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幹爹了,她聯係不上對方,幹爹的手機關機,以前的那個別墅也人去樓空,要不是她的記憶還如此清晰,她真以為這幾年隻是一個荒唐的夢。
“媽咪,你知道幹爹去了哪?”
她覺得很傷心,像是被人拋棄了一般,心髒那也傳來尖銳的疼痛,她很喜歡幹爹,對方在無形之中,總是教會她很多道理。
宋九月聽到她這問,感覺到眼睛熱熱的,連忙將視線移向了窗外,嘴唇抿緊,這才緩緩開口。
“他去了一個誰都不認識他的地方,在那他可以做自己,他可以找到屬於他的陽光,果果,以後不要再問了……”
果果雖然不知道為什,但也能夠聽出來,這個人是很傷心的,那種傷心像是一顆糖融進了水,慢慢暈染,化開,最後整個房間都是悲傷的味道。
她點點頭,沒有再問,依舊覺得很失落,明天就是她的十二歲生日了,然而幹爹卻失蹤了,就這樣拋棄了她,為什呢……
她垂頭喪氣的去了樓下,看到小黑正慵懶的蜷縮著身子,她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撲在小黑的身上了,因為小黑已經老了,爸比說小黑跟了他快二十年了,二十年是一頭豹的最長壽命,小黑現在,已經是晚年了。
她走過去,輕輕的摸著它的腦袋,小黑很溫柔的蹭著她的手心,滿臉的愜意。
“小黑,你也要離開了,就像幹爹一樣。”
小黑沒有說話,淡淡的閉著眼睛,偶爾翻一下肚皮。
一人一豹正在沉默的時候,傅殃從門外進來了,看到果果正坐在沙發上發呆,知道這孩子心情很不好,宋九月最近心情也不好,一切都是因為紅蓮。
他聽說那個消息的時候,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仔細回憶起某些細節,就知道紅蓮為什要選這條路了。
當一個人長期在沒有光亮的地方生存時,就會變得陰暗多疑,變得自暴自棄,紅蓮就是這樣的,他想要活成任何人的樣子,唯獨不想活成他自己的樣子。
“果果,怎每天愁眉苦臉的,明天是你的生日了,告訴爸爸,你想要什?”
果果聽到這個聲音,連忙抬頭,果然看到自己爸比正站在門前,連忙起身跑了過去。
“爸比,我想見到幹爹。”
傅殃聽到她這說,脫衣服的手頓了一下,他要是真的帶這個人去見紅蓮,恐怕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畢竟紅蓮現在,正孤零零的睡在冰冷的墳墓。
“你幹爹要是願意,自己會來找你,果果,你打擾了他這久,讓他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
傅殃盡量把話說的殘忍一些,就是害怕這孩子任性,一個人偷偷出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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