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遠的表情也很驚訝，皺眉翻看了盒子，邊什也沒有。我蹲在茶幾旁，伸手從他手拿過錄音筆，：“這是西梓楠和向婉的錄音。”

    溫澤遠更詫異：“你怎知道？”

    我麵有得瑟：“你以為就你知道嗎？難道在你心我一點事都不會做？”

    溫澤遠很聰明的沒接我的話，頓了一頓，又問道：“你見過？”

    我揚起頭：“是啊。不但見過，我還知道，這個你希望下次喝醉把自己交給她的女人，跟西梓楠在咖啡廳見麵了。”

    我故意言語尖刻，溫澤遠正色道：“我不會再喝酒。”宿醉醒來的確難受，腦袋像被強行塞了棉花進去一樣。但我現在一點都不同情他。

    “那可不定，看到不該看的的東西就去喝酒，要是我嫁人了，你不得醉死嗎？”我故意微微偏頭，讓他可以看到我脖子之前的紅痕，昨晚已經被他給吻的顏色更深。一想到昨晚差點地板一次的旖旎風光，還有一夜的瘋狂，我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低垂著眼抿了抿嘴。

    溫澤遠目光也在我鎖骨脖頸處掃了一眼，就算斷片了也可以推斷出昨晚發生了什事。他清咳了一聲。沒有話。

    這會我的注意力已經在錄音筆上了，也沒有繼續下去。我指著錄音筆：“你不聽聽嗎？”我撐著下巴看他一眼，見他看著我，理所當然的認為他怕會吃醋，大方道：“昨晚你都那像我表白了，我不會吃醋，你放吧。”

    溫澤遠麵上閃過一絲迷惑，大概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做這種事，反正我也不是瞎編的，最多添油加醋了。我弓起食指，敲了敲桌麵，示意他快放。

    卻突然醒悟，他可能以為這是向婉給他的什證據，所以不想我知道。

    我心又無端端升起怒火，要在平時我早跳起來了，但我現在對著的這個油鹽不進，喝醉了才出內心話的悶騷男人，我要跳起來罵完，自己肯定又要氣的離家出走，我還沒罵夠他呢！

    我：“你真的不打算讓我知道？我剛才跟你的話，你真的一句也不放在心上？”

    可能我真的神色嚴肅，溫澤遠妥協的打開錄音筆，跟上次我和樂璃聽到的一樣，一開始就是向婉唱的一首歌。

    聲音還可以，清清柔柔的，雖然唱的沒樂璃有味道。我一臉不以為然，卻注意到溫澤遠眼神有鬱色，心想向婉巴巴的錄來一首歌，恐怕這歌有他倆的什記憶在邊。

    我心口一堵，伸手想去關掉，手卻在半空中生生頓住，我在吃醋之餘，想到這也是屬於他記憶的一部分，我就是阻止了他懷念，又不可能抹掉他心那段記憶。就想誰也抹不掉我和紀獻之的那段過去。一直埋在記憶，但偶爾也會翻出來，自己細細品味細細疼痛。

    溫澤遠抬頭看了我一眼，：“怎了？”

    我嘟著嘴沒話。

    他了然的微笑，：“這首歌是有一年她生日，我唱給她的。她特意寄給我，一定有別的深意，你不必多想。”

    他在跟我解釋，我想釋懷，但心難免不舒服。女人的獨占欲就是這自私，恨不得將自己男人的每一分秒的記憶都填滿，不要有任何人介入。我也很意外，沒想到溫澤遠居然也會唱歌。

    我訕訕的低頭磨著茶幾的邊緣，歌聲卻忽然沒有了，接下來是向婉在話。

    “澤遠，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會第一時間聽，但是沒關係，我知道你一定會聽的。而且你總有一會知道這個錄音有什用處。這是我最後一次親口對你話，我已經不奢求你還愛我，我隻希望你能將我留在心上。”

    我皺緊了眉毛，的好像生離死別似的，又瞥了溫澤遠一眼。他低低的歎了口氣，似乎隻是歎息，神色倒沒有多大變化。

    錄音筆傳來一陣噪雜，接著，響起了西梓楠的話。而且似乎是在一句話中途截斷的，也就是從西梓楠開始話的時候，向婉才錄的。跟之前清晰的聲音不同，接下來的聲音雜音很大。

    西梓楠：“……個選擇，第一，在離職前配合我，讓溫澤遠入獄。第二，我殺了你，給我老婆報仇。”

    向婉道：“讓你老婆死的人又不是我。”

    西梓楠：“你要是無辜，穀涵比你更無辜，無辜死在了他手上！我要讓他嚐一嚐我的痛苦！”

    向婉聲音有些激動：“兩年前穀涵的主治醫師就出意外死了，你還不滿意嗎？為什不肯放過澤遠！”

    西梓楠哼了一聲：“那老不死的罪有應得，是上在幫我懲罰他！溫澤遠也該受到懲罰！”

    這中間停頓了幾秒沒有人話，我注意到溫澤遠臉色很難過，放在茶幾上的手緊緊握成拳，我伸手將掌心覆在他手背上，安慰的拍了拍。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神色放鬆了一點。

    向婉似乎在喝什東西，錄音有放下杯子的聲音，她：“如果我不答應呢？”

    西梓楠：“你會答應的。你可以得到一筆錢，出國去治你的病，這個病難治，但據我所知還在潛伏期。如果不答應，我就不保證你明還能不能好好的喝茶！”

    向婉：“你威脅我？”

    西梓楠：“這不是威脅，是通知你結果。”

    錄音筆中傳來椅子拖動的聲音，錄音也在這椅子拖動聲戛然而止。我好一會緩不過神來，一時又感概，也許向婉對溫澤遠用情也的確很深。但實在不理解，向婉把這個寄給溫澤遠幹嘛？她故意提到溫澤遠的導師，難道是要找這件事的證據，那也就一句上幫他懲罰，聽起來不像能證明他害死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