發地刺耳,那些靈魂的表情、身影也逐漸開始扭曲,他們漂浮在魏定山身旁,繞著他轉圈,忽遠忽近,忽大忽小,極盡折磨之勢。魏定山忽地發起了瘋,他雙圓瞪,眸中盡布猩紅的血絲,眼珠幾欲脫框而出;他披頭散發、衣衫破碎,胡亂地揮舞著手中的劍向著身邊亂砍亂劈,狀若癲狂。“滾!你們給我滾啊!!!”一聲怒吼,震天動地,此時的魏定山便是那幾近垂死的野獸,但仍有著那無上的餘威與自傲的尊嚴。不遠處,眼見著本已倒地不知生死的魏定山忽地悠悠站起,荀玉展本就不安的心仿佛是被什重物砸了一下般猛地一跳,隨後懸緊,他猛地發力想要起身,但隨後身體又如遭受雷擊一般一顫,兩膝一軟便往地上倒去。荀無雙眼疾手快一把將之扶住,怎料前者卻一反常態,粗暴地將其推開,口中近乎是咆哮著吼道:“劍!我的劍!魏定山還活著!我、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荀玉展半跪在地,身體匍匐,踉蹌著向前麵不遠處那雙劍掉落的地方爬去,但隨後他的眼中忽現絕望。這雙劍,已在那巨大的衝擊下碎裂,不成劍形了。這可是父親留下的劍,是荀門興衰的見證者,是整個荀門的象征,可如今卻這般輕易地碎了,仿佛是在開著玩笑,但這玩笑卻是這般真實,它黯然地歎息著荀門走到了末路。荀玉展的腦中一片空白。身後荀無雙趕來,她吃力地將荀玉展托起,緊緊地抱著,眼淚倏地又流了下來,她明白荀玉展的心情,她也想拾起自己的雙劍,她也想將魏定山殺之後快……隻是現在的自己隻是一具靈魂,什也做不了,而荀玉展如今的狀態,也同樣什都做不了,他連站都站不穩,又何談什劍?一番掙紮過後,荀玉展無力地癱倒在荀無雙的懷中,他顫抖著伸出雙手,悲痛欲絕地看著,似乎終於認清了現實。強要逆天而行所遭來的反噬,已讓他的這雙手徹底地廢了,提筆寫字或許還行,但若是用劍……或許他還能拿得起,卻再也用不動了。他雖痛,卻不後悔,無論怎想,這都是一件極為值得的事,不過是一把劍,不過是年少時的夢罷了,隻是眼中總有著不爭氣的事物在往下墜。“無雙,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荀玉展飲著淚,緩緩開口。“我知道。”荀無雙泣聲回應。“那就把劍遞給我。”荀玉展以命令般的口吻說道,這應是他平生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對荀無雙說話。荀無雙並沒有動,她托著荀玉展沉重的身體,哽咽道:“真蠢,你連站都站不穩了。”荀玉展稍作沉默,低聲回應一句,“我知道。”“我最初化作靈魂時,在那片蔚藍的星光看到了那些我曾遺忘的、不知曉的事,看到了大哥你付出的那些東西。”荀無雙抬起頭,仰望向穹頂那片平靜的星海,一對靈動好看的眸子中仿佛也同樣閃爍起了那相似的光芒,“謝謝。”這也是荀無雙平生第一次真誠地向荀玉展道謝,隨即她便又補了一句,“但你是真的傻。”“值得嗎?”荀玉展苦中帶笑,值不值得,從最初開始就有答案了。“不過沒關係,或許這便是天意。”荀無雙兩手攙扶著荀玉展,腳步輕移,緩緩地站在了大哥的身後,“以前總是聽老爹嘴念叨著‘天意’、‘天意’,卻聽不懂,也不明白,如今方才有所感悟,有些事情,原來是經曆過才會懂。”荀玉展極不習慣原本活潑的荀無雙變得這般多愁善感,隻是轉念一想,自己的小妹本就是如此,這才應是她的天性,不過此刻荀玉展卻有些聽不懂小妹說的話了,他隻是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當即下意識地繃緊了神經。荀無雙站在荀玉展的身後,目光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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