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容易嗎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君子於役 本章:第九章 容易嗎

    多情的人,真的容易忘情嗎?

    我不這認為!

    因為有時候,心的傷口,是需要感情來彌補的…期末似乎是忽然間就來臨的,雖然先前已經給了自己不少心理準備,告訴自己已經學期末了,而結業式也很真實的眼前上演著,明顯的告訴我的新生校園生活也就此暫時劃下了休止符,但心不知怎的在莫名歎息。

    看著台上人來人往,他們的話全都從我的右耳進左耳出了…我的心飄啊飄啊!究竟飄到哪去了呢?

    是那個想到就怕的期末考?還是充滿笑語的校園生活?抑或是那個待在不遠處等著我的悲慘聖誕節?

    聖誕節竟排在期末考?不過,應該也沒差了!隻是會有好一段時間無法上線…有點無聊,也有點失望…

    會不會被fire呢?新生應該沒那容易fire吧?聽學長姐他們是這樣的!

    希望過了寒假…我還能待在這就好了!

    這有太多回憶了,不管是好是壞!我渴望那片藍,尤其是創憶那段時期時,我看到的空…還有那條人來人往的林蔭大道,那有拓城曾從容走過的痕跡;我懷念那陣風,在我和他對望時的那陣風;這有夏的痕跡;我期待的心情…這還有很多事,總教人期待的,不是嗎?

    隻是,總覺得不如意…在未來!這算是對自己的不信任和直覺嗎?還是完全隻是出於自己的不沒信心?現在我站在和他的同一個地方、同一片空,他是否也能察覺到,我對未來的惶恐?

    今的空是灰色的,也許是因為寒流吧!

    他站在我身後不遠的班級隊伍中,我不時側身瞄向他的位子,發現他笑得開懷…

    怎每次我和他的心情都成反比呢?現在的我,心情蒙上一層灰…也許是因為快看不到他了!

    看著他的笑,我的心頭竟泛起一陣陣的酸楚,但我沒有表現出來,仍是半恍惚的和怡文講話,打發這讓我難過的時間…看不到,就不痛了!不去想,就沒事了…

    暫別了,拓城學長!希望,再聯絡…隻可惜,認識你一學期了,卻沒你的ail…

    真怪!這不像我以往的作風,這不像我

    在你心,我是怎樣的一個人?我一直都想不出個所以然…我知道,我永遠都沒辦法在你那,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好舍不得,我將與現實中的你別離兩個月!是我太傷感嗎?真希望,這一切的感慨是我想太多…為了迎接期末考,我開始吃泡麵!雖然之前吃的已經有點離譜,但現在這情形應該叫變本加厲…沒辦法!期末考,真的不是人過的!有座堆得跟山一樣的書要看要背,更慘的是不管怎背還是記不起來!不過,這也隻能怪自己平常不努力,怨不了誰,隻是…為什要選在聖誕節?嗚…人家也要吃大餐啦!

    “唉,我們今不是要去吃牛排嗎?”家榕突然打破沉默開心的著,而我們也因這句話放下書本。

    “嗯…對啊!話是這沒錯啦,隻是…姐,你也幫幫忙,你剛剛不是才吃了一堆東西沒多久嗎?拜托喔…現在才五點耶!”真是敗給她這個貪吃鬼、大胃王,隻是讓我更恨的是…她竟然怎吃都吃不胖!真是氣死我也…

    “我又餓了嘛!”家榕尷尬的笑。

    “厚…你的胃一定是無底洞!”我翻了翻白眼,真受不了她,我背書都快背到發狂了,她要是再給我耍智障,我包準她死無葬身之地!

    “那我們什時候去吃?”卓悠閑的坐在旁邊翹著腿、修著指甲,一派輕鬆的問著。

    “嗯…七點吧!”真讓我恨哪!卓後考的竟然二、三十分都可以輕鬆過關,簡直是不用看了嘛!這兩個人…一定是串通好的!

    “嗄?還要等到七點!那我一定會在那之前餓死的!”家榕苦著臉。

    “你少給我上演苦肉計!我看你根本不用怕會餓死,因為我知道你鐵定會在那之前會睡死在床上!”來這套!你要知道,你不隻好吃,還懶睡呢!

    “哎啊,今才剛考完,就輕鬆點咩!”家榕奸詐的笑著對我招了兩下,真是…活像個招財貓!“呃…對厚…今才剛考完第一喔!好像是後才要考…好像真的有這件事耶…”我突然愣了好幾拍。

    “不是好像,這是事實!”她們異口同聲的著,語氣中有種不可否認的理所當然。

    “那我在這邊日夜苦讀,死命的看,是為了什?”我用力的摔下那本講義,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們兩個。

    而家榕和卓則是非常合作的聳聳肩的齊著“誰知道你在發什神經啊?”

    呃…的確是神經有問題!

    “啊…我要睡覺…”我一付豁出去的樣,不顧一切的撲向我那既溫暖又可愛的被窩中,找個舒服的姿勢準備接受周公的召喚。

    “卓,你們要出去時叫我!”我探出頭對著她。讓我睡吧!昨我可是開了整晚的夜車,周公等我下棋很久了。想著想著我便跌入了周公的棋局之中……

    兩個時後──

    “雯涵,七點了,起床!”卓走到我床邊叫著。

    “唔?”七點了?怎我還那累呢?

    “起來了!”卓確定我醒了之後便走到另一邊叫家榕,我也利用此段時間換了套衣服。

    “喂,笨蛋!有牛排喔!牛排上桌…”卓見她睡死了,便開口大聲吆喝著

    “在哪?在哪?我的牛排…”家榕的耳朵在瞬間接收到牛排,興奮的跳了起來!

    “咦?我的牛排呢?誰拿走了…”家榕見到眼前空空,錯愕了一下,那模樣真是好笑!

    “在店還沒煮啦!就知道你好吃成性…”我輕笑。

    “走了啦、走了啦…我肚子餓扁了!”卓叫著。

    “你放心,等我們回來你一定會大叫〝我想吐〞!”因為都撐到不行了!誰叫那邊有免錢的色拉吧!

    “別了!走吧!”家榕迫不及待的想衝出門。

    “你不換衣服嗎?”我指著她。

    “哎啊…我為了方便起見,早在睡前就換好了!”

    “你哦!”

    “雯涵,你剛剛在睡覺時手機有響喔!”卓突然道。

    “不、不會吧!”又跟上次一樣,哪!我的靈異手機…希望這次不是什壞消息…“咦?”我迅速的查閱著手機所有的通話記錄、未回答來電和簡短訊息。

    “怎了?又發生什事了嗎?”家榕問。

    她似乎是很怕我會向上次一樣,看到無法接受的畫麵,但我目前為止卻一滴眼淚都沒有,就連我勉強自己擠出一滴眼淚…都沒有!

    “沒、沒事!隻是…”該怎呢?我這靈異手機…

    “隻是什?”

    “卓,你確定你有聽到我手機響嗎?”我有點擔心的看著她。

    “對啊!我確定。我還幫你按掉咧!”

    “什?可是…我、我的手機…怎、怎連一點記錄都沒有?”這太詭異了!怎可能憑空消失那些記錄?

    “怎可能?”她們齊聲回應,都用不相信的眼神看我。

    這是我看她們兩個最有默契的一…

    平常都是我和卓在唱雙簧的!這次竟然輪到她們倆個

    “真的,不信你們自己查查看!”哪!玩什把戲啊…聖誕節搞出這種戲碼!

    “耶!真的沒有耶…”家榕率先出聲。

    “我看你這手機啊!真是名不虛傳哪!”家榕笑笑的把手機遞還給我。

    “呃…謝謝誇獎!我想這搞不好是前陣子一個白癡傳來的簡訊所導致的吧!”我不以為意的開玩笑。

    “你是那個什貞子啊?”卓。

    “對啊!什不傳出去給幾個人,過七貞子會從我手機爬出來!笑死我了…我看她還沒爬出來奪命就已經先被夾死在熒幕了!”想那簡訊的人可真是有想象力!也不怕貞子摔死,以後沒戲唱啊?

    “我看她搞不好連頭都伸不出來,到時還不知道是誰死咧!”家榕笑嘻嘻的回答。

    “嗯…也對!”不管它了!要死就死吧,不過…別再讓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輕易的離開,輕易的放棄了…如果我認識的人中,那些好朋友有罪,那我寧願惡運降落在我身上,也不願意再讓任何人受到一點苦難…雖然在我的理智中告訴我,我很盲目,但那又何妨?誰叫我注重朋友…

    我也知道,我很自私,因為我也知道,如果我真的因為這樣替他們受苦,是會害人害己,而且也能應驗〝相愛的人,總是不願意對方比自己先離開…〞這其中的道理,不是嗎?

    隻是我還是擔心,未來那不可知的惡夢…雖然現在看來似乎沒那嚴重了!但我覺得糟糕!

    原來第六感靈敏也是一種不好的事…因為,我總是能先看到壞事再看到好事…

    到了臨近學校最近的我家牛排,才發現今的人多到不行!我們差點忘了,今是什大日子,大家都會出來慶祝…

    “對不起!你們可以稍等一下嗎?等一下就有位子了!”店員對著我們三個不好意思的笑著。

    “沒關係!”反正,我們早該預料到的!

    “啊…有位子了!三位麵請…”店員帶領我們走向那靠牆的座位。

    “三位點些什呢?”

    “呃…我要……”

    交待完食物後,我們不約而同的走向取無限供應又免費的色拉吧和冰櫃,而過了不久牛排上桌了。

    而我們就這樣一直吃著,彌補心那種的不滿。唉…學校的時間挑的真是不是時候!

    突然,我看見家榕抬起頭來愣了一下。

    “怎了?吃太快噎到啊?要不要幫你倒杯水…”我看她臉色有點怪。

    “不、不是啦!我隻是被眼前的畫麵嚇到…”家榕不好意思的笑,繼續切割那盤中的牛肉。

    “我們很嚇人嗎?”我納悶。

    “不是,隻是眼前這一幕我以前好像看過,好像是夢吧!那時我做到這個夢時,我直覺認定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家榕誠懇的道。

    沒錯,我們是好朋友沒錯!但卻跟常人較不同,因為我們這三個人的個性都難以捉摸,乍看之下還會以為我們整都打打鬧鬧、出口成髒,但我們身邊的朋友卻常會嫉妒我們三人間的友情,我們無話不、無話不談,隻要關於自己的一切,我們大多都會習慣在日常生活中表現出最真的一麵,讓彼此明白,這種感覺是難以形容的!

    而這種不用開口就能明白對方內心的想法的另類友情,也許在我們的字典中可以找到兩個字形容──知己!雖然我知道大家心都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但這個也就不能勉強了,該來的就來,不該來的還是永遠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也許,我這,不會有人相信…我們三個,認識才不到一個學期就已經如此!但,我早已認定她們是我到這個學校讀書的原因之一,這早在冥冥之中就已注定!我們是彼此生命中不可缺乏的好朋友,我一直都這認為,我到這邊讀書是因為我要遇到那影響我生活的人

    “又是預知夢啊?”我笑,拿起麵前的飲料喝下,掩飾心那種莫名的感受…好奇怪,我覺得我被她牽引了!總覺得有股拉力,象是要我和家榕好好的談一談…

    總覺得,在還沒認識她前就已經知道她一樣!雖然她跟我同鄉,但我覺得奇怪的是,我似乎也夢見過她!不過,我不確定…有股屬於另一種世界的感應,正向我撲麵而來…

    “嗯,我好像夢見我們三個在一起的畫麵很多耶!”

    “那我們都在做什?”卓終於句像樣的話了,我都快以為她耍自閉了呢!

    “嗯…就聊、吃東西,就像現在一樣…”家榕拿起竹籠中的蒜香麵包吃了起來。

    “是喔!”我現在真的覺得很奇怪,不知道怎,我隻知道…如果,有我從家榕身邊逃開的話,還是會被找到!

    家榕她總有一股很吸引人的氣質…但,此時我卻好像從她身上看到了那一絲危險的氣息…

    “雯涵,你怎了?”家榕似乎是看出我的不對勁。

    “啊!沒有啊,在想事情,可是…好撐喔!”不行,在還沒弄清楚前,什我都不會出我現下的任何想法和感受…

    總覺得明年,我們將會發生很多事…這會是一個不好的預兆嗎!終於到了考試的第二,也是我期末考的最後一,真不知該喜該憂?望著窗外的空,好晴朗…

    好難得在年底時分看到這樣的藍,隻是不管現在的我怎看,卻還是覺得難過…

    分離,我相信有很多事都會不同了,或許我明年回來時,身邊的朋友會少了一些,也或許我根本全軍覆沒…這真的很難!

    “哎啊…”哪!好累…

    “雯涵,你都看完了嗎?”怡文問。

    “看是看完了啦,隻是好像沒記起來耶!”原來打通宵會讓人記憶力加倍衰退啊!!

    “我也是耶…”怡文苦惱的看著我。

    “嗯,時間就快到了,多看一下搞不好就看到考題了…”真的,不太可能!老師出的題目都太深奧了!而我們平時又沒考試什的…

    〝鈴~鈴~~〞考試前的提醒鍾聲無情的響起。

    “a組的同學教室在1111…”負責看考場的同學大叫。

    “啊…我在1111啊!嗯…你的考場應該在我們隔壁吧?”我對著怡文。我和怡文分別是a、b組的。

    “b組的同學教室在1110…”另一名負責看考場的同學也在此時回來。

    頓時大家就一拍兩散了,教室一掃而空,真不由得讓我大歎,考試的力量真的是…

    “我們走吧…”我起身收拾書本,自然的撇過頭望向怡文,正巧看見他從我眼前走過。

    多巧?究竟我們之間有過什約定還是人家過的緣分?不記得了…我隻知道我們總是那自然而然的相遇在這,世界好像真的好,狹窄到讓我們這樣不期而遇,讓我們在網絡聊室認識,要是當初我沒有來考這,或是我沒來報到,是不是這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呢?

    而今,他不再像以往一樣東張西望的在教室尋找我的身影,突然間很不習慣沒有他的注視,一定是他太過專心了!今是考試的最後一啊…一定是這樣的!

    畢竟,我對他而言,不再像開學那時故作神秘,而他看了那久了也該膩了…不是嗎!?

    我到底在幹嘛啊?…討厭自己這樣的自圓其、討厭這種自怨自艾的法,我突然好討厭好討厭這樣的自己…

    拓城,我會不會辜負你的期望呢?我好擔心自己,就這樣永遠消失在你眼前,不再出現…而你就這忘了我!

    到了考場,我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來,準備再次做臨死前的掙紮,雖然都看過了,但還是怎都記不起來!距離考試時間隻剩五分鍾,不管我再怎努力,就是無法將自己的心思完整的丟入書本中。

    我歎了口氣,無奈的將視線自書本中轉移到二棟大樓的二樓走廊上,忽然間,我在二棟大樓的二樓走廊上發現一抹非常熟悉的影子…

    哪!有緣的未免也太過分了吧!連考試也不放過我?我和他之間好像總是有用不完的巧合似的…

    有時真覺得我和他的相遇太過於戲劇化,真的有如中刻意再刻意安排的情節,這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每次都讓我期待不已,隻是這究竟是喜劇還是悲劇收場?

    “拓城…”

    我看著你越走越遠的背影,心不免抽痛了一下,讓我的眼眶開始刺痛了起來,也不曉得自己為什要那難過,這真的不像我。

    這應該是最後一眼了吧,讓我多看一眼也好,即使下一秒你就會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就讓我貪心一下,好嗎?

    “對不起!”我聲的著。

    我已經努力去做了,那畢竟是你第一次那樣期盼,如果我就這樣辜負你的期望,那我這學妹也未免做得太糟糕、太失敗了!

    為了再見到你、為了你的話、為了你更為了我自己…

    注:教室1111

    第一個1是指第一棟,第二個1是指樓層,後兩碼是指第幾間教室。打包好行李,坐上車。我看著窗外,此時的心情,不是舍不得就能帶過的!很不了解自己為什要這樣依依不舍。

    心明明知道,這次離開又並不代表永不相見,但是心還是好難過…

    我笑著和室友道別,還是跟以往一樣開玩笑的口氣,但我知道我已經變得怪怪的了,不知道是那不對勁,我覺得自己笑得有點牽強。

    我打開車窗,乘著風揚長而去,這的每個地方都有曾有過不少的回憶…

    林蔭大道、體育館、教室、舊街、校門口…還有、還有…

    我到底在難過什?又不是不回來了…而他又不是不理我了!不是嗎?

    車子開上了高速公路,我在回家的路上,卻沒有一絲興奮的感覺,隻想好好的回憶過往的一點一滴…一邊想象著這時間的你在做些什?是不是正滿足的在校車上補眠?

    已經黃昏了,我竟無聊到的在想此時的你在做什!不知道…

    我不懂,為什我每個問題到了最後,都是以不知道和那種帶有略微諷刺的笑容帶過;為什隻要想到你,我都隻能搖頭,騙自己不知道、不知道。不然就什都算了!

    事實上,這我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才是,不是嗎?

    六點半,我到家時已經六點半了,我竟然無力去搬運自己那少之又少的行李,卻隻是一逕的想著平常的我現在這時都在做什。

    平常這時,我們已經在在線開始聊了吧?我們暫別離才不到幾個時,我竟然會這想你…

    那未來將近兩個月半的假日,我該如何渡過?誰可以告訴,誰才是我的精神支柱?我覺得自己好笨、好傻…他明明沒給我什,為什我卻還能想得那多?他明明沒有啊…

    我以為那些都是真的,在我眼所見到、感覺到的!可是到了最後,我竟然有些真假不分…

    我真的喜歡你嗎?是愛,還是喜歡?無論如何我絕不輕易讓自己愛…

    因為我不懂什是愛,我就連喜歡和愛都分不清了,怎會有資格去愛人或是喜歡呢?現在的我,竟覺得自己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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