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四天,韓蔚把自己鎖在房間麵,幾乎是全副身心都在練習撰寫中等靈符,而在到了第四天午夜的時候,他所消耗的符紙竟然多達一千六百多張,也就是說他平均每天練習超過四百張。
這個數目,簡直恐怖!
不過因為撰寫中等靈符極為耗費精神的緣故,韓蔚並沒有真的往這些符紙上注入足夠的力量,所以即便他按照中等靈符的標準,完成了這些符紙的撰寫,而它們幾乎完全符合中等靈符的各種要求,但最後由於其中並沒有蘊含足夠的力量,所以最後寫出來的都隻是廢紙。
這一下就浪費了一千六百多張中等符紙,價值一千六百多顆武元晶,這樣的揮霍若是被韓家人知道了,一定會大罵他敗家,韓家所有產業加起來,恐怕也很難達到這樣一筆巨款啊!
可是韓蔚一點都沒有心疼,因為在這般揮金如土的練習之下,他的靈符撰寫技巧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尤其是速度。
完成一張中等靈符,他現在隻需要數息的時間便已足夠!而這個速度,幾乎已經是以符紋為戰鬥手段的紋鬥師的要求!
是令其他符籙師和法陣師都無法奢求的地步……
“這樣一來,總算不用擔心靈紋還沒寫完,就被擊敗的事情了……”
想到這,手臂已經完全發麻的韓蔚終於仰頭躺下,他要好好地睡上一覺,明天可就是去挑戰張的時候了。
必須打敗張,必須獲得挑戰資格,隻有這樣,才能在赤焰幫的威脅之下,為韓家換來三個月的安寧!
月冷風寒夜已深,在那巨大的疲憊席卷之下,韓蔚終於沉沉睡去……
……
翌日,符紋師會總部,符鬥場館。
“今天來的人真多啊,沒想到這次挑戰還吸引了這多人。”
“當然了,這次挑戰是雨琪小姐親自安排的,大家都說雨琪小姐和那個挑戰這有點什關係呢……”
“你是說那個叫什韓蔚的?最好不是這樣,如果他真的跟雨琪小姐有關係,恐怕他今天要倒大黴了,張可不是什省油的燈……”
符鬥還沒有正式開始,場館內就已經熙熙攘攘地聚集了大量的觀眾,他們表麵上是為了觀看這場符鬥而來,但實際上,更多的是為了看孫雨琪。
同時很重要的一點,也是為了看看那個敢於挑戰張的家夥,到底有什能耐,竟然能勞煩天陽符紋師會第一美女孫雨琪,為他親自操辦比試。
挑戰張除了能夠獲得九陽符鬥的出戰資格,另外十分讓少年們垂涎的一點,便是能夠和孫雨琪並肩出戰,至於輸贏?勝負由天,能和雨琪小姐在一起就已經足夠了……
這顯然是眾多年輕符紋師的願望,不過可惜,出戰最低的要求,便是要獲得牌符,而這些少年們,絕大多數都還隻是沒有牌符的符紋學習者,至於好不容易獲得了牌符的那些,都已經是超過二十歲的青年。
而且麵對易大師首席弟子,十六歲就摘了白玉牌符,今年剛剛獲得青玉牌符的張,即便那些二十歲以下好不容易摘了白玉牌符的人,也是掂量自身實力,不敢發動挑戰,以免丟人現眼。
因而“挑戰候選者”的規則,在符紋師會中幾乎是形同虛設,不過他們怎也沒有想到,就在決定出戰選手的前一天,居然還真有人發起了挑戰,而且這還是個名不經傳的家夥。
“雨琪,聽說這次的符鬥是你安排的?”
一名略顯陰柔的青年站在孫雨琪麵前,有些不滿地說道:“這次九陽鬥符的出戰選手是我,這一點早就定好了,難道你還以為,天陽城中還有誰能在符鬥中打敗得了我?”
雖然安排這次符鬥是老師的意思,但張的語氣還是令孫雨琪感到有些厭惡,她聲音冷淡地說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也不要太過自大了。”
張充滿譏諷地一笑,不以為然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九陽郡中,摘取白玉牌符的平均年齡是二十三歲,青玉牌符則是四十歲,我現在腰間就佩著一塊青玉牌符,二十歲的青玉法陣師,還有誰敢說比我厲害?”
孫雨琪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這個青年或許頗有幾分天資,可是未免太過目中無人,他真的當自己是天才不成?那手的青玉牌符,還不是走後門老師給的?
而那個韓蔚,可是真材實料的青玉符籙師啊!人家可是自己正經通過考核摘的牌,而且他才十七歲!
當這個令人厭惡的家夥在眼前晃悠,還要自吹自擂地大談自己得意的事跡的時候,孫雨琪突然覺得,那天在韓家之外,獨自衝出來對抗整個赤焰幫的韓蔚,倒還真有幾分帥氣呢。
呸呸呸……
孫雨琪連忙搖了搖頭,把這種“可怕”的想法拋到九霄雲外。
孫雨琪,你在想什啊,他可是你的競爭對手!你忘記了嗎,老師看著他的時候那種期許,甚至連你都沒有獲得過!
“哼,如果那家夥連這場符鬥都不能獲勝的話,那就足以證明他是個欺世盜名之徒,根本不值得老師如此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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