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錦已經做了很大膽的嚐試,很大一定程度上,她暴露了自己,最起碼叫宮千莫看出了,她待在他身邊的‘用心良苦’。
“我若一事無成倒也還好,我若是有成,身邊的女人豈會隻有你一個,且不長遠,這二皇子府中的鶯鶯燕燕還會少嗎?咼”
“你從前喜歡許氏,現在不喜歡了,以後又怎會喜歡,而附中的其他女子,不過都是擺設。”
付錦的華峰非常的銳利,卻也是非常的準確,的確她待在他身邊,替他料理府中各事,對這些事情實在太過了解。
男人的目光變得柔和,柔和中又帶著一絲激賞醣。
“你早該是這個性子,恐怕這府中就不會有許氏了。”
女子微微一愣,大抵隻能怪罪她太過安分,起來,許氏來得要比她晚,那個時候她已經是這個府中的管家了,她親眼看著那個膽懦弱的女人受到他的溫柔以待,雖然那女子的名分不過是側妃,但她還是親手為她做了鳳冠霞帔,看著那個柔柔弱弱的女人穿上嫁衣的那一刻,她的心都在顫抖。
不過,這些都不能阻止她留在他身邊,可是那也是從前,從前,她以為自己隻要默默的守候在他身邊,那便已經叫她滿足,仰慕一個人,要的是他的信任。
可是現在,因為另一個女人的出現,打破了她和宮千莫之間溫文的局麵。
付錦想她再也不能坐以待斃,這些年,時光沒教會她什,卻她的一顆心變得越來越狹隘,宮千莫並不是她的,她卻要想盡一切的去占有,女人的隻覺告訴她,這一次再也不能坐以待斃了。
“你敢嗆聲和我話,眉目間的英氣,倒是同她有幾分相像,不過你終究不是她。”
他想起池堇堇,心思細膩,行動大膽,或是招人討厭,或是招人喜歡,不知何時,他的一顆心,已經被她在無形之中填滿,他忘不了,那日她裝作中毒,倒在他懷中的模樣,他抱著她,像是抱著一顆稀世珍寶,隻是這顆珍寶卻如同炸彈一樣,隨時會爆炸,就好似昨夜,穆玄滄來找他。
付錦自然是被他的滿麵的失落,原來想要贏得贏得一個人的歡心,未必隻有一味的順從,隻是她想做他女人的這層膜一旦捅破,她便被他捏住了軟肋。
“據我看來,她是關不住的鳥,是鳥便會飛,她又怎會為你停留。”
會為你聽得,從來就隻有她一個,不論他貴賤與否,下一秒是或者,還是死去。
男人沉思片刻:‘換做別人,我可能會折斷她的翅膀,可池堇堇若是不願,我亦不會強求,因為我舍不得。”
這是她聽過他講過最深情,最深不見底的話。
雖然是給另一個女人聽的,卻是叫她聽得由衷的溫暖。
女子笑一聲,眉目間也沒有惹人生厭的糾纏之色:“主子能恢複得這快,定是有高人相助,不知接下去作何安排。”
“十餘年的性命,不是憑空得來的,我總要付出點代價。”正如穆玄滄所的,他要聽他的話入宮,當然不是陪池堇堇那簡單。
“無論主子做和決定,付錦一定竭盡所能。”
男人挑了挑眉,看著眼前的女人落落大方的模樣,心下一陣清朗,最開始的時候,他會去很細心的觀察每一個待在他身邊的人,付錦也不例外。能留下她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女人是全心全意的待他好。
“明日,我便會進宮,你要做的便是替我打理王府。”
也無奈,無形之中,他好似又把這掌管府中的大權交給她了。
“主子這是……”
“無論我明做什,你隻要替我守好這。”
他將‘守’字咬得及重,仿佛這王府隨時都會被人搶走似得。
“你信我?”
她昂著頭,字字都是從心頭擠出來的。
“我隻是懷疑你的出身,但從沒懷疑過你的為人。”
打一個巴掌再給一顆棗,宮千莫給她的,不過就是這樣一個滋味了。
二人交談完畢,已經透亮,付錦傳喚丫頭,伺候他梳洗,又是讓大夫為他徹底複查一遍。
雖不知是何人所為,但是宮千莫身上的傷,的確是治愈了。
若這樣,他可以多活十年,那得到那顆續命丹,他就可以多活二十年。
付錦看了一眼用膳的人,抬腳走了出去。
“付管家,府外有人求見。”
這大白日的居然有人會來見她?心下一片焦慮,她在外並沒有交好的人,那現在見她的無非就是那府中的人了。
她回身看了一眼宮千莫,那男人正眉目舒朗地看著她,他並沒有對她的一舉一動有多餘的參涉,隻是這樣溫和的看著,叫她心底一陣的發虛。
她微微扯出一個笑容,朝他點頭後離去,她知道,若是這個時候不去,那更會叫人懷疑,不如見上一麵來的坦坦蕩蕩。
氣已然愈發的燥熱,分明是大清早,那丫頭亦然是滿頭的大汗。
已經數年沒有見麵,付錦麵上已經冷然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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